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9月22日—9月23日
私奔线路:海陀村—鞍部(扎营)—啤酒溪
成员:缎子 行者万里 颜色 琳恩 小诗
只剩下脚踩碎石的摩擦和登山杖碰撞山路发出的有节奏的声响,看不见路的尽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真的一屁股坐下不想走了。我们不崇尚挑战,但却不可避免的会遇到挑战,人生或是爬山,亦如此。
本来计划死宅,结果周五一件重要的事情被人爽约轻度抑郁,瞎逛到法雅顺便入手一个40升的登山包,出走的心就蠢蠢欲动了,几乎是下午最终决定和缎哥他们去海陀扎营。什么装备都没有,还好有琳恩和缎子提供了三人帐和睡袋。颜色头天特地打来电话说她准备了早餐,叫我一定要空着肚子见她,这个好办。挑了最轻的方便面和汤料准备,没敢带相机,结果塞了将近5升水还是让我领教了重装的厉害,背上包我连后悔都没劲儿念叨了。
第一次扎营,这大概是我开始出走的那一天绝对想象不到的事情,第一次在不清楚上升和里程的情况下出发,没考虑风景,只是为了出去走走。
没想到漫山遍野已经被秋天染上了五彩的颜色,没想到薄薄的一层黄叶已涂遍了山路,没想到阳光会从云朵里挣脱,斑驳的树影、发光的秋叶时不时让我们驻足。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遇到其他的队伍,悠长的小路只有我们五人。
再美的风景也不能让我忽略背上的登山包,重装上升比平时更显得吃力,和缎子在前面走走停停,身体的能量就像用ipad充电器充爱疯,充起来速度是挺快,可也比不了耗电速度更快。休息一下就能兴奋的喊着“我又有力量了”,没走几步就只剩大口大口的喘气了。
然后在美景的陶醉、上升的疲惫中我失忆了,想不起来怎么忽然就变了天,开始还是大雨很快变成了冰雹,就在我们的心情被浇的拔凉时,峰回路转,雷声渐行渐远,云雾缭绕的群山显得格外壮美。
虽然云还是很厚,但独在太阳头顶上透出了一点点蓝天,太阳像一支巨大的手电把天际打出了一射亮光。
将近五点到达鞍部的时候还是浓雾,已经有一些帐篷支在上面了。
我们扎营安顿好之后,天尽然逐渐放晴,夕阳西下,印红了缕缕残云,如愿看到了日落,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接下来的考验无疑是低温,喝了热水、煮了方便面、吃了万里带来的红烧肉,还是很难保持身体的热量,我们仨女生躲进了帐篷,万里和缎子在月下对饮,后来我们五个人本打算打牌,无奈我实在冷得不愿意伸手,大家也就聊起了天。缎子一喝酒就在兴头,从自己的幼儿园一直讲到了大学,最后还讲起了自己的初恋。然后大家轮着把自己的老底全抖了,万里尤其,以至于他决定以后爬山再也不喝酒了。
聊过闹过,头探出帐篷一望,漫天繁星,银河清晰的印在眼前。我们纷纷被寒意逼退回帐篷,只有万里一个人在外面拍着星空。
一觉醒来已经是五点半,凉意让我在睡袋里对是不是出去看日出犹豫不决,拉开帐篷的小窗看到东边已经拉起了一条淡淡的红线,我觉得来不及犹豫了,一骨碌爬起来,几个人上到了小海陀,日出每看一次都会激动一次,红色绚烂于天地之间,说得俗一点,简直亮瞎我的眼。
吃过饭拔营,背上包的一瞬间感觉整个人又回到现实世界。为了少一些上升节省体力,我们从小海陀下方生生切了过去。山间的景色那是相当的美,脚下的路那是相当的没。节约了上升是真的,但是体力也真真的没节省。脚力在这里基本上用尽了。为后面的碎石苦行做足了铺垫。
第三道考验,碎石。一处急降几乎让我的心理奔溃,腿脚在活动的土石上完全不吃力,在男生的一路帮助下我还是举步维艰。一段树林间的平路我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因为据说前面还有一大段碎石路段要走,我知道我最慢,所以我的速度决定了我们五个人的速度。总体来说走碎石神马的基本上就只能用沮丧来形容,原本说四五个小时的路走了六个小时还没不见尽头。缎哥要帮我背包,我没答应,因为就像琳恩说的自己的东西有本事带就要有本事背。可是走到最绝望的时候我就想,如果你真的因为逞强而拖累了整支队伍,到底是不是应该?量力而行真的很重要,没有人有义务要为你的不自量力买单。
两天,13个小时,如画秋色,很累很值得,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不会白白拥有,而付出后能够有所回报谁说不是一种幸运。行走获得的满足感和愉悦感,让我觉得生活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如此美好而简单。
一路上我们时不时笑说着“有你真好,没你不行”,但每每说出,内心都无比温暖。感恩,我们对彼此的帮助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