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头沟,王平,潭王路,赵家台,潭柘寺,这些地名,我只有耳熟,从来没见过。去之前,对于这次出走去的是北京哪块地方,要看的冰瀑和耕园在山沟的哪里,以及怎么坐车回家,等等这些事我都完全没有科研过。有鬼道陪伴,有老独、南瓜叶、穿山癸等等我耳熟能详的大好人在,我相信这些事都不用我考虑了。
清晨六点,从家出发到苹果园;早餐第一次给了苹果园的小摊贩,吃了个鸡蛋灌饼,又蹭了1/5的肉夹馍。在929路前等待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挂胸卡的。过不久,穿山癸就冒了出来。虽然一众社友的照片我翻过好多了,可穿山癸总是拍照的那一个,导致我几乎不记得自己看过他的模样。这下见到真人了,我表示十分激动。反而我在照片中熟悉了的小撮,史努比,南瓜叶,独行叟,薛淡等人出现的时候,我淡定得跟老早就认识了似的,心情一点没起伏。
经过一个小时,车到了王平村。六人队伍先行出发,剩下八人队伍一边吃早餐,一边还等人。报名的四位粉红女郎有三位都毫不犹豫跟随了六人队,先出发赶路。走了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冰上行不多,还看到了春天里的鱼。围观三个冰瀑,老独评价依次为:壮观,雄伟,小巧玲珑。又攀岩两次,均有尼龙绳助力,女士们表示毫无困难,有史努比一手携采摘果实一手攀上为证。此后两队汇合,一同向第一居室出发。一路虽有上升,但坡度缓,说说笑笑中走得很舒服。走出山沟后,那一路见光不见热的冬阳终于照耀在了我们身上。脱掉羽绒服,我们仍然走得不急不慌,刚刚好。
近了,近了,有野猪拱过的地盘率先迎接了我们,而后是忠心等候的鹰石,猛虎下山石,最后便到了已人去门空的第一居。题词仍在,窗户仍在,门已被拆,钢筋已被卸掉卖。随后,在枯草遍野中我们走进了第二居室。人已去,地荒芜,老独不忍来看,社友们则是凭借门前的那一口井方才确认。主房已完全没有屋的模样,就剩下满地砖,半壁墙。借着一旁生锈的烟囱,前一年春节才来过的社友们记起了那曾着火的炕。一年的时光,黄石港已换了模样,大伙儿也换了地方,齐聚耕园忙。仍然是山为伴,草为路,只有中途一段人工开发的公路破坏了我们走山的好兴致,在碎石丛中跌跌撞撞好久,我们才走上了老独开辟的私家路。一路下降,到了赵家台。
耕园柴门虽掩,挡不住野猪刨地。好在埋着的白菜萝卜安然无恙,成全了青菜面汤与拌萝卜丝。在耕园的记事本上我留言“似曾相识”,只因这一草一木,一锅一灶,一诗一句,我都曾在照片里见过不止一次。而这房这窗,这桌这床,这炉火柴火,都与我儿时生活过的老家差不离。
17个人,老独分配每人三碗面,管饱。面条配黄酱,辣酱,老干妈酱,小菜有拌萝卜丝,花生米,香肠,驴肉,牛肉,香椿,还有红酒赖茅汾酒等候。仗着碗小,我毫不犹豫地盛了三碗,饱了。从打水到生火,从烧火到洗菜切菜,干活的人总是很多,旅游者,老独,南瓜叶,荒野行牛,鬼道等等人都抢着表现,我不忍打击他们的成就感,就乐得坐享其成了。饭后玩猜数喝酒的游戏,我不喝酒于是当了法官,行香子和老独很快成为公认的防火墙,每每说到那俩人就扛不住,后来chenyi填补了他俩的黄金位置。枫叶,薛淡和南瓜叶也加入了防火墙建筑,小撮,史努比,穿山癸和荒野行牛则是误打误撞的机率多,鬼道开始吃过几轮苦,后来就和熊猫一样鬼机灵了。回来据他透露经验,范围缩小后猜到的第一个数先不要说,这个数多半会是我想到的数……
吃过酒过笑过闹过,锁上耕园,一行人又开路上山。沿着老独开出的私家路,慢慢往上,队伍分成了两行。一路枝条不断抚摸我的衣服,划过我的脸和腿,道的是惜别之心,痛的却是我身。照样,我不管路,只管跟人走,一起来到了据说是拍摄的好景点——阳坡园。先是看了元宝石,而后是被喷漆的假的真绿叶,与亮堂堂的假的窗。另一队由老独带着,此时已在山路上等着我们。很快汇合后,又一次分成了两队,小撮史努比玖月枫叶薛淡刘全从潭柘寺下山而去,剩下11人往圈门去,另有行香子早在阳坡园偶遇一帅哥时就毫不犹豫地坐上车进了城,害得惴惴不安的我们追着记下了车牌号p3bx78以防万一。
施雄同学估计是太想完成计划,执意跟着大队走,将熊猫也拖下水,实在是有欠考虑啊。我吃过午饭就快没劲了,想想前面还要走一两个小时的山路更是怯意倍增。经过王坡村后,翻了两段陡坡,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只好走一段歇一段,又很快将之前几乎没动过的水喝了个底朝天。好在南瓜叶耐心等待,又有穿山癸的糖做精神支柱,跌跌撞撞,我们来到了潭柘寺下的龙潭。只见一条石龙盘旋在潭中,却不了解这背后的神话传说。独独记得了一句“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
之后就是一路下坡,且行且谈天。我记得吃饭时南瓜叶问小撮,晚上还雅聚不。小撮表示吃得这么饱,晚上不知道啥时候才饿呢。我初听到这话还觉得有道理,哪知道,刚过五点,我就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全靠话梅肉才能撑着走出山。旅游者他们已先行,南瓜叶陪伴施雄熊猫在后,我们在中间,两处茫茫不见人。最后我,鬼道,老独,穿山癸出到圈门,天就黑了。坐上370,我开始还能和老独穿山癸聊天,后来就睡得不省人事了。睡着了就是好,饿也忘了,冷也忘了。就记得回到家似乎是七点半。
从早上八点走到晚上六点,除了做饭吃饭的两小时,一路都出没在山里。25公里路,900米上升,我竟然也能完成,破了以往的出行记录。每每想到这,我就情不自禁地佩服我自己,心中的自豪感远远超过了第二天的各种肌肉疼痛感。回忆出行,我初次来访已得到太多照顾,经历了太多美好的时刻。一个高兴,文章又写得太长,不知道老独能不能看完。哈哈,最后再透露个小道消息,老独3月15日开始常驻耕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