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来感动一把   

  • 小撮 2007年2月25日

    上网的间隙,偶尔抽空听了一耳朵我妻正在看着的电视节目,于是知道了张仁杰,知道了感恩中国。这两天抽空就上感恩中国网站上转转,回回弄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敢多看,怕看多了会疲劳,审美会疲劳,感动也会吧。

    趁着感动疲劳还没来临,转帖一点材料,大家一起来感动一把。

    http://img.ku6.com/swf/ku6_v.swf?id=163100_331861

    第二部:https://cuzo.sanzhi.org.cn/index.php?m=topic&a=detail&tid=1358

  • 小撮

    自从了解了张仁杰的事迹,我已经下定决心做他的粉丝了。别的事情做不了,在经过天桥上那些流浪老人身边时,捐个一元二块的,还不至于降低我的生活质量。尽力而为了。

    2007年2月27日
  • 高飞

    触动挺大的,感概很多,却不知说什么。

    我觉得张的做法印证了我长久来的一个想法:幸福与否在于你是否在别人眼中有价值,说得大一点,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是会感到幸福的。一个人若是没人需要他没人喜欢他,有再多的钱、再多的权也是不会幸福的,至少他会觉得孤独、凄凉。人,是社会的。

    在物欲横流的改革开放的今天,看看张仁杰,想想自己,想想旁人,就算不能彻底让我们摆脱迷离人生的方向种种诱惑,至少也会让那一天晚一些到来吧。

    2007年2月27日
  • patch

    感恩中国的这个故事在电视上看过,很敬佩这小伙子。

    有些人好像生来就是带着使命的。与众不同。

    2007年2月27日
  • 小撮
    06之 张仁杰
    作者: user00008662  时间: 2006-11-29 11:12:46  分类: 存档  
     

        张仁杰越来越疲惫。由于电脑的老旧,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上网,自然也无从关注他的网站上又发生了什么。“不看也好,我害怕看到。”随着张仁杰以及他创建的“感恩中国”网站的名气越来越大,他接到的求助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能力。而那些强烈地向张仁杰递交求救信号的人们,也显然忽略了张仁杰只是个普通男子的事实,不约而同地将他尊奉成救苦救难的神仙。


                       一碗面条改变了生活
        2004年底的张仁杰从武术学校毕业,刚在北京找到一份健身教练的工作,那时他还是个相对单纯、也相对快乐的小伙子。但他的性格改变了这种生活——每当看到路边的流浪者,出于良心驱使,张仁杰总是上前问个究竟,给人家买碗热面条或送到救助站,回来后又去网上帮忙发布个救助信息。在北京市西苑菜市场遇到正在乞讨的残疾儿童王雪萍后,他的帮助超出了一碗面条或一条信息,开始为王雪萍筹集手术费用。在一个老大爷的指点下,他找到报社和电视台,最终得到由佳洁士与儿童希望基金会设立的佳洁士“资助专款”提供的全部治疗费。在王雪萍做手术的病房里,张仁杰比主治医生还要有威信,同一病房的另外两名正在等待治疗的孩子“小文”和“小武”,也是在张仁杰的奔走下进入医院的。
        张仁杰的生活逐渐被这样的奔忙充斥,不仅白天忙碌这些,每每还要夜半归家。他的家,是租金很低、一台破电脑和几件衣服就可以堆满的超小房间,他把这里称为“感恩中国”总部办公大楼——据他自己说,在一次次求助失败后,他在温州某电脑公司打工的哥哥张仁俊建议他成立个人网站,在网络上呼吁一下,于是,在张仁俊的帮助下,仁杰博客和“感恩中国”网站相继成立。哥哥问他,“为什么要叫‘感恩中国’?”事实上这也是大多数人浏览到这个网站后感到不解的疑问,张仁杰回答:“人应该懂得知恩、感恩。”
        张仁杰自己就曾流浪过,是一个好心的老人把他送到武术学校去学习,使他最终有了一技之长得以养活自己。对这个老人,张仁杰一直抱着莫大的感激,因为深知老人的恩德对自己这一生的至关重要,他发誓也要做一个象老人那样的好人。
        但2006年,他赖以生存的工作,已经越来越不成样子,为了帮助那些乞丐和穷苦人,他几乎连睡觉都挤不出时间。这使得他个人的能力也越来越微薄,只能将大部分希望寄托于奔走呼吁,以得到好心人的帮助。

                        一个孩子改变了心境
        张仁杰说最近自己的脑子混乱极了,采访中的我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当问起小杨丹的故事时,他说记不得发生在哪一年,最后才确定“是2006年的事”。他说自己“太累了”,不愿意想,不愿意听,也不愿意回答。
        小杨丹是张仁杰在北京的五道口城铁桥下面遇到的7岁女孩,不幸地患有严重的心脏病,父母非常希望能得到一笔治病的钱,因此带着杨丹以及她更加幼小的妹妹,在京城乞讨生活。在张仁杰想靠近这家人的时候,曾被人提醒“他们是骗人的”,张仁杰将这一细节写进他的博客,似乎为了反驳那些人,“他们是真实的”。
        为了帮助杨丹得到一笔钱治病,张仁杰想了很多办法,他跑到医院说愿意把自己抵押在医院,为医院打工来还杨丹的手术费,结果他这一单纯而冲动的想法被善意地拒绝。他还赶到某富翁在某高校的演讲现场,在会场里大声请求富翁帮助杨丹,得到的结果是不了了之。张仁杰把遭受的这些都视为“人间冷暖”,伸出援助之手的人们,他在博客里大力感谢,但对那些冷漠的看客,甚至是无情地拒绝了张仁杰的人们,他并没有表示出抱怨。
        张仁杰为杨丹付出了很多精力,当他终于得到一个好心人的答复,愿意支付杨丹的2万元手术费时,张仁杰兴冲冲地打电话到杨丹的家乡,却得到了一个噩耗——杨丹头晚刚死于心脏病发作。张仁杰为此不吃不喝地躺了好几天,并且产生了平常没有过的思索。他自己也承认,越到最后,越感到自身的渺小与无能为力,一开始的他,只是出于感恩之心奉上热情,却没想到这竟然逐渐成为他的“人间正道”,不但对那些等待救助的个体产生了感情,还要品味其中的冷漠、失败与痛心。

                           看不透的2006
        2006年,应该是张仁杰的“媒体年”。几家大媒体都对他进行了深入的采访与报道,还包括远道而来的凤凰卫视,张仁杰和他的“感恩中国”,更是在网络上被讨论出各种角度与深意。有人把张仁杰称为“丐帮帮主”,赞扬他是“最高贵的人”,也有人责怪他执着于悲剧,甚至有人质疑他背后的利益驱动。
        张仁杰对此表现得很无所谓,令他动情的,只是那些细节,比如找不到家的老奶奶,饿着肚子的老伯,他甚至没有将这些个体上升到一个群体,也没有把自己的行为提升一个层次,他只是反复地记录和计算他已经募集到多少捐助,以及还需募集多少捐助。
        过于执着于细节的结果,是他开始迷茫,并且在2006越发迷茫。他还开始自卑,他说:“我会想,我算什么?我有什么?我究竟能帮助谁?”他说:“除了一部破电脑、一部旧相机、一双破皮鞋,我什么都没有。”
        前些日子,随着北京低温的来临,张仁杰思量再三,花三十五元钱买了一双新鞋,回到小屋后,他分别为新、旧两双鞋拍了照片并帖在博客里,语气中不无伤感。这种心情在张仁杰来说,似乎是个新变化。他不再是几年前那个一味充满热情,满怀感恩的男孩子,这场战线拉得太长、战略又十分薄弱的民间救助行为,带给他的只有疲惫。
        在解决了张雪萍和小文、小武的手术费用后,张仁杰在2006年的下半年,又把大部分关心给予了流浪老人群体,两年多了,虽然他的名声越来越响,但他的救助行为还是停留在很具体也很初级的阶段:把收到的捐助物品分头发给流浪者,给他们买碗热汤面,或者带那些脏得不象话的流浪者去洗澡。
        同时,张仁杰和“旧相识”们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王雪萍的大伯说的一句话,让张仁杰唏嘘不已,那是在大伯喂王雪萍吃饭的时候,拒绝张仁杰帮忙,并说:“如果哪天我死了,就要你来喂了。”
        这句话带给张仁杰的不止是对生命无常的感慨,更多是忽然意识到的、生命背后需要承担的那些无形的漫长的责任,他感到迷茫,感到忧虑,他既不认为自己有承担这些责任的能力,更不认为那些经过救助、度过了一时危机的人们有能力承担。媒体在某种意义上,成为张仁杰寄望于减轻压力的途径之一,因此,张仁杰从不拒绝采访,他希望通过媒体的帮助,可以得到更多人的帮助,但虽然主流的媒体都对张仁杰及他的“感恩中国”做出了报道,但张仁杰的运营档次仍然没有提高,这也许和他的性格及操作方式有关系。他本希望通过网站吸引到资金,除一部分用于自身运营外,其余全部用于“感恩中国”救助基金。但与外界的几次尝试性的接触下来,张仁杰感到一些灰心与茫然,他自己也反思说:“我觉得迷茫。但好在这一年的迷茫里,思路也逐渐清晰了。”看来,张仁杰也希望在未来能使冰山的一角浮出水面,并且在努力向这一目标靠近。

