一张无座的车票(16.5元)把我从北京站挪到了官厅站。一上车,我就像一位绅士似地站在车门口,目测着车厢内空位子的数量,随着空位子的不断减少,我的目光逐渐锁定在一个人占了两个座位的姑娘身上,深吸一口气稳住好情绪,迈着一子步,来到姑娘身旁,四指握紧,拇指伸开,向窗户方向摇了摇,姑娘会意地将整个身子挪向窗户方向,腾出了一个座位,我厚着脸皮坐在了空位上,左顾右盼地担心不知啥时会被一个英俊的少年给请起来,三家店一过,我的心就安静多了。
官厅到了,下车看见几个走友匆匆走过身旁,赶紧问是出走社的吗,不是。我随着人流向出站口走去。忽然听到有人问,老九还没来吗,我赶紧顺口答到,到了,在这里。终于与队伍会师了。
南瓜叶,课题组组长,在我的记忆中悄悄地溜走了N年,此次一见面就笑呵呵地说,老九咱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08年沿河城的那次活动。一晃7年过去了,佩服南瓜叶的好记性,同时也惭愧自己的记性不如人意。
叶依夸奖我说,老九我经常下载你的轨迹。我以愣神,叶依说在六只脚上,哦,想起来了,赶紧解释六只脚上也有一个老九。
出站后的空地上,停了很多拉活得小面,南瓜叶很负责任地挑选了其中的一辆,让大家上车。车一路奔驰地来到孙庄子村,然后离开省道拐入一条乡村水泥小公路上来到草庙沟村,这里就是今天的徒步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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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黑狗昂首挺胸地站在三颗高大的槐树下,注视着我们这些外乡人,心里嘀嘀咕咕地:哪里来的,在我的地盘瞎溜达,要不要吼两嗓子,吓他们一下,别让这些人小瞧了我老黑。
几个村民们在屋檐下乘着凉,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我们这些让他们感觉着有点不伦不类的路甲人,嘴角微微地嘟囔着,又是一群吃饱撑的胡乱出走的走友。
我们向老乡点点头,行了几个注目礼之后,穿过村子,像当年的土改工作队一样,背着背包,带着干粮和水,义无反顾地迈着碎步走向远处的大山。
出了村子,太阳就一个劲地酷暑抛向我们行走的山路上。
叶依不顾中暑的威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将紫外线挡在了5米开外。
荷包则身着凉爽的行头,欢快地行走在崎岖地山路上,并不断地挥舞着蹭蹭高涨地爬山劲头,让紫外线来得更猛烈些吧。
南瓜叶换装后,把自己唯一的一顶遮阳帽遗落在路边,就算送给牧羊人的一点见面礼吧。
格拉丹东蒙古族的番号,一直走在队伍的第一方阵,提高了队伍的整体行军速度。
大狐狸野外装备跟我们这些专业里面的业余,业余里面的专业的比较起来还是比较业余了,但走起来的速度没有业余的影子。我的经验是:爬山时鞋子和背包稍好点可以缓解疲劳的提前出现,.
天气的炎热,降低了我的活动能力,没走多久就感到左腿漆盖内侧发疼,不敢使劲,走起路来浑身较劲,一股股疲劳不断往上涌,持续地爬升,使我逐渐地落在了队尾,心想今天咋这样不在状态呀,浑身的力气都跑哪去了。看来不吃早饭,想要坚持到中午已经不可能了,赶紧就着茶水吃了几口面包,把元气稍稍拽回来一点,现在就盼着奇迹出现,盼着晚餐的冰啤的出现,有了信仰就有了动力。这才勉强跟上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