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关于老独
知道老独头晕,一直惦念却没有机会见面;后来从南瓜叶处得知老独正式进入拔牙进程,将持续3个月,就觉着,再不见,好像会错过老独的一个时代。这周恰好一个持续了4个月的项目脱手,满身轻松,周六只想见见老独,无论地点,无论方式。
周二中午游泳前,给老独打电话,老独说周六没有计划,因为吃不了东西,哪都不去。我说我想见你,看什么方式方便,他说“报小诗的课题吧”。游完泳回到办公室,老独已经报了名。出走人就这么靠谱。
报名,关于小诗
要在以前,除非有其他事冲突,伏天,这般强度,我会选择跟着小诗——与其呆在别处挂念不如共同经历。这次的确不是,因为小诗有了她的成长,有了她的伙伴,有了她在北京真正属于自己的圈子。现在及其以后,如果参加同一课题,我眼里的她,是走友之一,没有更大的权重,至少在路上是这样。当然,小诗头一回开题,我作为出走社老人,身援一把,也算比较仗义——尽管她在安佳贝报名那天晚上警告我:“我和安佳贝走后边,有缎子,有可能还有癸哥跟着,你不必在后面晃。”我回了敬了一句“切~,这次出走不是冲着你,你懂的。”端午那天,小撮跟小诗说:你来到并且喜欢出走社,受了soso的影响。小诗纠正:soso让我认识出走社,没错,喜欢上出走社跟soso关系不大。这丫头片子,逮个机会就闹独立,幸好我不独裁。其实,她这次课题1900多次浏览,40余条回复,以及到后来的爆满、重量级选手云集,我内心充满喜悦,为自己高兴,为小诗高兴。
过程,关于出走社
“为什么我的眼里充满泪水,因为我爱你爱得深沉”。
我是个比较大条的人,这些年,除了亲情,没有啥能让我落泪。不是天生不感性不敏感,而是不想让自己的内心那么波澜起伏,会有意识地淡化一些东西,我渴望内心的宁静。但,读出走报告甚至看到某张照片,常会眼含泪水。我感动于我们这个群体谱写着和关于坚持、关于自律、关于善良、关于平等、关于快乐的故事。
我不是环保主义者,我是自然主义者(?自己创的,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主义,以及这个主义和我自己的定义区别有多大),我喜欢原生态的东西,大自然和心灵都是。出走社,把我带入这个原生态的世界,让我有了“山在那里”的归属和安心,有了常被感动的社友,有了自由和宁静的内心。从1996年的瀛海威“同在蓝天下”,到2003年在上海“885”,一路走来,总有一个心灵的家园,2006年以后,是出走社。途中,一览众山说,现在一上班,他只打开两个网站,新浪微博和出走社。它虽不安静,但干净。
小撮是个我极其钦佩的人。他才华横溢,学地质地理的,却可以对程序那么精通,把出走社网站弄得有模有样;理工的思维,逻辑清晰,却对历史、政治都颇有研究(我觉得那是两个象限),文笔又不乏功力、幽默与灵动。其实,才华让我欣赏,抵不上他对出走社的贡献令我钦佩。你去翻一篇篇法度,去看他对出走社文化的坚守,对局面的把控,真的,一个人从能力到用心生得如此全面,难遇难觅。说到用心,我想,南瓜叶对出走社的用心能与其比肩,不知道有没有另外一位社友对出走社的每篇报告、每条回复都能像南瓜叶那样烂熟于心,我们其他人,除了出走外,还有其他兴趣爱好,而出走社,几乎是南瓜叶的全部。穿山癸头脑清晰、遇事冷静,又低调得令人发指,他精力旺盛到让我觉得,当我只能把一件事弄精通的时候,他可以同时把十件事儿都弄得很精通。关于穿山癸,小撮那篇推荐书写得真是好,我不需要说得更多。独行叟,本就属于大山,融于山野的时候,可能没有人能比老独更让人觉得和谐,耕园,成了出走社的符号,老独,便也是出走社的符号。当,与以前的名字一般人比来,还是这个名字比较适合他,他的文字或缥缈或空灵,思维天马行空,让我接不住。筹办近40人的年会、扛着摄像机三角架奔走于山水间,如果我也说接不住,那是昧了良心——那里满满地盛着他的心血。武林阿混,真正的山的娃儿,脑子和他下山的步伐一样跳跃和充满活力,对出走社文化的推行,既坚守精髓又自有特色,啥叫能力。岳麓山人,从文笔看厚重,从处罚看气度,虽未曾谋面,心生敬重。其实,历数德高望重的社友难免挂一漏万,甚至可能视角偏颇。