                         穷人的大智慧
        有时候,一些基督信徒来到张雪萍的病房,说一些“感谢神救了你”之类的感恩之语,张仁杰便十分反感,他不客气地说:“明明是好心人救的!”有网民调侃式地评论说:“好心人即穷人是也。”
        2006年10月的一个深夜,张仁杰带一个流浪老人去吃热汤面,正巧小饭馆里的黑白电视机里播出了东方时空对他的专访,结帐离开后,一位老人从饭馆里追了出来,执意要把自己捡垃圾换的六元钱塞给张仁杰,老人说:“孩子,好人!我没有什么文化,但是我知道这就是和谐社会。”
        老人留下的发黑的纸币,以及那句话,震动了张仁杰,他开始意识到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当晚的他,回到小屋后在博客中写道:“和谐社会不是你我之间的和谐,而是你我他,我们大家的和谐。那些流浪的孩子和奶奶们他们也是一个群体,他们也需要我们正常人的关心和照顾,做为一个正常的人来说,我们就应该伸出我们健全的双手来拉他们一把。”
        然而,当我问他“帮助他的富人多不多”时,他笑了一笑,说:“哪里有什么富人,还不都是穷人帮穷人。”在杨丹死后,张仁杰把与孩子共同生活过的点滴用帖子发了出来,引起了网民的强烈议论,在同情杨丹的悲惨命运时,也将矛头直指中国的富人:为什么在奉献爱心的人群中,不见富人的身影?有的网民认为仅凭张仁杰的杯水车薪之力,难以行之有效,引导或鼓励富人加入才能使救助行动有所意义。
        持后者意见的网民,甚至在提出建议的同时,也指出张仁杰的想法太幼稚,认识不到一个人的力量有限。相比一浪高过一浪的背景声音,张仁杰的声音倒始终简短而有力。他回答说:“我知道我的能力太有限了,以前也有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还有国外的媒体告诉我‘这件事应该由你们的政府来做’,我当时回答他‘如果个人都不做,还有什么资格埋怨政府’。”张仁杰还拿这句话反驳过那些态度冷漠的人,那些人表示“当今社会自顾尚且不暇,怎么还有多余的能力去关心乞丐这么边缘的群体”。
        对于“为什么没有富人的加入”的提问,张仁杰干脆地回答:“我不知道。一定有他们自己的原因吧。”大部分时候,对待基督徒的尖锐在张仁杰身上隐蔽到几乎看不见,只剩下心甘情愿的感恩。心思单纯的张仁杰其实有一种大智慧,他聪明地维持了一种和气局面,这样才有利于事件的初衷——毕竟“感恩中国”行动始终在期待富人的加入。

                       富人为何缺席
        而起码到目前,张仁杰来自富人的回答,大部分都是拒绝、沉默。被千夫所指的“富人的身影”,究竟是哪一个群体和阶层?张仁杰理解是“企业老板”这样的社会“精英”。然而越是“精英”越独立,个体差异很大,其中原因不能一概而论。因此,他们表达的是更庞杂、更深刻的观点,也有部分人是出于这样的苦衷:在目前的商业环境下做慈善事业,树大招风,弄不好反搞得自己筋疲力尽,灰头土脸,成为又一个张仁杰。此外,虽然大多数人都承认,富人对穷人的救助并不是一项义务,但仍有大多数穷人认为富人帮穷人一把是天经地义,一旦富人拒绝帮助,便会遭到指责、攻击甚至漫骂,而这样的仇恨情绪使富人们难以接受。
        此外,救助环节中的不规范也时有发生,富人通过组织机构捐助的救助款不能到达穷人手里,某位海外富商曾为家乡捐了一笔巨款,可是大部分都被各基层干部以种种名目“吞”掉……救助中孳生的不愉快,导致富人对救助穷人越来越冷漠,即使愿意救助,也更愿意以“对一个人”的名义,而不是“对一个机构”的名义。
    此外,处于社会转型期的慈善行为常缺乏“理性的回报”,如政府通过税收政策来鼓励慈善事业等机制,以及这个时期的富人自身缺乏安全感,一些“求助”事件的失真,都会令富人心灰意冷。民众如果能对这些细节加以理性对待,将更有助于建立起一个“富人”与“穷人”之间互助的良性互动。
        处于“穷人”与“精英”之间的“中产”阶层们,又是如何看待富人的缺席?事实上,大部分人对张仁杰一无所知。看过张仁杰及他的“感恩中国”资料后,加拿大归国后在北京外企工作的黄小姐认为:对弱势群体的救助,首先应是政府的责任,在国外,即便是个人的慈善行为,也是建立在政府保障救助机制的基础上的,作为个人,其实并没有这个义务,也根本揽不完这样的事;而深圳的某国企高管高小姐认为:整个社会的道德水准仍有欠缺,纵然是富人阶层也好不到哪去,大部分有钱人还属于资本原始积累时期的暴发户,没有回报社会的意识和境界;人民银行的李先生则认为,如果是出于作秀需要的奉献,精英们会考虑到媒体影响力大的活动;而如果确实是出于个人的爱心,精英们也不会选择张仁杰这样的“中介”,没有契准精英们的内心需求与方式,也许是“感恩中国”没能吸引富人的原因之一。
        在采访中,上海的刘一宇先生还从心理学角度提出对张仁杰的疑问:把自己多余的用于帮助别人,是一般正常人的心理;虽然要花费些精力,但对自身的利益还没有重大影响的范围内帮助别人,是一个善良普通人的心理;而牺牲和压抑自身的正常需求,并以更高的道德标准来合理化自己的行为,从心理专家角度看,是一种不太好、也不被倡导的心理状态。
        看来,决定张仁杰以及他的“感恩中国”的未来的,显然不止一种两种力量。但好在张仁杰对这些众说纷纭的声音表现得很豁达:“能引发人们的思考,就说明我的路没白跑。”正如同来自上海的刘小姐所认为:“无论如何,张仁杰的做法有意义。他的网站展示给人们一个真相,也拉近了一段距离。”

     
    2007年2月25日
  • 小撮
    想1000次不如做1次!


    (2006-03-05 04:15:48)

    这个21岁的年轻人,没有固定工作,却拿出自己微薄的积蓄帮助那些在城市里流浪的老人和找不到家的孩子。

    他叫张仁杰,安徽六安人,现在北京。

    他住在一间长1.8米,宽1米,每月租金50元,没有窗户的小屋,就是在这里,他创办了一个叫“感恩中国”的网站。进入网站,你会看到这样一句话:每个人都应该有一颗知恩、感恩的心。

    有人说他傻,有人质疑他的动机。

    他反问我:如果你在街上看到一个衰弱的老人倒在地上,你会绕过去吗?

