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是一个来凑热闹的,饭后瞅瞅大家的报告,忍不住念叨几句,没有外溢、欢脱的情绪。屋子里很安静,屋外一片片的蛙声,电脑旁边一杯茶一本书,我只是想说 这不是个豪放夜晚。
报名前北京还是各种热天、高温,于是我变的懒惰了,偶尔来社里逛逛也只是一种习惯并无过多目的。随手的就打开了米格的课题,除了黄枯其他人即便不能都算是老熟人也总归是见过面的,像小诗和安佳贝这样的更是不用说了,私下里都没少混在一起。报名、托姑娘们给我买票,还算顺利。
周四计划外的跑去复试,通过后就意味着周一要按时报到准备入职。看看课题的时间,盘算着周日一早赶回就好,不然入职要准备的材料可就搞不定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是很淡定的。有人说我只要有事做、有人陪、充实些就总能乐呵呵的。为什么不呢?
怕堵车所以周五4点就出门奔西站而去,住得远没办法,发了微博看了他们的回复才知道那些家伙们大概都还没出门呢。
取票、入站、打包晚饭,然后慢悠悠的跟在人群后面上了车,不慌不忙的找到自己的座位。占了我座位的是一对情侣样子的人,那男人上来就说我“你是一个人吧,那你做在那边吧。”说着就指向旁边三人位中靠近过道的一个。我不是个难讲话的人,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但这些都建立在我认为自己被尊重的前提下。他刚想再坐下的时候我大概是用了我能用的最平静的语气说“不,我要坐我自己靠窗的座位,麻烦你让开”。不用与他对视,也不用猜测他的表情,我的要求很合理很坚定,他别无选择。
在南瓜叶出现在这节车厢之前我想我处在一种你们无法想象的安静状态。大概是在石景山南站的时候我拎着特地给小诗和安佳贝打包的“开封菜”奔她们的11车厢去了,一路上戴着耳机听着歌还要不断的重复“不好意思,麻烦过一下;借过一下,谢谢……”据缎子说在我路过13车厢的时候他看到了我,并且跟我打招呼(我没看见继续往前走),还喊了我好多声(我没听见……继续往前走),结果就是周围的人都笑他,弄的他很是难为情。
后来直到下车我都留在了11车厢,和小诗安佳贝、米格在一起,打牌的时候微微的有些不专心,不然也不能输掉那么多次。
与大家聚在一起总是有格外多的欢乐。
按照时间顺序接下来便是入住10元大车店了,我这种孩子大概就是那种能随遇而安的,小诗说她到3点才勉强睡着,我则是一觉到了早上,安稳的很。
开始阶段的行走爬升,缎子总时不时的问我累不累、可不可以、有没有问题之类的,看来上次夜爬时我糟糕的状态个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次可不一样,姑娘精神的很呢。
赏花、摘草莓,继续前行。出了松林顿时开朗,走在山脊上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把伞丢给了南瓜叶便用了全身的力气奔跑在雨中的山坡上,当时的美景你们只能欣赏当的美图了。我语言贫乏,劳烦大家充分发挥想象力。狂奔过后本能的急促呼吸或许是一种故意的贪婪,此时望向山野间,你一定会像我一样希望永久的驻足于此。
(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做,先到这吧)
我就知道你们在看到最后一句话之后一定是这反映……今天加班一个半小时,我却乐呵呵的,果真“有事做”该被列到人生最幸福的三件事里。继续……
后面的路我都是走在队伍前面的,时而跟着南瓜叶和老北跑到松树林里躲风避雨,时而跑出来辨辨东西,只是不敢过多的停下来,会冷。就这样一路享受着我人生中第一次雨天出走。忘了是在什么位置,我们错过了下山的小路,决定大队人马暂时原地等,我随老北和缎子向下切寻找可能的道路,这一切就注定了我没有晶晶亮只有透心凉……植被密,路陡且湿滑,看着缎子在前面都时不时的摔跤坐地,我就更没有不摔跤的可能了,倒是老北真的是叫我佩服,威武~
好在千辛万苦之后我们总算找到了被丢失的小路,听声音后队的人马距离我们倒是不远,所以很安心的我们三人顺路前行了。早已湿透便也就懒得打伞了,从此一路放歌,就那一句“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最应景(我想问问有多少人这句话根本没法正常读出来,有没有中枪?)
如此豪放的我们实在用尽了力气再也喊不出太过嘹亮的歌声了,一个岔路口等后对的人马过来指路,里外里湿透的站在风雨中等待,滋味并不好,索性心情是好的,其他也就不那么重要的。等来了安佳贝、小诗和南瓜叶,远远的能望见后面的人。黄枯大概是最最可怜的那一个,双手插兜表示很受不了这番阴冷,不知道一路上只有T恤和短裤的chenyi作何感想。
南瓜叶留在山脊处等后面的人,小诗安佳贝缎子老北还有我下撤。走着走着身边便多出了一条滚滚“黄河”,我们几度淌水而过,当时全无负担,对我来说还有些许的欢喜。雨也淋过,可要说上一次如此放肆的雨中行走要追溯到小学去了。如今想想那日我欣喜时北京城里不知是何状况……
出山了,看看身后南瓜叶已经追上了我们,我和缎子决定加快速度尽早赶赴东团堡替大家解决住宿问题。因为有南瓜叶和老北在所以留下小诗和安佳贝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快点再快点。路上念叨着那村边的小塔,盘算着见着它也就见着希望了,只是路程比我想象的要长的多,没有停留,也不觉得疲惫。路上遇到几辆迎面开来的小车,透过车窗总能看到司机师傅费解的目光,当时我就在想,你们这会只是会差异怎么有两个疯子,一会就会发现原来不止两个疯子……挺胸抬头大步流星的我们进村了。这两天又看《心术》总也忘不了里面那句矫情又搞笑的台词“你懂我的欢喜~”真真的是他们不懂我们的欢喜。
进村之后先奔东风酒家要他们帮忙煮12个人的姜汤,缎子本来想安排好住宿再忙自己的事的,可我瞅他实在可怜就直接打发他去买干(这个很重要)衣服了。
后面的事也就是那么个过程了,从涞源到保定的路上我睡了一半,保定到北京的路上我睡得昏天黑地,六里桥到望京的路上睡得死去活来……这次的疲惫来的很后知后觉,肩膀疼的不得了,想来也是,湿透的背包里我们不但背着该有的东西,还背着足够分量的雨水……涞源的风景美,只是我每次回来都好像死过一次一般……不知下次我会因为什么再在那里重生。
对于我来说那是一次豪情万丈纵情无比的雨中出走,如此冒险的事恐怕以后难再有。
突然想起来余华的《活着》
“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叫喊,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