我还喜欢糖耳朵的丰富优雅、行香子的聪明机智,以及安佳贝、小诗、栗子这几个新生代让出走社变得年轻。记得有次在于家园集合,灰拿了两份早餐匆匆赶来,问南瓜叶:“刚才那老人呢?”南瓜叶说“上车走了”——原来,灰的另一份早餐是给上趟车上搭了几句话的老人的,老人我见了,是位地道的山民。还有三犀,每天早晨挂着出走社go牌徒步上班,为的是在出走状态——社里有多少人见过灰和三犀?出走社就是由这些成员组成的,与明亮的心为伍,不喜悦都难。
听到一种说法,爱它就该为它做些什么,有些社友,只把这里当作工具,用的时候使,不用的时候搁那儿,不保养、不贡献。其实,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会有首领,有活跃分子,也有沉默的大多数。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方式,爱护它而不是破坏它,就够了,不是么?我们应当以平和和宽容的心态看待彼此、要求彼此,尊重自己,也要尊重别人选择他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中,有时候离开一个朋友不为了别的,就因为累。让我们都寻找自己的niche,并且不要去扰动别人为自己选择的niche。你很入市他较出市,都是一种生活状态,都是风景。我们不做狼、不做枪,只做自己。
拐哪去了?哦,对,是说行走的过程。
到千军台最后一段要经过一个煤场,一览众山和我正说着“此刻最悲催的事就是驶来一辆大货”,话音未落,两辆大卡车隆隆而来,卡车看见我们,50m外居然停在那了,等我们通过。走错路,居然要穿过人家院落,狗狂吠,主人不怪罪我们私闯民宅,却大声喝斥自家狗“别叫!别叫!!人家路过。”还提醒我们“你们是赶车吧,末班车还有一刻钟,快点走吧”。到了停车场,想到这一坐就是两小时,还是腾一下库。闯进集体宿舍,问个男的,女厕所在哪?他指给我,看里面有小便池,我迟疑,他说:男女都能用,然后喊一声:有人吗?没人应,让我进去。我出来发现他在门口帮我看门。我知道,我进的是男厕所。好人都跑千军台扎堆了吗?
全程气温都舒适得不可思议,“后两三个小时暴晒”,不但没晒着,与前两次走,多了漫山遍野的野花。如果不是赶时间,真想在某个草甸停下脚步,听听花开的声音。等与后队再次会合的时候,看见丽丽手里的一大捧野花,才知道担心他们只赶路,错过了风景是多余。路遇一片蓝色小花,行香子提醒我看,说实话,全程除了白蝴蝶集体葬水之外,就属这片野花给我震撼了,一点点蓝连成一片,像银河。当时在想,后队是否有缘看到这片银河,直到今天看了小诗的照片(照片没有照出那种闪亮、甚至有点眨眼睛的感觉),才知道他们除了速度慢一点,啥也没有耽误。今天一早,糖耳朵在微博发私信“昨天我们很多人担心你们赶不上末班车呢 挺顺利的?”那份悠悠的挂念,这就是出走社吧~(注:此文周日写的,众所周知,网站宕了)
尾声,关于明天
不明白那小片银河怎么那么让我放不下。或许是因为它挺像出走社的,你看呐,每一朵花像黄豆那么大,都不起眼,连成一片,却那么璀璨,不是生在城市被畸形的重视和喜欢,而是在山野,尽情的生长与怒放,也许就那么存在着直到枯萎也不曾被人欣赏,也许被喜欢它的人不期而遇。
我是冲着老独去的,但并没跟老独说上什么话,全程同行不超过2公里,这不重要。有句话说得匪——你若安好,管它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