    张仁杰:你来采访我,让我觉得好悲哀

    联系采访张仁杰的时候,他正在北京电视台做专访。

    他没有拒绝我的采访,只是在电话里,他的声音很疲惫。他说他三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他曾经救助过的三位老人忽然生病了,这几天他都在照顾他们。还有一个叫王雪萍的孩子还住在东直门医院。在电话里,他说:我张仁杰成为媒体的焦点,我更难受,说明像我这样的人,大家觉得稀罕。而其实我没做什么,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当我问他,为什么选择做这些事情时,在电话里,张仁杰的声音忽然有些激动起来,他大声说:我们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能用爱的眼光来看世界,人与人互助友爱,这才是和谐。

    张仁杰其人

    21岁的张仁杰去年才到的北京。之前,他毕业于一所武术学校,他最初的心愿就是到北京做一个健身教练,赚些钱,让自己过上安定的生活。

    张仁杰说:最初想到帮助在城市里流浪的老人和找不到家的孩子,是看到几个韩国人做善事。在北京五道口地铁站,每天早上都有几个韩国人买来豆浆和包子分给那些乞丐。每次看到那些乞丐感激的眼神,都会让张仁杰想到自己以前的生活。

    他出生在安徽六安一个贫困的家庭,十几岁,张仁杰就流浪到郑州。在郑州,他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家庭,收养了他,还送他去武术学校读书。

    他说:这也许就是他最初的动机,帮助一些人,回报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

    怎么帮?他想到做网站

    张仁杰开始关注露宿在街头的流浪老人,还有那些找不到家的孩子。3月1日,他的感恩中国网站又上载了几个流浪孩子的照片,这个帖子题为“我想回家”,在一个痛哭的女孩子照片下,张仁杰写道:她是个小女孩,是个哑巴。就在我拍摄结束的时候她哭了。不让我离开她,我不敢看她流泪的眼睛……

    网站上还有3月3日张仁杰去东直门医院看望王雪萍的消息。

    王雪萍,就是张仁杰在西苑菜市场发现的“小乞丐”。刚看到她时,张仁杰震惊了。“她两手像海豚的鳍一样翻在背后,两腿也因畸形无法站立,坐在一个安装了4个滑轮的木板上。”张仁杰说。

    王雪萍的身世很可怜,她先天残疾,被父母遗弃,被三个好心的老人收留了十几年。去年,70岁的大伯带小雪萍徒步5个月从安徽来到北京,想给孩子治疗。高达20万元的医疗费让大伯绝望,为了筹集治疗费,大伯带着小雪萍开始乞讨。

    张仁杰觉得该为他们做些什么,他第一次想到了网络,把王雪萍的图片放上去,让更多的人看到,或许她就可以获得帮助。

    在朋友的帮助下,张仁杰的“感恩中国”建立了。他说这个网站就是要记录乞丐真实的生活,希望唤起人们的知恩、感恩之心。

    小雪萍很幸运,通过“感恩中国”网站和其他热心人的介绍,中国社会工作协会儿童希望救助基金会为她提供了6万元的手术费用。小雪萍脚部矫正手术已经在东直门医院完成,预计半年后可以下地走路。

    这件事极大地鼓舞了张仁杰,网络让他的慈善事业有了更大的空间。

    在北京一年多,除了当过短期的健身教练和家教外,张仁杰还没有正式的工作。带来的3万元存款,只剩下不到5000元。他冬天穿的厚运动裤,还是大学生给的。

    他现在的生活,大多时间都花在用他那台二手数码相机拍下城市中那些流浪老人的生活。张仁杰的背包和相机上,都贴上了“感恩中国”的不干胶贴纸,他说自己既是总编又是编辑、记者。每晚在自己不足三平方米的小房子里,他把这些图片和文字发布在网站上。那时,张仁杰觉得自己找到了做人的价值。

    那些老人的家在哪里?

    张仁杰说不喜欢北京的冬天,太寒冷。他害怕那些无家可归的老人和孩子被冻死。

    他清楚地记得去年12月5日那天,北京的气温下降到零下9摄氏度。张仁杰在五道口遇到一位瘦小的老太太,她双脚只缠着几层塑料袋,冻伤的脚面已经开始流脓,冷得浑身发抖。张仁杰带老人去附近的小饭馆,给老人点了一碗面。张仁杰在电话里说:你知道吗?老人捧着一杯热水,竟然舍不得喝。她是怕喝了就没了,捧着暖和些。

    后来,张仁杰把老人送到海淀区救助管理站,这位叫于雅珍的老人,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家。

    春节前,张仁杰去救助管理站看望于雅珍,老人一见他,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把张仁杰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张仁杰说我最讨厌那些把乞讨者称为“骗子”的人。有人说这些乞丐白天化装乞讨,晚上穿得漂漂亮亮地去肯德基吃饭,这怎么可能啊?我天天跟踪他们,他们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网友眼里的张仁杰

    在“感恩中国”网站,现在有注册会员1428人,在“感恩中国”QQ群,也有77人经常挂在线上关注着张仁杰。37岁的网民老猫就是其中之一。

    老猫,真名叫黄伟,他在北京的一家设计院做城市规划设计工作。他在“感恩中国”论坛发的帖子里写道:

    我今天下午抽空去了张仁杰的住地———海淀区的一亩园并见到了他。

    他刚从东直门医院回来,我和他电话约好在西苑公交站的北京银行那里见面,我一下就认出了他。他看起来很精神,背着一个小挎包,上面贴着“感恩中国”的标志,另外,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带镜头的数码相机,不过后来我发现了他的皮鞋底已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估计穿不了多久了。

    张仁杰告诉我,昨晚凤凰台播的关于他的纪录片,他自己都没有看,我告诉他我的移动硬盘里有视频文件。在他的小屋里,他很认真地把下集看了一遍,虽然他一直背对着我,但我发现他哭了。

    后来我们一起吃了饭,吃饭的时候,张仁杰告诉我,这是他今天的第一顿饭。

    我是在北京工作的一个工薪族,也许我现在的情况比张仁杰好一些。我虽有心,却没动手去做,而张仁杰的了不起就在于他已经真正地在做了,做一次比想1000遍更有价值。

    对话张仁杰

    记者(以下简称记):目前,你最大的压力是什么?

    张仁杰(以下简称张):太多了。这几天,北京电视台来采访我,湖南卫视也要拍。我感觉很尴尬。因为我的能力极为有限。靠自己卑微的救助方式,很难继续走下去。放弃吧,我对不起大家的关注;不放弃吧,我没有能力帮助越来越多希望我帮助的人。内心很痛苦。

    记:在帮助别人的过程中,最触动你的是什么?

    张:给我捐款的都是本身经济不富裕的人,吉林四平技术学校的一位下岗工人给我邮寄了100元钱,还用女儿的草稿纸给我写了两封信;一位70多岁的老奶奶给我20元钱;一位高三的学生夹在信里给我寄了40元钱,都是1元、5毛的,这些钱不知道他保存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他多久的生活费。还有一位湖南人给我邮寄了一双鞋子、一双袜子。收到这些,我泪流满面。我只是觉得我做了我应该做的。

    记:你现在的心愿是什么?

    张:希望大家不要有那些防备心理,多些关爱,尤其是对那些老人和孩子。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是可怕的。在我眼里,人没有什么高低之分,那些乞丐也有人格。我们现在缺少的是人与人的互助。我希望通过自己微薄的努力,让大家感受到我们这个社会人与人互助友爱的风尚。

    (都市快报)
    2007年2月25日
  • 小撮

    张仁杰:咬着牙做乞丐的上帝

    分类:摘要

    民主与法制时报6月12日 张仁杰的经历,几乎不需要论证动机是什么。其实张的动机只有一句话:在乞丐的面前,他才能最大限度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他在扮演上帝,这个下意识也是驱动力,虽然张仁杰自己未必能意识到。

      用照相机和网络救助乞丐

      一切似乎都是从2005年3月开始,这是怀揣着4万块钱的张仁杰从河南郑州一家武术学校来到北京的时间。4万块钱中有的是哥哥给的,有的是自己攒的,有的是自己写稿挣的稿酬,这个时候他19岁。

      张仁杰是安徽六安人,家贫失学,13岁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他就外出流浪,自谋职业了——捡垃圾。

      后来他被人收养,并送到了一家武术学校。毕业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北京,很快就找了一份在健身中心做教练的工作,月薪2000多块。对于19岁的小青年来说,应该算是步入春风得意序列了。

      许多事实说明,不忘本的基因存在于习惯之中。上班后的张仁杰买了一架300万像素的数码照相机,这使他的摄影饥渴得以满足,在工余经常搞一些街拍,而街拍的对象还是衣食无着的乞讨者和拾荒者,而这些人在那个城市中是随处可见的。与别人不同的是,张仁杰总是能给一点帮助:或者是几块钱,或者是一件旧衣服。时间长了,主动找他求助的人多了,张仁杰感到力不从心了,他要使更多的人来关心帮助他们。事实上,张仁杰在帮助乞丐的时候太投入,以至于经常请假。他回忆说:“组长就跟我说,你老这样不上班,我们就不要你了!”

