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日幽州-大鞍-官厅水库拦河坝的几个片断   

  • 犀牛 2005年10月13日
        
    序幕:
         快速进山。一切都很顺利。
         苹果和玉米是大鞍大嫂古拙而真挚的热情,刚开始发育的冲沟是大鞍土地的笑容。
        
    转折:
         改变计划,目标指向官厅水库。
     
    离开大鞍的路,最后一张照片和神仙羊:
           绕到一个峰顶,铁丝网的西面是满山谷的人工林,郁郁葱葱,再往西,官厅水库露出一块诱人的肌肤在召唤。在这里我们拍了最后一张合影,灿烂的笑脸迎着灿烂的阳光。此刻我们还不知道后面的几个小时中将再没有如此悠闲的心境。
          对面山脊上一层白花花的,近了,变成了羊群,有点眼晕。神仙一般,牧人一声轻嗬,群羊立刻涌动着闪出一条道来,我们快速闪过,富含山羊味道的烟尘弥漫开去,笼罩着奇异的光芒。头羊气宇轩昂地俯视着我们这几个两足动物,阳光从它健硕的两角间穿过,威风凛凛的。
     
    下坡寻路、没有路:
          在干松的黄土和灌木从中跋涉。转过2个山棱处的断壁,然后有一段属于自然下滑的状态,灌木阴翳,腐殖土层很厚,松软而湿润,带来些凉气。坐下,上身略后倾避让树枝,两三米一滑,反倒轻松些。
    左膝盖疼起来,继而难以支持。疼痛中的抉择:走或停?!A——原路撤退。B——脱队、跟踪前行。我当时选择B,其实这是最坏的选择,幸亏全队都比我有理智,小撮说:C——共进共退。为什么我还活着?因为他们在等我——一路上兴高采烈大姐的招呼声不断。
     
    幽谷荆棘草甸:
         与幽安东西谷完全不同,这条山谷狭窄、幽暗,树丛茂密,落叶多、碎石少,顺着与肩同宽的流水沟曲折前行,路过2个宽阔的谷底草甸,比后河三茬河的那个草甸要广阔且神秘。山谷幽深,阳光忽左忽右,不停企盼下一个转折就是出口。
     
    死潭、非完全裸涉:
          死潭突然就出现了,峡谷收缩成2米多宽,拐弯4米长的样子,看不到另一头。水体阴阴暗暗的,最深处约1.2米,大家都过去了,我是最后一个,反正不是裸泳。沉淀物被搅动的翻上来,水体已经成黑色,腐烂的味道透着死亡的气息,呵呵,这是蚊子出生和死亡的圣地。惊扰了它们,所以我们遭到了凶猛地空袭。
     
    担忧、断头、峭壁上的火车:危险和希望共生:
           白色的陡壁上风化的碎石很多。五六十米深的谷,石壁嶙峋。苍鹰自言自语的问了句:这掉下去就死了吧?没有人回答他。只看见小撮在下方作保护状,心理有效。我的感觉是:石壁虽陡,但可踩登抓附的东西很丰富,难度比刚下坡时的土路还要容易些。
         峭壁上传来火车的隆隆声,阳光留一点在山尖尖,对时间的恐惧,比拼阳光消失的速度。
    很快就听见前队的嚎叫:出谷了。河水汤汤,高架铁路桥巍然横过。
     
    归程、追车族的宿命:
          涉水到右岸,拦截一辆卡车,唱着铁道游击队之歌,心情不错地颠簸到官厅镇,乘19:35列车4415次西去沙城。20:03下车就跑——宿命-还-要-追-火-车——20:05包头到宁波的K258次。竟然爆满。在两节车门前跑了几个来回总算进去了。紧贴车门,站桩一般,挥汗如雨,苍鹰在厕所里练习呼吸。他说大队没上来。140分钟后我们坐在丰台的地面上,爽乎?
     
         追车者:小撮、地下偏上、苍鹰、兴高采烈、z_ln和犀牛。
  • 小撮
    呵呵。犀牛可以去写恐怖小说了。气氛的渲染,心理的刻划,有惊竦片的效果。那次出走给犀牛老弟造成那么大的压力,实在是我的过错。得到两个教训:一是除非万不得己,不要变更设计路线;二是除非别无选择,不要沿陌生的沟谷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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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10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