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三次出走,早早地到了车站,七点乘郊80,正好xulaoshi在车上,算是开局顺利。
天灰蒙蒙,污染指数大于150。到怀柔城内转车至红螺寺南路,反正没事走走,沿途商家已备好鸡鸭鹅鱼菜肴,迎接明日开始赚钱机会。村民促进内需,增加了收入。
我们没走大路,于九点半左右找到一条靠寺院围墙的小山路往上走,空气逐渐变好。顺利地出了“天门”,走在修好的水泥石阶宽路上。上下的人真不少,有的是早六点就来的,前后脚许多学生春游,心情都蛮不错。
十点四十登顶,有一帮学生先后上达,随后一拨军博的年青人按竞赛顺序计算名次。遥望四周,南边一片盆地,山下村连村、湖连着湖(喂鱼)。远处分叉的怀柔水库荡着碧波、闪着鳞光,这样的水面在北方是很难得的。北面山下是神堂峪、莲花池,沿山沟村挤着村,哪还有耕地!更远处群山逶迤、山峦叠嶂,天际的高山即为明日之目标。北偏西一条灰色的条带蜿蜒于群山之脊,那就是慕田峪长城,雾璋璋不甚清晰。
休息片刻,便走向西边山头,虽相距几百米,但需钻过横栏的数道铁丝网。北侧是峭壁,山上荆棘密布。前面一橘黄色背包在闪动,我们边喊边钻,人家都不搭理我们。钻到山头,铁房子和两个高高的铁三角架,由钢筋焊成的围栏连接一直伸出悬崖,一副严防死守的架势。橘黄色背包要原路返回,xulaoshi说沿山梁西下,走没人走的路。
我们穿行在一人多高的荆林里,右边是悬崖、绝壁、刺林,左边是荆棘、刺丛、陡岩,丛林太难钻了。上过两个山头,xulaoshi说沿北边的那个山梁下(其实又上又下),又爬过两个山头,xulaoshi说再沿更北边的另一山梁西下(其实上上下下)。封山数十年,没人走过,小路不见踪迹,反正是在荆林中钻、刺棘中划,很结实的裤子都划破了,手臂上处处血痕。右边爬过的陡崖连着陡崖,心里紧张,腿上肌肉绷着,好像有点要抽筋。
十二点多了,加点餐、喝点水,远处慕田峪长城下有巨大的五个字,只看清倒数第二个“长”字。无心看景,太热了。稍事休息再钻,我觉得自己是头野猪,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它们扎了,十米以内的绝壁只当是块大石头了。我们只有向前、向前,反正前后都一样,只有呼呼地往前钻。
已经下午三点多钟了,xulaoshi说不远就是计划中的朝阳寺,钻山林太费时间,不再沿山梁走,改为直下到朝阳寺。隐隐有条下山的路,一会儿就走丢了。窜来窜去,大约有条下山小道,但很陡(坡度超过60度)。我觉得是十几年前山民拖木材的滑道,走走又丢了,反正是往下钻,走吧!你们见过下山手脚并用的吗?快速下降中,一手抓某树干,一脚点树根,另一手抓另一枝,又一脚点某石,像猴子钻山。终于下得差不多,回头一看,太可怕了,背后是一大片悬崖群,我们居然从中溜出来了。以前曾赞叹过小松鼠跳悬崖的灵巧,现在我们如此硕大的巨鼠也居然出来了,怪不得差不多一天也不见任何穿越族的行走记号。
好在前面已隐约有条山路,轻快地走起来,接着看见梯田,“一条大道在眼前”,老乡们很有创意,梯田边的石头都垒得很高,是否是等洪水冲下些腐泥来。山脚农家院起了个好听的名“天顺庄”。
走马路四点十分到朝阳寺。卫生间里才发现我们那个脏啊!脸和手臂洗了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黑乎乎脏水。洗后到处疼,一看右手臂伤痕累累,左臂好一些,如同出疹一般,密密麻麻红点子数不清。
据说五点半才上来车,时间很多走下去看看。经过山西庵路牌,上面介绍说供着观音神像,想着明天的任务和绵延上升的石路我没去。xulaoshi去瞧了瞧,回来遗憾地说庵前和庵后各有一条上山的路,能到山脊那些小亭子。出山后才知道,甘涧峪村把整个山沟开发为慧缘谷游览区。为了赶车,慧缘谷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