      2005年7月,没等人家不要他,张仁杰自己辞职了,并且把自己的博客改成网站,命名为“感恩中国”,把自己拍照的乞丐生活纪实图片配加说明,发在网页上。“网络是媒体,可以把许多信息传递出去,让更多的人们关心帮助乞丐们的生活。”从此,他开始了“媒体人”生涯。

      网络把天涯海角的人连在一起

      一家电视台给张仁杰贴的标签是“掏钱记者”,原因是他在拍照之外,最后总会给被采访的乞丐和流浪者一点钱物。为了省钱,张仁杰买了一辆破自行车,不管多远的路程,只要是在北京市内,他都会骑自行车过去,他还做了一个印有“感恩中国”的不干胶贴粘在背包上,自行车、照相机、背包成了他的“三大件”。

      王雪萍是他的网站的第一个头条。王雪萍先天残疾,被父母遗弃,被3个好心老人收留了十几年。去年,70岁的大伯带着她徒步走了5个月从安徽来到北京求治。听到治病医疗费要十几万元,绝望之余大伯带着小雪萍开始乞讨筹集治疗费。 “两手像海豚的鳍一样翻在背后,两腿畸形无法站立,坐在一个安装了4个滑轮的木板上。”张仁杰这样描述在西苑菜市场发现这个乞丐女孩时的情景。他有了为这个女孩做些什么的强烈愿望。这使他第一次想到了网络,他把王雪萍的图片放上去,希望让更多的人看到,或许她就可以获得帮助。果然,通过“感恩中国”网站和其他热心人的介绍,“中国社会工作协会儿童希望救助基金会”为她提供了6万元的手术费用,网友们又四面八方地给王雪萍寄来捐赠款。去年11月,王雪萍脚部矫正手术已经在东直门医院完成,今年4月25日,她第一次能站立走路了。

      GooglePageRank(网页级别)是Google搜索引擎用于评测一个网页“重要性”的一种方法,其评级从1到10。由于搜索结果没有人工干预或操纵,使Google成为一个广受用户信赖、不受付费排名影响且公正客观的信息来源。可以清楚地看到,百度(www.baidu.com)的pr值是7,而张仁杰的“感恩中国”的pr值是3 。

      由于这个网站的广泛受关注,给张仁杰帮助乞丐提供了巨大的方便,原本在他想象中不可能的事情居然都会变为事实。网络把天涯海角的人都连在一起,像一把变幻的魔术扑克牌,奇迹随时都可能发生。

      记不清自己救助了多少人

      最让张仁杰有成就感的就是帮助齐齐哈尔的于雅珍老人回家。

      去年12月5日的夜里,北京的气温下降到零下9摄氏度。张仁杰在西苑早市马路边上看到一位瘦小的老太太,她双脚只缠着几层塑料袋,冻伤的脚面已经开始流脓。张仁杰带老人去附近的小饭馆。“可怜的奶奶不顾水烫就拼命地喝!或许这样的热水可以缓解她冰冷的身体!此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饭馆抓紧时间把面条做好!”在网站上张仁杰用三个感叹号记录当时的情景。

      在派出所的帮助下,张仁杰把这个叫于雅珍的老人安置到了海淀区救助站。于雅珍神志不清,但每次张仁杰去看她,她都会说:“外甥来看我了!”一见面就要他带自己“坐大票车回家”。

      在网上公布之后,各种消息纷至沓来,终于联系上了齐齐哈尔市公安局户政支队人口信息管理科的白警官。

      2006年5月23日,于雅珍终于回到了齐齐哈尔,见到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关宏雷。这个36岁的汉子一下子跪倒在妈妈面前失声痛哭:妈妈走丢已经4年了,没想到今生还能见到。

      “外甥别走!外甥别走!”当张仁杰要走的时候,老人发疯似的挽留,两个小伙子几乎都拦不住。张仁杰是流着泪走的,但心里无比高兴。

      就救助来说,张仁杰已经数不清自己救助了多少人,他记得安徽电视台做了个模糊统计数据: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张仁杰共救助各类病残流浪乞讨150多人,其中20多人送往救助站,10多个老人帮助回家,8个高度残疾的孩子完成了手术。“网站上公布的是我目前没办法而求助社会的,自己想办法帮助的不会往上面放。”

      与70多人有着长期的联系

      湖南卫视在《口述时事》的节目中这样总结:张仁杰资助的对象全部是陷入困境的人。他至少与70多人有着长期的联系。老潘,就是这70多人中的一个。

      老潘约60岁,是个有文化、腿残疾的乞讨者,活动在五道口城铁一带。张仁杰和老潘这帮乞讨的“老大爷们”一起生活了(他经常和乞丐们吃住在一起)半年时间,并且在2005年春节前根据谈话提供的地址,远赴河南验证,知道老潘家里有一个上高三的女儿。那次回来,张仁杰知道了为什么自己送老潘衣服但从没见他穿:原来是寄给女儿了,让女儿在学校穿得能体面一点。在老潘给女儿的电话中,他说自己在北京做保洁员,工资很高,让女儿放心上学。老潘是用乞讨的钱在供女儿上学。

      “我在保证真实的情况下,才在网上公布的。”张仁杰所说的“公布”不仅仅是指发在网页上求助社会的,也指他重点救助的每一个人。为了确保真实,他根据被救助人提供的住址,多次自掏腰包去河南、山东等地。

      王燕王芮姐妹双双残疾,妈妈把她们从陕西老家一路抱到北京来治病。别人走一遍的路这个妈妈要走两遍,因为女儿要一个一个地抱着走,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先找地方打工,挣下饭钱房钱学费和路费还要把医药费一并计算在内。王燕只记得自己每到一处就换一个学校上课,至于换过多少个学校,她也说不出来。每到一处,离开的时候,妈妈都要问当地的人,往北京的方向怎么走。就这样走走停停,徒步到北京花了6年时间。

      通过张仁杰的帮助,一家学校接受了王芮并免去了学杂费,一家医院已经为王燕做了全面检查。姐妹俩把张仁杰叫“大哥哥”,十分信任他,她们记得大哥哥答应会支持她们上学。

      “我把王燕看成是我的亲生妹妹。”张仁杰没有亲生妹妹。自己的妹妹是爸爸从外面捡来的遗弃儿,得了白血病。3岁时开始呕吐,爸妈卖掉了所有的东西,包括农村最宝贵的耕牛,但最终也没有保住妹妹的命。妈妈抱着死在医院里的妹妹走了50多公里,谁要抱都不给。一直没有哭,到家里妈妈泪流满面。张仁杰清晰地记得:“妹妹走的时候9岁。”

      从不让受救助的

      人来“办公大楼”

      2005年的春节,张仁杰分两部分过的,上半部分,他把没回家的几个乞讨的“老奶奶”聚到一起,自己拉着灶具餐具,煮出热腾腾的饺子,和她们一起吃;下半部分,回来陪救助治疗的小文小武一家4口人再吃一次……

      从12岁离家,他6年没回家了。

      “看到拾荒的老太太,我心里很不好受,她们都是奶奶辈的,过年让她们吃上一顿饺子。我爸妈还年轻,我孝敬他们的时间还长着呢!”这是张仁杰在江苏卫视的第一个解释版本。

      “我没有面子回家。一文不名,到手的钱都捐给了别人,给爸妈许的诺言没有兑现。车票也用钱呢!再有我总不能空手回去,我拿什么给爸妈表示呢?”其实,这个在湖南卫视的解释版本才是张仁杰藏在心里的。

      他跟爸妈在电话里说的是:“我住的三室一厅,宽敞着呢!”他在宽慰爸妈。

      王雪萍住院手术使张仁杰几乎花光了手里的积蓄。

      接着是闻讯而来求助的外地一家4口人,当张仁杰掏钱买票送他们上车的时候,4人齐刷刷地跪在站台上,当时他没落泪,挥挥手。“车开了,我哭了。给他们买票花了2000块钱,我兜里就剩46块钱了。”

