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线转一号线,无缝链接,“极限早”到达苹果园地铁站是6:55。一上来,不吃饭叫我,这一叫,不吃饭与小诗跨越了由不认识到认识历史性的一步。过了5分钟,文昊到。4个人分别从黄村、北苑、安贞集结在苹果园地铁站,丈量了北京139公里的土地。
7:05,931进站。不吃饭和文昊强调了N遍“我们不认路,我们全靠小诗了”后,文昊拿出来备的地图,不吃饭招出带了500元以备打车。特别是当小诗拿着地图找了半天赵家台,终于恍然大悟地说“赵家台在这儿呀!”时,不吃饭登时出了一身虚汗。
8:15到达潭柘寺,小诗说上次跟南瓜叶走的时候,下塔林关了,有兴趣去上塔林逛逛吗?异口同声地:有!于是乎,我们跟着小诗进入了……下塔林。不,我没写错,的确进的是下塔林。原来是上塔林关了,小诗没分清楚上下。
8:30出发。小诗打头,不吃饭、文昊随后,决不“越雷池一步”。我则缓缓地跟在后边,享受着我的享受。天,出奇得蓝,空气跟天一样,清凉通透。满地金黄的叶,踩在脚下刷刷作响,明春它们该肥着脚下的大地了,一岁一枯荣指的就是这个轮回吧。
上了公路,便没了山间这份惬意。风,夹着零度以下的温度,在周身肆虐。手,很快冻僵了,完成拉链动作都有些费劲。这时不吃饭像变魔术似地变出两个百用围脖,送给小诗、文昊。小诗戴上橘红色的围脖,青春得有些晃眼。
中间有一处,小诗(包括我)记忆中有些模糊。小诗找路,剩下三人在岔路口聊天。今天不吃饭注定会觉得自个儿不厚道:站那儿等吧,正如他报告中写的,大老爷们的,让个小姑娘爬高下低找路;指出正确的路吧,又搅了小诗的梦。一路上,出现在小诗嘴里最多的ID是南瓜叶。这条路,南瓜叶带着她走过两回,这回是小诗在山野里实施复盘。
11:10,到了下降的地方。小诗在那条“南瓜叶说最缓的脊”和“独行叟铺过石头”的两个口犹豫的时候,独行叟来电话——简中简和灰夫妇已经到达耕园,老独专程来接我们了!老独是从那条“最缓的脊”上来的,我们随他鱼贯而下。
又到了我们山中的家。记得我在上海工作的那段时间,我姐说,以前她一听出差北京,都争取来。我在上海的那段时间她躲着北京,这时她才意识到,她愿意来北京,唯一的原因是:这里有我,没了我的北京,对她毫无意义。有亲人的城市,便有了惦念、向往和亲近。赵家台于我们,感觉也大体如此。老独为大伙熬了十宝粥,还有甜糯糯的白菜和南瓜,还有必不可少的泡菜。一大桌。这次讲究,还有餐后甜点:柿子角,对,它比鲜柿子甜比柿饼鲜的柿子角,老独独家特制。当那段,不吃饭报告说了,可怜的差点连口大家赞不绝口的白菜都没吃着。
窗外大风怒号,屋内热粥香酒,说着走山轶事,放肆地说笑,这一天过得便完满了。一天内余下的时光,算是额外的馈赠。
返程前,一帮人在主人的纵容下,各取所需,我揣了3棵白菜,真没吃够,回家接着做。13:30,返程。来时4个,变成返程的7人。简中简夫妇走得比较快,不吃饭一路喊着“慢慢走~~你们走得太快了”(他报告题目),仍不大奏效,遂分队前行。余下的路,轮不吃饭不时地喊小诗“咱们能慢点走吗?”我说:五六十度你照走不误,这速度就把你累着了?不吃饭说:“出走分两种,一种叫闲逛,一种叫爬山,把闲逛的路走成了爬山的心情,就悲催了;闲逛的课题走出70多度,就崩溃了;只有闲逛就是闲逛、报六七十度走六七十度,那才叫刚刚好。”
路上碰到了几支走山的队伍。有跟我们相向而行的,问不吃饭路,不吃饭说“那里离你们吃饭的地儿¥%……—*”当惊讶“你连人家在哪吃饭都知道?”,不吃饭说“除了峰口庵还能在哪儿?”呵,够神的。第一次倒着下天梯,当为我们留下了课题组成员全家福。16:45到达圈门车站,与当预计的时间出入5分钟。
回到家小诗说,不吃饭叫慢慢走,不是他想慢,是在体恤她。其实,文昊也是,当初听说我和小诗打算两人进山,执意要跟我们一起走,他脑海里,俩女的,荒郊野岭的,不会碰上狼也会碰上鬼。
哼哈四将
蓝的天,金色的叶,我们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