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八号,八点五十。我急急赶到了岳麓书院,远远看见自在鱼、冷蝶和山青青在站着说话。山青青是新人。冷蝶是一个老好人,上周我们参加夜行,来不及添置手电头灯,正在群里苦恼时,冷蝶说我有一手电一头灯,刚好够你们用。其实我们只有一面之缘,那是在东站的候车室里,冷蝶参加一次徒步,我们参加山人的连云山的题,我们东拉西扯几句就分开了。自在鱼是一个令人敬重的大姐,记得我第一次出走参加傲腿碧云峰的题,其中就有自在鱼大姐,一路上不怎么说话,一直走在队伍的前头,走得轻巧愉悦。正见面问好,“我来了,”远远地见一个大姐大向我们走来,自在鱼说奕帆来了,原来是奕帆,啧啧,有明星范儿。“走,到爱晚亭和花香云汇合去。”自在鱼说。但是我心里还惦着一个人,谁,阿宽,说来喝酒的,我背了一斤粮食酒,两个坚实的杯子,一袋子满师傅豆腐干,一把花生米......离九点还有五分钟呢,阿宽说得言之凿凿,当然不会放我鸽子了,出门前小满还跟我打赌了,她说阿宽肯定不会来......结果不幸被小满言中了。
一个娘子军,我只有独斟独饮了。
爱晚亭一如既往地热闹,亭边一伙大学生在搞环保签名,一张精美的书签伸到我面前,“叔叔,请签个名吧,书签作纪念,” 一张朝气蓬勃的脸对我说,我一边签名,一边不快活,我是你叔叔了吗,我侄女才读小学呢。
香花云仍然是香花云,蜗牛仍然是蜗牛。小雨第一次同行。
山顶人出奇地多,还有讲故事说书的,扯着嗓子,不知有人听没。自在鱼带着我们绕过人群,来到鸟语林免费看鸟,天鹅,孔雀,海鸥,野鸭......在天网里自由呼吸,天鹅有时发疯似的从池塘这头奔向那头;孔雀懒散地在桥的两边来回漫步,羽毛收得紧紧的;小小的池塘里估计还有成群的各色鲤鱼,游来荡去觅食......
自在鱼和冷蝶都是出色的导演,在云麓宫的前坪里,她们以我为假想鸟叔,设计了江南Style 的造型,来了一张合影。
下山途径丁文江墓,大家七嘴八舌,一致认同丁文江是个有杰出贡献的人,虽然我早闻其名,然其人其事所知了了。在工大校园里的荷花池,分发了满师傅干子,一人一枚,我喝谷酒两小口,香花云两小口,自在鱼一小口,小雨一小口,冷蝶不知喝了没有。
沿二环西进桃花岭,逼近老后山饭庄,大姐大奕帆第二次提起了哑剧 ,居然全票通过。自在鱼说,小胖子还带了好酒呢。奕帆扑进院门,我们来吃饭了。窗前落座,鱼钵,小炒羊肉,农家肉......一一倒酒,人人举杯。香花云双颊通红,面若桃花,话虽不多,酒量不小。
麓溪峪是一个好地方。我们在两棵落光了树叶的银杏树下的草地上略加休憩,暖暖的太阳让人忘记了冬天。大姐大奕帆喊我唱歌,可是我刚张口,底气不足啊,酒劲还没上来呢。这时自在鱼开唱了,一鸣惊人啊,印象中有点沉默的大姐,歌之舞之,足之蹈之了,我惊叹于酒精的力量了。
我是第二次上桃花岭,上次是夜行,这次才识得庐山真面目,不过苏子的感叹“曾日月之几何,而江山之不可复识矣” ,同样响在我的耳畔。上坡,下坡,在山脊上眺望远处的风景。
有人倡议下山走走梅溪湖,没人异议。自在鱼率先从一处荒僻的野路下降,众人随之鱼贯而下。
众之所知,梅溪湖精致但不美丽 。我们一直走到西站,途中奕帆、蜗牛、山青青买得青菜数颗,并且送给小满三颗。大姐大奕帆还唠叨着,走到月亮岛吃羊排,再喝点小酒。真是无酒不成出走啊。
最后再次感谢冷蝶,没有她提供的手电,我们夜行肯定会摔跤,因为没有群主的猫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