      张仁杰的“感恩中国办公大楼”是个二层砖混楼。它的全部意义只是他的“办公室”在这个楼中,说是办公室,其实也是休息室,除了楼道“停车场”放着的那辆“除了铃儿不响剩下哪儿都响”的自行车外,办公室拥有的空间是:长1.8米宽1米70厘米高以上用木板隔开,一个人还能转身,两个人同时进入就要把门敞开。电脑桌20元,电脑300元,都是从“垃圾市场”上买回来的。

      “我看张仁杰哥哥好像总是很疲惫的样子。”王燕的感觉一点都不错,张仁杰白天到处跑,晚上还要巡夜,“看看桥下路边有没有老人,尤其是冬天,会冻死人的”。他救助好多流浪乞讨的老人就是在夜间发现的。一般凌晨三四点回来更新网站内容,然后才是睡觉。

      他从不让受自己救助的人来“办公大楼”,因为他要保持自己基本的体面。“我帮助人的同时,我不要别人同情我。我确实是在欺骗,我在隐瞒我的真实生活状态。如果他们知道我张仁杰连衣服穿都没有,连吃饭都困难,他们愿意接受我的捐助吗?”事实是:1.他的裤子是他从人们捐赠乞丐的物品中“贪污”的;2.他经常备用的叫不出名字的方便面,优点是8毛钱一袋,并且包装袋中有两个面饼。

      乞丐朋友们问他名字,张仁杰一般都不告诉,所以大多数就称他“来了”。“看得出来我在他们生活中很重要,我的出现他们也很高兴。”江苏卫视《服务先锋》栏目主持人赵丹军给张仁杰做了两集的对话,最终也没搞清他这么做的动机,张仁杰说:“当一个残疾的孩子找到我,我能帮助他站起来,这就是我最大的回报,这就够了,不需要说谢谢。”

    2007年2月25日
  • 小撮
    什么是和谐社会?
    作者: zhangrenjie  时间: 2006-10-13 1:54:02  分类: 感悟人生  

    今天真的很高兴,晚上五点多钟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直流浪的张奶奶。找到张奶奶的时候,张奶奶告诉我她很饿。听到奶奶的这句话,我就急忙在马路边寻找可以吃饭的地方。在铁路旁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卖面条的一个小店,小店很小,小店里面只放得下一张桌子。小店的里面还坐着一个看起来有50多岁的老大爷正在吃饭。不过小店的里面的一台黑白电视机很引人瞩目,刚坐稳的张奶奶就忙着看电视,虽然是黑白电视机,但是画面很清晰,就这样我和张奶奶一起关专地看着电视节目。本来想多问一下张奶奶这几天都到那里流浪了,有没有饿着之类的话,但是看着张奶奶像个孩子一样地看着电视,我还是没有忍心打断奶奶的观看。

    就在我和张奶奶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节目的时候,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记者张鹏告诉我今天晚上中央电视一台东方时空将于六点十分播出我的节目。因为张鹏的手机出了故障,电话号码本全部丢掉了。为了通知我看今天的电视,张鹏特意从几十公里外的家赶到我的办公大楼找我,在我的办公室的门上张鹏才找到我的电话号码。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张鹏还站在我的办公室门口。很多次接到张鹏的关心电话,心里感觉到暖暖的。真的感谢张鹏的负责,为了通知我看节目从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通知。

    接听完电话,我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已经快六点了,我就让正在忙着盛饭的老板把电视机调到中央一台上。老板放下手中正在忙着的活就过来调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大风车节目。饭做好了,先前正在吃饭的老大爷结完帐后就坐在旁边看电视。

    就在我和张奶奶吃到一半的时候,电视屏幕上就出现了东方时空几个字,紧接着电视屏幕上就出现了我的画面。张奶奶看着电视机里面的我,就用手拉着我说她知道电视里的小人是谁。

    我没有回答张奶奶的话,就用手遮着半边脸看电视。很快十分钟的电视节目就这样过去了,我和张奶奶的面条也吃完了,我就告诉老板结帐。老板告诉我两碗面条是六元钱。付完帐,我就和奶奶走了。
    就在我刚走出小店没有多远的时候,我就听到身后有一个老人的声音站住。回头一看我才知道喊话的就是先前在小店吃饭的那个大爷,老人一边匆匆忙忙赶过来,一边忙着抹眼泪。走到我的跟前老人急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很多的零钱非到往我的口袋里面塞。我也一下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急忙把塞到口袋里的零钱拿出来还给了大爷。我告诉大爷,他不欠我的钱或者是认错人了。大爷听到我这些话后,哽咽着告诉我“孩子,我眼睛不好。你走出店门口的时候,我才认出刚刚电视里的那个孩子原来就是你,我也没有钱,我就把我今天捡垃圾的钱送给你,算我今天请你吃碗面条”。看着老人手中发黑的钱,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虽然我再三推让,老人还是死活要把他手里的发黑的零钱塞进我的口袋,在一旁的张奶奶不知道为什么也帮助大爷一起往我口袋里塞钱。就这样我和这位大爷僵持了许久,但是大爷非要坚持把他手里的零钱塞给我。看到大爷态度坚决的样子,我就答应接受大爷一元钱。可是听到我的这句话,大爷说什么要给我六块钱,说是一定要把今天晚上吃面条的六块钱付了。万般无奈下我从零钱里拿出六张一块人民币。当我拿出六张一块的钱的时候,我发现老人只剩下五张五角的和三张一角的钱了。
    含泪装下大爷的钱,我就问大爷叫什么名字同时拿出包里的照相机。大爷告诉我不要问他叫什么名字,也不要给他照相。老人边走边说请我吃面条是应该的。“孩子,好人!我没有什么文化,但是我知道这就是和谐社会。”。
    大爷匆匆忙忙地走了,看着大爷的背影,我重新把大爷爷给我的六元前拿出来,认真持把皱的部分用手摸平,看着发黑的纸币我再次落泪!

    晚上送走了张奶奶,我一个人在回家的路上思考了很多,尤其是给我钱的那个不知道姓名的老大爷最后说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响起,“孩子,好人!我没有什么文化,但是我知道这就是和谐社会。”。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打开电脑不停地开始记录我今天的事情。“孩子,好人!我没有什么文化,但是我知道这就是和谐社会。”老人的这句话给我我思考很多,每每接到很多热心人打来的电话,听到他们的关心和赞赏的时候,我都会脸红的厉害。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真的没有干过什么伟大的事情,我干的都是大家平时也在干的事情。和谐社会不是你我之间的和谐,而是你我他,我们大家的和谐。那些流浪的孩子和奶奶们他们也是一个群体,他们也需要我们正常人的关心和照顾,做为一个正常的人来说,我们就应该伸出我们健全的双手来拉他们一把,让我们大家一起行动起来,和谐中国有你!有我!有他!有大家!


    我没有拍摄不知名的大爷,看着大爷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思考了很多。突然在路边的草地上,我看了这朵美丽的花儿!


    城市的高楼是在他们的汗水下修建起来的!


    他们很平凡,但是同样值得我们去尊敬!


    这位妈妈看起来很消瘦,但是她的背很坚强!


    她们很普通,但是她们给予了都市美好的生活环境!
    2007年2月25日
  • 小撮

    张仁杰:一人撑起一项公益事业(人民代表报)

    作者: owecn  时间: 2006-10-09 13:31:07  分类:   

    这小小3平米的小屋掀起了“感恩中国”的涟漪

    8月6日,在北京西苑车站见到张仁杰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他刚从医院赶过来,斜挎一个贴有“感恩中国”不干胶贴纸的黑背包,衣服还是被中央电视台《新闻社区》栏目采访时穿的那一套。
    从张仁杰的举止和说话中,透出一丝疲惫。“贾来安现在已经过了危险期了”。他欣慰地说。
    贾来安因为一种罕见的疾病,从小就双腿残疾,2005年腿开始病变。贾来安的母亲已经去世,父亲因为不能承受窘迫的家境而变得麻木,贾来安的弟弟只好带着贾来安四处看病。医生说如果不及时截肢,病变就会危及生命。张仁杰在网站上贴出了贾来安的具体情况,7月29日,贾来安得到澳大利亚华裔女士1.2万元和北京张先生500元钱的捐助。8月4日,贾来安终于能够进行手术了。


