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
先来做一个自我批评,由于对这次闲逛抱有过于放松的态度,我毫无意外地迟到了,迟到的很离谱,约定7:00到东直门,我7:20到,排队13分钟才上车。
下车的地方是打铁庄,在这里捡到了迷路的安佳贝,往回走,从京平高速下面穿过,在一个外表很不堪的早点铺前与刘全、山蚁、栗子和当碰了头。我迟到这么久,后果却不严重,除了栗子很夸张地模仿了一下我走路的动作,大家淡定甚至是兴高采烈于我的迟到。我的皮鞋和公文包如预期之中招来他们的赞赏。
我和安佳贝吃过早点,又等了15分钟,被我忽悠到马坊的老喂才归队,我误以为吃早点的地方就算马坊,不料真正的马坊还很远。这个鬼地方我下车以后就找不着北。(9:16)刚起步就走错了,应该向东走,我向北走了,幸好群众的眼睛很亮,跟我傻走了200米之后纠正了我的错误。
阳光很刺眼,我果断打开伞,他们都没带伞,我一个人打着伞,这么护肤,很有些过意不去。不久就到了泃河边,沿岸是成片的树。因为每年雨季河水会泛滥,所以两岸保留着宽阔的缓冲地带,没有开垦为农田。河岸栽的树以杨树为主,偶尔掺杂几棵柳树。树龄不太长,还没有形成浓荫,但已经足以让我收起伞。
河水不算清澈,看不到河底,所以不知深浅,水色发绿,类似北京城内护城河、万泉河、高梁河那样的颜色,吸着鼻子仔细闻的话,稍有些腥味,但远远够不上某平谷籍社友所预告的“臭水沟”,或许我对臭水沟的标准定得过高。流速很慢,慢到看不出流向,水声更是一点没有,多闷骚啊。水面上偶尔能看到一对野鸭,我们还没靠近,它们就哗啦啦飞走了。
树林里很静,鸟很少,有鸟也不叫,一只戴胜不紧不慢地走一根树枝跳到另一根树枝,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成心不让我的伙伴们看清它的模样。
脚下是松软的砂土,都是河水泛滥沉积下来的,草不密,到处是荠菜,但今天跟我一起的这些人都对挖野菜不感兴趣。刺激兴奋点的是时而出现的成片的二月兰,我不知那是线野生的还是有人种的。河边没有树林的空地,有人在采挖沙,有人在种树。
当老师背着摄像机和三脚架,一边走一边选景,看到上像的外景就停下来,他参加这个课题,除了课题本身,还有另一个任务,就是拍一组以我为主人公的视频,这是“一水溪坊”摄像工作室的制作计划之一。于是,我经常被当调度着在花丛中、浓荫下、小桥上、桥墩边迎着镜头假装淡定地走来,外套搭在臂弯,象一个下乡视察的乡干部。
沿途经过的村庄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为了躲避洪水,村子大多建在河岸以外几百米处,买一根冰棍要付出的代价不小。我们带的水不多,只能勉强支撑到河边的午餐。午餐之后再走10分钟,13:00我们到达了此行经过的第一个村庄——北务。这是省界边上的村子。看着小超市里的冷饮、熟食、凉菜、水果,我们很后悔没有再坚持10分钟到这里吃午餐。
出了村向东,穿过麦田,又回到了河岸。农田与河岸的距离比之前的河段近得多,或许是因为人口更稠密,不得不冒更大的风险开垦可能会被淹没的土地。不时有沟渠连接河道与农田,大概是以前灌溉用的,不过,现在已经不用河水浇地,因为上游有化工厂。我们不时被这些水渠拦住去路,不得不沿着水渠向外,绕过它的末端再回到河岸。这些小迂回大大增加了我们此行的里程。
接近第二个村庄-双塔时(15:57),我们首先碰到的是一个砂石厂。情境十分恐怖,就不描述了。后来进了村,看到一个超市,敲了好几下门才打开,老板说,门外的尘土太大,不得不整天关门闭户。老板是对三河的支柱产业——建材业十分不满,跟蒋福山共和国国民的心态类似。
穿过双塔村,沿着河向南,已经看得见三河市区的高楼。穿过外环线(16:22),就进入了市区范围,河岸开始呈现沼泽地的状态,我们只好离开河岸。穿过一个居民小区,再次看见泃河,河岸已经变成城市绿地,再往前,就是人民公园了。我们走得人困马乏,停下来休息了好一会。某人为了查看脚上打了几泡,把袜子脱下来,顺便闻了闻。不知谁说,闻一下味就知道今天走了多远。
刘德军打开来电话,说今天是他生日,招人到某清真馆聚餐。我想了想从三河到甘家口的距离,谢绝了他的好意。我们在公园里歇了一会,就去吃晚饭。老喂在街头小摊上买土特产时与我们失散,联系上时她已经快到930车站,于是让她先走。从网上查到的930末班是20:30。我们不紧不慢地吃到19:10,然后踱到车站,却被周围的三轮车夫告知,末班车已经走了。在将信将疑中纠结了近半小时,930并没有来,我们终于不再等。跟一对等车的夫妇合伙,8个人分别打两辆车前往燕郊。
一路全是拉砂土的大卡车,慢吞吞向前蠕动。我们的这两个的哥见缝插针,采取了包括在自行车道逆行的各种对策,在车流中如入无人之境。20:30 到达燕郊812总站,末班是20:55。
【开销】
东直门-打铁庄852:6元
三河-燕郊打车:14元
燕郊-八王坟812:2元
合计:22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