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
这个课题是为留留老师量身定做的。留留老师来自长沙,短期在北京逗留。早在一个多月前有来京计划时,她就表达了在北京参加课题的愿望。阿混老师说:她体力不行,有两次都是半途自己撤了。所以,我特意选了一条低强度的路线。留留老师也特意在积水潭345快车总站附近订了旅馆,这是由北京城区去昌平最方便的旅馆。
那天早上登车时我一眼就认出了留留老师,通过她背包后面的胸卡,我拍了一下包,留留老师本能地喝问“干什么”,我不慌不忙地向她晃晃胸卡。。。
前一天晚上,根据不吃饭的线报,我把集合地点由昌平北站改成了昌平东关,因为32路总站移到了那里。最早抵达的右尼侦察到了位于路北还没有挂牌的车站。9:00准时发车,人很多。
9:40 车停望宝川路口。下车刷卡时,售票员说我和袁儿上车没刷卡,逼我们掏钱补了票。车开跑了我们才意识到被宰了一刀,根本没有必要补票,因为下次乘车刷卡会自动扣除全程票价。
举着伞顶着烈日穿过望宝川,一头扎进村后的树荫里。今年夏天雨水充足,山里恢复了元气,到处都是水声潺潺,听起来令人心旷神怡,但也制造了麻烦,那些小路旁边没有挖排水沟,水一多,路就成了河道,年度大片《水漫帝都》在这儿还没演完,我是穿着军胶蹚着水走的,一开始还左躲右闪不肯就范,直到一脚陷到泥里才破罐破摔。右尼老师就没怎么趟水,他走的那条路在高处,是通往“一大会址”的正路,我没他记性好,以为下面那条宽路也能通过去,后来那条路被一个铁栅栏门挡住了,出来一条狼狗和一个人,那人给我们指了路,让我们跟右尼老师会合。
如果不是右尼老师提醒,我都忘了这次要经过“一大“会址,做计划没有故意要带大家去接受传统教育。”一大”是右尼老师戏称的,官方的正式说法是“出走社域名奉还典礼”,不了解的同学去搜索一下。
我们走一会儿歇一会儿,11:00才到达“一大”会址,就是位于垭口上的那个土地庙。庙前的老松树比3年前更加枝繁叶茂,把土地庙前的这个小台子罩得严严实实。我们又是一阵猛歇。
11:30到达海子村。开始是走村北侧的水泥路,后来无意中一扭头看见一道飞檐,眼前一亮,那肯定是古迹啊。于是招呼那家右转去访古,到跟前才发现这就是我访过N次的戏台,跟它相对,西边还有一个九圣庙,象以往一样锁着门。听见某人在夸我”嗅觉灵敏一眼就看出古迹“,出于虚荣心,没有向她说明直相。
出海子村右转,一会就看见了”小涌谷会馆“的路标。左转,上了那条盘山路,才发现路面坑坑洼洼,坡度也有点大。不记得以前是不是这样了,印象中似乎是铺了水泥路面的。
小涌谷会馆一如既往的静谧、素雅,一到这里,我就会产生某种身在日本的幻觉。大家又进去参观了一下,坐了坐秋千,看了看临水的露天餐厅。那个小湖里的水很浑,是最近下大雨造成的。
12:30 在小涌谷东侧,溪边的树荫下吃了午餐。13:30 继续前进。这路我记得清楚,右尼老师说向左拐,那也可以,但不是正路。这一带我们反复走过几次,似乎每次都有些细节上的差别。
很轻松地翻过第二道垭口,地上散落着几棵李子,但头顶并没有看见李子树,我们怀疑是行人丢的。
在岔路口树荫下略作调整,然后左转。走了10分钟,看到右侧某条支沟,貌似当年就是从这里拐过去的。于是果断右转,但走到尽头的大石头下面发现有点陡,而且完全没有路迹。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虽然有右尼老师佐证。我还是退了回去,此时正好有一位大嫂背着一个大麻袋经过,赶紧向她问路,她说沿着大路走,能到九渡河。麻袋里装的是山杏。
我们沿着大路向北,渐渐地大路变成了小路,路边石头上不时出现红漆画的箭头。我慢慢意识到,现在走的这条小路我们走过,沿着它登了顶,却没找到下山的路,只好原路返回。尽管如此,我还是相信大嫂说的,也许还有岔路,我们上次没发现。
果然, 这次我发现了一条向右的岔路,翻过垭口,沿山脊北侧向西向北横切,我想这就是大嫂说的通往九渡河的路了。这条路最终把我们带到了一条向下的沟里,沟头的灌木丛里有几个人在摘山杏,我们一路过来就是踩着他们的脚印。我问,沿着沟能不能下到九渡河,他们说可以。但我们沿着沟下了一小段就碰到了断崖,从断崖上方各左横切一会,再返回沟里,下面的灌木几乎把沟封死了。我们知难而退,返回沟头,那几位老乡又给出了另一个方案,沿着我们来时的路,跟着箭头走,上次有人在这里比赛,砍出了一条下山的路。
几经周折,我们回到有箭头指示的路上。继续跟着箭头走。箭头渐渐消失,而路也变得模糊,我们半靠视觉,半靠直觉爬上主峰南侧山脊,在一系列砍柴痕迹的指引下,沿山脊西侧一道非常陡峭的梁鼻子向下,再右转横切,进了一条沟,看到了人工修筑的石坝,由此开始,路渐渐成熟。我边走说:”下山就有冰棍吃了。“
16:25 下到公路上,却没有看到卖冰棍的。这里还在半山腰,旁边是一个私人会所,三辆车停在院子后面,七八个人,或坐或站,散在在房前、溪水边、树林。我们从他们中间穿过,没有搭话。
根据以彺的经验以及网上查到的信息,末班31将于16:30从九渡河发出。我们所处的位置在第3站慈悲峪和第4站海子之间,我们沿公路走了一段,盘山公路相对平坦的位置停下来,做好了拦截31路的准备。
等到17:20,31路没有来。我们开始怀疑31路改了时刻,此时正好一辆写有”出租“字样的卡车开过来,我们有一搭无一搭地招了招手,车竟然停下来,司机正在半推半就地说不敢拉怕出危险,安佳贝已经霸王硬上弓爬上了车斗,其他人也一拥而上,我问司机送到兴寿多少钱,他没有搭话。
大部分伙伴是第一次坐卡车,很兴奋。一路欢呼着”拉风“,在青年翠谷间飞驰。袁儿同学无疑是路人围观的焦点,婷婷玉坐,任山风掀动长发,极富风姿,后面跟着一长串小车,司机只顾围观,都不舍得超车。
卡车将我们一直送到昌平北站。加上司机的东北口音,我们以为碰到了活雷锋,不料假意谦让了一分钟之后,开口就要300。纠缠了近二十分钟后,以120成交。我们耗不起这个时间,徐老师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哑剧呢。
“一大”会址,就是位于垭口上的那个土地庙。没看你的文章,我以为第一次坐着休息地— 石垒的墙处是“一大”会址!心里好懊晦:你告诉我说:照了相。我一直纳闷着。今天知道了,但还是后悔没有单独照几张。以后再去的机会肯定少之又少。当时我走在后面,没听到你们说的。真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