    张仁杰其人


    在北京五道口附近,人们时常会见到一个脖子上挂着数码相机,斜挎一个黑背包的年轻人。他每天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忙忙碌碌地到处跑,有人曾经见过他为马路边的乞丐拍照,也有人见过他搀扶着残疾人在街头行走。
    五道口城铁桥下的乞丐们说,这个小伙子叫张仁杰——23岁,没有工作。靠打工积攒的3万多元钱现在也所剩无几,但他有很多朋友:70多位流浪的老人、迷路的孩子和为治病而沿街乞讨的残疾人。”
    据媒体报道,张仁杰住在位于北京海淀区一亩园一处不足3平方米的出租屋里,每月租金50元,在这间小屋,他创办了一个叫“感恩中国”的个人网站。
    张仁杰出生在安徽六安一个贫困的家庭,十几岁就流浪到郑州。在郑州,一个好心的家庭收养了他,还送他去武术学校读书。
    23岁的张仁杰2004年年底才到的北京。他的心愿就是做一个健身教练,赚些钱,让自己有份安定的生活。
    很快,他找到了一份当健身教练的工作。工作之余,他开始关注露宿在街头的流浪老人,还有那些找不到家的孩子,并且帮助他们回家。后来因为工作时间被挤用,他干脆辞去了工作。
    一家媒体这样描述张仁杰的生活状态:“他白天骑着自行车穿梭在五道口附近,观察乞丐们的行踪,用那台二手数码相机拍下他们的生活,到了晚上,再逐个巡访乞丐们的落脚点,看看他们是否安睡。他常常等到夜里12点以后,去敲楼上朋友的房门,把网线插到人家的网络端口上,再回到自己的小屋,把拍摄的照片倒入那台二手电脑里,再更新网页——他没有钱装网络,只有等别人睡觉了,才能蹭网用。
    据一家电视台的粗略统计: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张仁杰共救助各类病残流浪乞讨人员150多人,其中20多人被送往救助站,十多个老人在他帮助下回到了家,8个高度残疾的孩子因为他的报道和帮助完成了手术。
    在“感恩中国”纪实版块,有一个小女孩纯真的笑容打动了许多人,这个小女孩叫王雪萍。张仁杰在西苑菜市场发现了她,当时,她两手像海豚的鳍一样翻在背后,两腿也因畸形无法站立,坐在一个安装了4个滑轮的木板上。
    她因先天残疾被父母遗弃,三个热心的老汉收养了她并抚养了十几年。2005年,70岁的大伯带小雪萍来北京看病,医院告知至少得20万元才能治好病。为了筹集治疗费,大伯开始带着小雪萍乞讨。
    王雪萍和大伯乞讨,每个月收入400元,去掉150元的房租,加上一些开销,最多只能攒200元。要凑够20万元不知道要多少年。张仁杰想到了求助商业网站:商业网站每天都有好几千万访问量,把王雪萍的图片放上去,就会有更多的人看到,为她捐款。在联系商业网站屡屡碰壁后,张仁杰决定自己建网站。在朋友的帮助下, “感恩中国”诞生了。
    通过“感恩中国”和其他热心人的介绍,中国社会工作协会儿童希望救助基金为王雪萍提供了6万元的手术费用。现在她的脚经过手术,已经康复得很好,基本可以下地走路了。
    另一件让张仁杰感到十分欣慰的事是帮助齐齐哈尔市的于雅珍奶奶找到了自己的家。
    去年冬天的一个夜晚,张仁杰在马路边看到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奶奶。她迷了路,且有些神志不清,他把奶奶安置到了海淀区救助站。按照她的口音,张仁杰联系到齐齐哈尔市公安局户政支队人口信息管理科,在管理科的帮助下,于奶奶终于在今年5月23日回到齐齐哈尔,见到了她惟一的儿子。36岁的儿子见到妈妈,跪在妈妈面前失声痛哭。于奶奶走丢,已经在外面流浪4年了,他的儿子曾以为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母亲了。


    张仁杰:是他们感动了我


    跟张仁杰走过被他称为“感恩大道”的村边泥路,再穿过几条弯弯曲曲的小巷子,张仁杰突然站住,笑着说:“到了,这就是我的感恩中国大楼。”
    一栋破旧的两层砖瓦楼房。一楼生满铁锈的窗子边挂着一个贴有“感恩中国”字样的信箱。走进门,靠右手的一间狭窄的小屋就是“感恩中国”网站的办公室了,这同时也是张仁杰的卧室。不足三平米的空间,被分割成上下两块,上面是床铺,下面是一台“花300块钱买来的电脑”,还有堆起来的书籍、英语磁带和其他物品。剩下的空间仅容得下一个人待在里面。
    处理了一下电子信箱里的求助信,张仁杰大手一挥:“吃饭去。”这是他的午饭,也是早饭。
    在被他称为“感恩餐厅”的路边小饭摊,张仁杰要了一碗面。同来的还有从网上看到张仁杰的感人事迹、利用暑假前来帮忙的高中毕业生小宇,感恩中国论坛的版主飞鸟。
    人物周刊:现在还是像以前那样每天出去拍照,忙于帮助流浪老人、儿童和残疾人吗?
    张仁杰:是啊,很忙。很累。
    人物周刊:现在靠什么生活呢?之前听说你辞去了健身教练的工作。
    张仁杰:现在每周还是给别人做几个小时的教练。
    人物周刊:那以后打算怎么办呢?一直这样下去吗?
    张仁杰:能做多少做多少吧。有人也问过我,你现在是这样,将来有了家庭,有了小孩,怎么生活?我说,我有健康的身体,有自己的双手,我相信凭着我的能力,能保证自己的生活。
    人物周刊:你的事迹感动了很多人。
    张仁杰:我没有什么好感动的。是我所关注的那些人感动了我。有一个母亲,一个人养活四个孩子,生活非常艰难,天天就喝面粉煮的汤。当我提出要给她帮助的时候,她说她不需要帮助,她能养活自己的孩子,自己作为母亲有责任养活自己的孩子。还有一个驼背老奶奶,每天拾垃圾卖钱,养活自己的小孙子。我们想给她的小孙子一根香蕉,她都不接受,要靠自己生活。我从他们身上看到的是自强不息的精神。
    人物周刊:媒体对你的关注,给你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吗?
    张仁杰:说实话,之前我不了解媒体是怎么一种情况。后来凤凰卫视来报道以后,影响太大了,很多媒体要来采访。开始我是拒绝的,我不想让媒体关注我。后来,有人跟我说媒体来报道你,也是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关注这些需要关怀的弱势群体,我才慢慢同意接受采访。
    人物周刊:每天接触的都是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一般人应该会觉得很郁闷,痛苦。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张仁杰:这个要看你自己怎么调节了。我觉得我自己调节得很好。
    人物周刊:在你的网站上,每一个救助网页后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文字 “如果您想给XXX提供帮助的话,请您致电给我们同时也便于我们做好捐助记录和后续回访报道,届时我们将给您提供XXX的联系方式。在此感恩中国再次申明感恩中国不接受您的捐款,感恩中国仅提供内容的真实性和内容的跟踪报道……”为什么不直接把需要帮助的人的联系方式放在网上?
    张仁杰:开始都是放在网上的。但是经过媒体对感恩中国的报道,我发现一个问题,大家看到可怜的都去捐钱,捐款流向会失衡。比如一个小孩需要做手术,大家都拼命地捐钱,他不仅可以做完手术,还有很多剩余。我就在想,抚养小孩是他父母的责任,大家帮助小孩解决他家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后,他们自己还是应该自立自强,凭自己的能力来生活。我不希望有人因为这样的捐助而丧失了自己进取的意识。现在如果有人要捐款,必须向我要联系方式,我就可以对哪一家得到多少帮助有一个大概的了解,然后对捐款流向有一个建议性的调节。
    人物周刊:网上有人这样说:你用个人的力量撑起了这项公益事业,在你面前,所有的社会标准都失去了意义。
    张仁杰:之前有一位涉外记者也曾经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说,政府只是一个组织者,而我们每个人都是参与者,我们参与了吗?如果我们自己都没有参与,那还有什么理由来抱怨这抱怨那!
    人物周刊:你每次把需要救助的人送到救助站,救助站里的人怎么反应?
    张仁杰:……(似乎在思考别的问题,没有听见)
    作者:本报记者 方红群
    2007年2月25日
  • 小撮
    转帖自感恩中国之张仁杰博客(http://blog.owecn.com/user1/zhangrenjie/2006/10/blog_post_355.html)




