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山无关——山中一日归来的的胡言乱语   

  • 小海 2006年9月19日
     
          早上五点半醒来,关闭了闹钟又睡过去,六点差五分像被人泼了盆冷水般打了个冷战一样突然醒来,二十分钟后背着书包冲出家门。十五分钟后,司机师傅在西直门地铁站的西侧停下,并指给我方向(打车这件事,似乎很不符合出走社的精神,所以每次大家说起怎么赶到集点时,我总是有些羞愧地将这事敷衍过去)。可我仍没搞清该怎么走,但知道要想赶上火车肯定是要用跑的。
       
          跑进地铁站没多远,一个“小红帽”的送报师傅正从一个门里转出来,急忙问怎么走,“你这么走南辕北辙,越走越远了”。“可我要赶火车啊”,着急了,小女生的本性到底还是没藏住,一眼看见那送报的红色自行车,“要不您骑车带我去吧”。“你坐得上来就成啊。”这可难不倒我,琢磨了五秒钟的功夫,一条腿就迈上了车的后座,搭在装满了报纸的跨包的两侧。送报的师傅个子小,又瘦,看样子也有四十多岁了,带个眼镜,像是个提前退休的小学老师。我坐得挺稳,他骑得也稳,没想到一出地铁的门就是一长段上坡,我对自己的体重心知肚明,看着师傅禁不住要站起来蹬车了,只能说句“真是不好意思”,想想觉得太虚伪了。离车站近了,看到有载客的三轮车,“要不,我坐三轮车吧。”“那不还得花钱么。”他的声音我几乎听不见。人越来越多,人流匆匆,红色的自行车逆行而上。没走多远,他就不得不停下了,我跳下车,他指给进站的方向,我来不及道谢,就跑进人流中,只能回头看看他看我的样子。生平第一次坐在陌生人的自行车后座上。
          七拐八拐的,顺着牌子指的方向,跑进了“密密丛林”中稍显不协调的古老站台,入口处站着女检票员,顺着她努嘴的方向,我在最后三分钟内跑过天桥,登上火车,途中还不忘看一眼古老的候车室。这火车竟然让我赶上了。(也许这两段应该放在那个“赶火车的故事”的贴子里)
     
          清华园站,与小撮、灵感前辈汇合。
          昌平北,十人齐,出发。
          小5路上昏昏睡去,约一个小时后,从拥挤的小五路的车窗纵身跳下(生平第一次跳窗而出)。进村后未行多远,一行十人似乎失了路线,碰到一对山中老夫妇,老爷子六十多,还腿脚凌利地蹿上树给我们打梨,“你们能到这儿来碰上我们,这是缘份。”
    按老人所指的路线进山,山中无他,唯草,灌木,密林,秋日骄阳,暑气余音。吃了几只酸梨,胃里竟如翻江倒海般难受起来,脚下拌蒜,重心不稳,总想摔倒。不时地询问领队什么时候可以吃饭。从没觉得爬山这么累。终于到了三角架,社长一声令下,终于可以吃饭了,好像从来没这么饿过。
     
          很久以前,有只小鸟,不知在什么地方吃了个小梨,吃得高兴,啾啾叫了两声,带着梨核儿飞到了山头上。过了几十年,梨核儿长成了一个不算太高大的山梨树,像是知道有人要来找他似的,刚进秋天,它就很负责任地挂满一树的山梨,于是我们就来了,虽还有些涩(是“羞涩”的“涩”),可汁甜,爽口,消渴,继而解乏。
     
          午餐、树荫中的小憩终于让我恢复,一盒哥伦比亚咖啡下肚,更觉精神倍长。却没想到回去的路竟如此难找。山阴,泥土湿滑,山势陡峭,干脆蹲下来,顺着山势滑走在泥土和荆棘之上,横切的路线更有挑战性,惯于攀援的我也禁不住脚下打滑,若不是甜面酱在后面托住我,我险些滑下山坡。终于渡过险境,蹲在半人高的灌木中休息,山林寂寂,鸟声了了,远处传来女孩子嘤嘤哭声,恐高。我不了解恐高是什么感觉,但我怕黑,记得希区柯克有部片子《眩晕》,写得就是恐高。如果人世间没有任何障碍,勇气二字也无从提起吧。
    出山,入村,喝山泉水,抱小小猫照相。给小毛驴唱歌:“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山里人家豪情万丈的对联“背靠青山千古秀,门对宝石万代兴。”
          山中不知岁月长,昌平县城的腐败一餐及山南海北的胡侃更为山中一日的有险无惊凭添几分悠闲与逸趣。想起一句歌词,“平凡的人给我最多感动。”
          村上春树说,神的孩子全跳舞。想起这句话,想起山中一日,世上也是一日,想起MSN里那个捂着嘴笑的小人,有趣,我也想学他的样儿捂着嘴笑,有些神奇的一日,难忘。
     
          又,这是第一次在出走社提交报告,似乎山里的事写的少了些,匆忙之间,胡言乱语之处,还请各位社友原谅。
     
  • 爬山虎
    又一名才女。
    2006年9月20日
  • 灵感
    写的角度不同,别有新意!
    2006年9月20日
  • 小撮
    喜欢这样的胡言乱语!
    2006年9月19日
  • 独行叟
    特别喜欢读有学问人的文章,俺要汲取里面的营养啊,希望多写,不要吝啬呦。
    2006年9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