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
不知从哪年前,凡我所开的课题,“销行一向甚为寥落”,不料这次课题于周五早上3点多发出,半天的功夫就报满了10人,到晚上竟扩至14人,某不明真相的群众说:“小撮好火啊。“其实我心里明白,哪里是我火,我是沾了春天的光,这样明媚的春光,随便谁开一个题,都必然爆满的。
玖月枫叶提前预订了早上跟我一起出发,扬言啥都不记,全指着我了,我说,那可不行,万一我没有按时出现,又手机没电,你不傻眼了,该记的都得记,把时间地点烂熟于心,什么意外情况都不怕了。
早上5:30我就起床了,史努比也起来了,虽然这次没报名,她还是做了一个凉扮菠菜粉丝让我带着,免得午餐的时候不够“适当丰盛”(我的计划里写了这一句)。
6:20出门,原计划乘331到积水潭换345快,还没走出大院突然改了主意,想去尝试一下城铁昌平线。在五道口地铁站跟玖月枫叶碰了头。先是13号线,到西二旗换昌平线,昌平线列车只有4节(5节?)车厢,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7:26 到南邵。一出地铁就遭遇黑车的哥的围观,尽管我们谢绝了他们的生意,还是得到指点找326车站。一顿早点使我们错过了7:40那趟车,多等了10分钟。
8:15 在昌平中心公园一下车就看见前面刚刚进站的55路车以及正往车上挤的白小妮、丽丽和zodiac。zodaic竟然没背吉他,我记得在计划里提到吉他了,显然是对他的暗示,就差直接点名了。对领导意图领会太差了,这样怎么能进步呢。
9:00到上口,等了37分钟,下一趟车到了,后队鱼贯而出,我数了一下,9个人一个不差。14个人,7男7女,可惜男的没有一个西装革履,女的也没有一个穿裙子,蓝天白云,苍松翠柏,桃花盛开,这么好的春色,你们一点也不配合,好意思吗。
也不知这条公路是给谁修的,我们走了一个半小时,几乎没看到外人,更没看见一辆车。第一次穿过大秦铁路的时候,我跟zodiac、刘德军正在聊到韩寒的原罪和他的贡献,后面我们还有3次穿过大秦铁路的机会。
10:45 到达分水岭村,刘德军又是逢人便问有没人出租房子,一位大爷说大概有吧,并很不靠谱地估出了一个月几千块的价位。村里照例很整洁,只是墙壁都统一涂上了某种令人作呕的灰绿色,令人想到某种霉菌或传说中的夜叉,也不知是哪位领导的恶趣味使然。穿过村子,在村头看到一则广告,卖的正是刘全朝死暮想的柴鸡蛋,我嘱咐安佳贝赶紧拍下来转给远在安徽的他。
11:15 到达长怀公路,沿这条公路往右翻过垭口就是前年端午节刘德军被戴上黑头套丢弃的地方,不过这次我没给他故地重游的机会。
没有背吉它也没人穿裙子的后果是我一点没客气把这伙人引到了一条有两处攀岩环节的小路上。这是连接望宝川和黑山寨的一条峡谷河道,两道大堤截出相邻的一上一下两个水库,下面那个库聊胜于无,只剩一汪浅水,大堤外侧就是高架铁路,我们爬上大堤的时候,一列火车正临时停车,平时寂静的山谷里从天而降的这帮不速之客一定很抢眼,火车司机不禁打开驾驶室的门,站在门口举着相机对我们一通猛拍。我们也毫不示弱地对拍,后来其他车厢押车的工人也纷纷拥到窗口,或拍照或挥手,两相围观,其乐融融。我对刘德军说,这些人说不定是特务,开着火车来盯你的梢。
库底占优势的面积已变成草甸,草还是一片枯黄,又密又厚,整整齐齐地向着当初水流的方向倾斜,仿佛用梳子梳理过,踏在上面软绵绵的。我本来计划的“一大”会址午餐,被这帮家伙强行改在了库底草甸上。史努比的菠菜粉丝赢得了一帮粉丝,以至于晚上在昌平聚餐时个别同志竟然点了两份菠菜粉丝。扑克也没有打成,酒足饭饱后普遍的愿望是往草甸上一躺,任凭春天午后的阳光撒在身上。
小憩之后继续上路,爬上第二级堤坝,才发现一湖碧水,水位很高,在坝上触手可及。想到我们刚才午餐时头顶就悬着一个湖,不禁有些后怕。湖北岸花岗岩峭壁千姿百态,我又恶俗地发现了“杜甫很忙”的造型,在微博上混久了,想象力也被重新塑造了。
湖西侧的空地上正在盖房子。再往外走,看到一道墙,出门回头一看,墙上写着“游人止步”。干活的大哥们说,这里要开发成景区,以后再来就要买票了。
14:00 到望宝川。
14:40 到“一大”会址。之前的垭口下面,与迎面而来似乎是回娘家的三口之家擦肩而过时,不经意看了那个男的一眼,竟是社友南豆,去年9月我们曾同行过一次,似乎这家伙还欠着报告呢。当着他老婆孩子,我没好意思说他欠债的事,只是寒暄了一下,各走各路。
本来打算进行一番“革命传统教育”的,被一个过路的大妈给搅了,我不知她对那几个女同学说了什么鬼话,她们立刻躲瘟神似地逃离了这个小庙和庙前的大松树。其实我觉得在那棵树下杀人一定很有氛围。
为了给这条过于成熟的路线制造一点意外,我成心放弃了那条村道,试走了一段我也没走过的小路,当然很快我就发现这条路是村民摘栗子走的,于是后队变前队,然后是各显神通夺路而下,一直很紧凑的队伍,这一下散了,所有人都下到盘山的防火道上,前后拉开了十分钟。我知道后面再无悬念,就不再照顾队形,只管大步向前。
这条大路的终点是那个采石场。采石场南北不同的下降路线将我们分成了两队。电话联络得知彼此下落之后,我们各自全速前往慈悲峪。将近16:00,在村里的小卖部附近,我们与另一队的前锋行香子碰头了。出了村就是安四路。31路末班是16:00,我们只等了几分钟,还没来得及把墙上的出租房屋信息记下来,车就来了。
【开销】
昌平-上口55路:1.2元
慈悲峪-昌平31路:1.6元
合计:2.8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