    2005年秋,北京的街头变地开始冷起来了,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偶尔可以看见从树上掉下来几片发黄的树叶,道路两边绿色的树叶也开始变地成熟起来。我很喜欢北京的秋天,喜欢北京秋天的颜色。

    就在我陶醉在路边美丽秋色的时候,我认识了这样一个家庭,一个母亲带着两个女儿坐在路边乞讨的家庭。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也可以看见行人从这位母亲和两个女儿的身边走过。在她们的头顶上方是棵很大的扬柳树,时不时还可以看见,有几片黄色的树叶从高空中跌落在她们面前。

    走近她们身边,我才看见这位母亲怀里抱着的小女孩已经在妈妈的怀抱中睡着了。孩子很小,尽管路边公交车发出的喇叭声音很响,但是这个孩子在妈妈的怀抱里睡地很舒服,好像路边的嘈杂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在这位妈妈的另一边,还有一个躺着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比妈妈怀抱里的小女孩大了很多岁。她们的面前放着乞讨用的罐子,在她们的背后还躺着几个饮料瓶和几盒快餐盒饭。

    看到我的到来,妈妈倒是没有什么反映,而这个小女孩的眼睛却老是盯着我手中的照相机。看着老是盯着我手中照相机的小女孩,我发现她的脸色发紫。于是就问孩子的妈妈是不是因为孩子没有吃饭饿着了,或者是衣服穿少了,可是孩子的妈妈却告诉我是孩子生病了。当我问道为什么不抓紧时间带孩子到医院看病的时候,孩子的妈妈无奈地告诉我,家里没有钱,只好来北京乞讨,要点钱后再帮孩子治病。孩子的妈妈的这些话让我感到很意外,也正是因为这些话,从而让我走进了她们的生活。

    其实在我走进她们生活之前,还有一些原因在里面。原先我会经常带着一些衣服和食物看望这个家庭,每当这个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个在路边小店卖土耳其烤肉的中年妇女,这位中年妇女告诉我,她们一家人都是骗子,白天坐在马路边乞讨,晚上她们就会住进大宾馆里面。她劝我不要帮助她们。于是带着这些疑问,我认识了这个家庭的男主人,就是这位正在忙着收拾垃圾的中年人,也就是她们的一家之主。


    这个家庭的主人名叫杨汝才,今年31岁。据杨汝才告诉我,他有二个女儿,大女儿名叫杨丹,今年7岁。小女儿名叫周华,今年刚满1岁。在路边乞讨的母女三人就是他的爱人和二个女儿。他们一家来自河南省民权县林七乡下庙大队雪楼西队小杨堂庄。每到天快要黑的时候,杨汝才就会放下手中整理废品的活儿,赶过去接他的爱人和孩子。

    杨汝才后背背着的孩子就是他的大女儿杨丹,杨丹今年7年。据杨汝才介绍,杨丹从小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由于家中没有钱来治病,所以他们来到北京,目前只能靠捡拾废品和乞讨这种生活模式攒钱,准备以后为杨丹动手术。可是如今他杨丹的病情已经恶化了,连走路都会觉得呼吸很困难,只能在爸爸和妈妈的帮助下勉强走路。

    第一次走进杨丹的家,我开始怀疑我眼前看到的情景。秋天已经过去了,冬天的寒冷也慢慢降临。看着小杨丹和他的家人就这样席地而睡,我开始担心会不会冻坏杨丹和她的妹妹。同时也开始怀疑路边小店卖土尔其烤肉的中年妇女说话的真实性。

    尽管我开始怀疑,但是我还是担心我眼前看到的不是真实的一幕,也许他们还会有别的地方。带着这样的目的,我开始来验证她们是不是一直住在这个地方。有时候我自己也猜想,她们晚上肯定会偷偷摸摸地到宾馆休息。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我也变成了杨丹的邻居,杨丹也成了我的好朋友。

    天气越来越冷了,有时候杨丹冻地直哭。每每到这个时候,杨丹的爸爸就会拉着杨丹的小手,来回在铁路边的小土路上慢慢走动,杨丹的爸爸告诉我这是暖身运动。杨丹和她的爸爸走的很慢,因为如果稍微走快一点,杨丹就会呼吸变得激烈。杨丹的爸爸伤感地告诉我,杨丹的心脏病已经到末期了。

    不知不觉和杨丹一家相处有一段时间了,看着我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照相机经常给他们家拍照,杨丹的妈妈就请求我给他们家照一张全家福。有一次杨丹的妈妈也问过我是不是记者,我告诉杨丹的妈妈我不是记者,我是来北京找工作的。近来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所以只好和他们一起暂时住一段时间,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我脸在开始变烫。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小杨丹全家人的生活还是按照固定的模式过着。每天早上,杨丹的爸爸就会背着杨丹来到他爱人和女儿乞讨的地方,然后杨丹的爸爸就开始忙着到处捡拾废品。等到天快要黑的时候,再把她们接回到住处。

    天气开始变地爱刮风了,有时候风中还夹带着泥土。杨丹的爸爸告诉我说,冬天真的要来了。小杨丹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只有一次小杨丹告诉我说,她好冷。看着杨丹通红的脸上挂着鼻涕,我只能把我的被子盖在杨丹的身上。

    由于被子送给了杨丹,我也只能告别和他们一起居住了。和他们在一起共同生活二个多月的日子里,我发现我自己成熟了很多。尽管时常被寒冷将我从梦中叫醒,但是我觉得和他们相比之下我很幸福。我会时常请杨丹和她的爸爸妈妈一起到路边的小饭店吃饭,一开始到路边的小饭店吃饭的时候,杨丹的爸爸妈妈不敢进饭店的门,他们担心身上脏,饭店会不把吃的卖给他们。

    杨丹最爱吃一道菜就是鱼香肉丝。每次到饭店吃饭的时候,杨丹一开始都不太敢吃,后来我才知道,每当饭店人多的时候,杨丹就会变地很小心。有一次饭店里面只有我和她的家人,这次杨丹吃了很多。第二天杨丹的妈妈就告诉我,可能是杨丹昨天在饭店吃的太多了,今天闹起了肚子。

    每次吃完饭,杨丹和他的家人都会经过火车道。火车道四周原本被钢丝围着,不知道是谁从紧围着的钢丝中开了一个很小的口,原本我们可以到前面路口绕过去,但是杨丹的爸爸不愿意多走路,就抄近路从这个钢丝中的小洞钻过去。每次杨丹的爸爸把小杨丹放下的时候,我可以看见杨丹的爸爸额头上的汗水。问及原因,杨丹的妈妈告诉我,杨丹的爸爸本来身体也很差,从小到大吃东西一直挑剔,饭也吃不太多。

    时间飞快地进入到11月,11月份的北京变地已经很冷。不过在寒冷的冬天里,还是可以经常看到晴朗的天空。每当天空晴朗的时候,我就让杨丹的妈妈把被子拿出来晒一下,这样会睡地舒服些。杨丹的妈妈告诉我不必拿出来晒,因为阳光直接就可以晒到被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杨丹的妈妈开心地笑了。


    每次在外为杨丹筹集手术款的时候,很多次我都真地想放弃。因为我跑了很多家慈善机构,但是最终都没有一家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好多次我都想放下,然后我不再和小杨丹见面,因为我害怕看到杨丹的眼睛。有一次我陪同杨丹的家人吃饭的时候喝醉了,醉酒后的我告诉正在吃饭的杨丹,我一定把她的病治好。然而屡次碰壁之后,我真地没有勇气去看望小杨丹。

    这个乞讨罐子是小杨丹的爸爸从垃圾堆里捡拾来的,听小杨丹的爸爸告诉我,刚捡来的时候里面有很多油漆,后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油漆清除干净。每次我看见空空的乞讨罐子,我的心里就会很难受,甚至很多次我都想站在马路边去乞讨,来帮助小杨丹筹集动手术的钱。

    时间好像是个很守信用的人,不管你是急或者不急,它都会稳步前进,没有丝毫的停留。小杨丹的生活和刚开始我认识她们的时候一样,好像没有任何的改变。唯一改变的是,多了一个人经常来看望她。

    和杨丹相处的时间长了。从陌生到熟悉,经历了二个多月的过程。现在的杨丹和她的家人,都把我当做他们家庭中的一个成员。每当繁华都市安静下来的时候,我都会和杨丹的家人聊上一会儿。每次聊天的时候,杨丹都会呆呆地坐在旁边听。而当我们因为某些话题而笑出声的时候,小杨丹依然呆呆地看着我们不说话。不过小杨丹的妹妹比杨丹活泼了很多,时不时她会走到我的面前叫一声张叔叔,然后就害羞地躲进妈妈的怀里偷偷看我。

    附近的卖当劳一直在做促销,经常我会在不经意间收到促销的小气球。看着漂亮小气球,我舍不得丢掉,没有丢掉的小气球自然而然地成了扬丹的玩具。每次给杨丹小气球的时候,杨丹在手上拿上几分钟后就会递给妹妹。在妹妹手中的气球倒成了她的宝贝,就连早上刚起床的时候还会拿在手中。

    这天早上就在刚起床的时候,杨丹的病就突然发做了。可怜的小杨丹全身抖动着,呼吸很困难,就在杨丹呼吸最困难的时候,却从杨丹的嘴里清楚的说出“张叔叔救我”这几个字。


    杨丹在她的床上痛苦地挣扎着,在一旁的爸爸妈妈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小杨丹的爸爸在一旁低头不语,而小扬丹的妈妈则拿着已经完全发黑的毛巾,不停擦着眼泪。杨丹的妹妹却好奇地看着发抖的姐姐。

    当我从杨丹妈妈的手中拿过毛巾,准备给杨丹擦掉脸上汗水的时候,我才看见洗脸盆里的水已经不能再用了。我要求杨丹的妈妈再打点水来给杨丹擦脸,杨丹的妈妈告诉我,这点水还是头几天下雨的时候接来的,现在已经用完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匆匆忙忙赶过去看望杨丹,让我高兴的是杨丹现在好多了。看着我的到来杨丹的妹妹靠在妈妈的身边高兴地笑了,杨丹好象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杨丹一直非常喜欢靠在妈妈的怀抱里,看着从他们身旁飞驰而过的火车。杨丹的妈妈告诉我自从杨丹近来经常发病之后,杨丹一直吵着要坐火车回家。杨丹的妈妈告诉我过段时间就回家,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快要生了。

    北京的冬天下雨的机会不是很多,长时间不下雨,小杨丹家的日常用水就会短缺。由于长时间没有洗脸,小杨丹妹妹脸上的灰尘就开始聚集在她的脸上。

    这天天气暖了许多,杨丹手里拿着一些一毛的零钱要我带她到医院看病。看着杨丹渴望的眼神,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这个要求。这些天我一直在期望着,一个在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演讲的自称是慈善家的答复。


    因为就在一个月前,我路过北京大学校园的时候,看见红红的标语上写着香港某著名服装公司的董事长将会来北京大学演讲他的慈善一生。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差点高兴的晕过去,这下杨丹肯定有救了。当我听完他慷慨激昂的演讲后,第一个提出希望他来帮助杨丹。在满满听众面前我深深地向他鞠了三个躬,鞠躬的时候我流泪了,在我鞠躬的时候我看见了杨丹在对我笑。而后董事长要我等他的消息,当我在医院的大门口,给董事长的一个高级经理打了第5次电话的时候,我听到,要我以后不要在给他打电话的声音,此时,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的我彻底地绝望了。

    绝望的我再次来到杨丹的家。从医院得知的消息,杨丹患得是一种先天性失缺心脏病,目前动手术大概需要2万元,我曾经请求医院把我做为人质来抵押,先为杨丹动手术的时候,耳边却听到一阵笑声。

    天气冷的厉害,一些朋友带着他们募捐来的衣服过来看望小杨丹。每次小杨丹穿上送来的新衣服的时候,都会努力地笑一下。

    在我的一再劝说下,我要求杨丹的爸爸妈妈把小杨丹带回河南民权老家,在家里等候我的消息。杨丹的爸爸指着紧锁在铁栏杆上面一张半新的自行车告诉我,这是他在北京唯一的家产了。是一个来中国的留学生回国的时候送给他的,他考虑如何把自行车带回老家骑。

    2005年11月28日上午六点,我就赶往火车站送杨丹和她的家人回家。到杨丹家的家要乘坐1487次开往郑州的火车,开车的时间是早上7点2分。杨丹的爸爸告诉我,他们昨天晚上就到火车站候车室休息了,因为这里面比外面暖和多了。

    火车上的小杨丹,看起来很高兴。尽管杨丹笑地很勉强,但是我还能看见她是真的高兴。杨丹的妈妈笑着告诉我,杨丹听说要回家时,高兴地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觉。


    火车就要开的时候,杨丹低声地告诉我,她会在家里等我去给她治病。说这句话的时候,杨丹显得很认真,看着杨丹发紫的面孔,我自信地答应一定会去她家,把她接到北京来给她看病。听到我这句话,杨丹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泪了。

    7点2分火车准时的开动了,看着缓缓离我而去的火车,我突然感觉到我好像有些话和杨丹说,但是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远去的火车我一个人呆站在火车站台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小杨丹回家的这段日子里,我到处奔走。让我唯一高兴地是终于有一家基金会,同意接受帮助小扬丹。2005年12月23号,按捺不住兴奋地我拨通了小杨丹姥爷家的电话,通知小扬丹来北京动手术。可是奇怪的是,电话那头静静地。听我讲完后,电话那边传来令我吃惊地消息,说,小杨丹昨天晚上心脏病发作,已经死了,就在杨丹快要死去的时候,嘴里还说着张叔叔一定会来救她......

    小杨丹的离去,给了我很大地打击。一连几天夜里,我就象逃兵一样,偷偷摸摸地来到杨丹曾经居住过的家,喝醉后的我经常会听到杨丹说张叔叔会来救我的声音。2006年正月初二,在我的好朋友陈剑的陪同下,我来到了杨丹的家。到了杨丹的家,才得知杨丹妈妈在过年的时候生了个男孩。躺在床上的这位奶奶就是小杨丹的奶奶。

    第二天一大早,我见到了杨丹的爸爸,杨丹的爸爸看起来瘦了很多。当我把背包里的照片拿出来,给杨丹的爸爸的时候,杨丹的爸爸背着母亲,紧紧闭着双眼,眼角流出两行清澈的泪。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来一次杨丹的家,很多时候我真想把杨丹这个名字从我的记忆中抹去。看着我包里面杨丹的照片,原本是想烧掉的。但后来杨丹的爸爸打电话告诉我,想要几张杨丹的照片作个纪念。


    见到杨丹妈妈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按照当地的风俗,刚生完孩子叫坐月子。看到我的到来,杨丹的妈妈看起来很伤心,一直没有说话。不过杨丹的爸爸没有把照片拿出来给杨丹的妈妈看,怕她伤心。由于杨丹的妈妈刚生产,目前就只能住在民权县城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面。从民权县城到杨丹的农村老家有30多公里,为了省钱杨丹的爸爸硬是冒着大雪骑车回来奔波。杨丹的爸爸告诉我,他现在骑的自行车还是从北京带回来的自行车。

    房间里没有其它家具,一个煤炉在冒着热气。杨丹的爸爸的手可能因为路上骑车,冻地很冷,他一直把手捂在煤炉表面上不停取暖。

    煤炉上的饭做好了,吃的是稀饭。吃饭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菜。杨丹的爸爸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罐头瓶,瓶里装的是满满的红糖。杨丹的爸爸挖了二勺红糖放到扬丹妈妈的碗里。

    杨丹的妈妈忙着把热饭吹凉,而在床旁边杨丹的小妹妹则吵着要吃饭。杨丹的爸爸告诉我,他的小女儿经常会问,她的姐姐到那里去了,为什么一直没有见到姐姐。

    就在我离开杨丹的爸爸妈妈的时候,杨丹的小妹妹举起她那粉红色的小手和我说再见。挥着手的杨丹小妹妹嘴里还含糊不清地着说,张叔叔来救姐姐了。

    就在我离开杨丹家的时候,我来到了杨丹的坟前,这里也是我的最后一站。杨丹的坟很小,在杨丹坟前长着一颗小树,光秃秃的小树上面开着一些树叉,杨丹的坟上还有一些没有融化的雪。站在杨丹的坟前,我思绪很乱,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或者说我该想什么。我的眼前是一个小土堆,而且还是一个很小的土堆,恍惚中我好像又看见脸色发紫的小杨丹在对我说“张叔叔一定会来救我。”(本张照片由陈剑摄)(全文完)
    2007年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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