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课题合成一个写得了。
想着1163列车19:00才发车,就没着急,磨蹭到18:00才出发,结果临开车才气喘吁吁地上车。我在11号车厢,小妮在13号。他们仨在12号,分别买票居然买到了临号,这也太巧了吧?四个小时的时间是靠一本小说打发的,借了两个多月,一直没时间看,这次一下看了多一半。列车很准时到了涞源站,一出站就进了旅馆,洗洗睡了,真是方便。
次日5点起床,没听到龙棒传说中的呼噜,看来我睡的挺香哈。当同学也露面了。搭乘老张的车先去吃早饭,吃到了久违的老豆腐油条,不错。6点正式出发,车很快驶出了县城,城外大雾弥漫,车速明显放缓,这雾据说是城边那条河的缘故。6:30到得红泉村。
红泉村还是有些名气的,以前是“要饭村”“光棍村”,后来在村主任马贵带领下,村民翻了身致了富;可是另一个版本是,马贵是当地“土皇帝”,已经被人告倒,革去了“省劳模”的头衔,举家外逃了。——不是我活不明白,而是这个社会变得太快啊。
从红泉村到驿马岭清一色的柏油路与这个地方的发展水平明显不相称,听同行的一位老乡介绍,这是杨成武的女儿找人投资修的,目的是为父亲立碑吧。一路看山,发现与北京的山明显不同,尤其是植被,这里山坡上没有那么多高大的灌木,全是一些低矮的植物,甚至是草。后来想起,涞源平均海拔就有1000余米,难怪。8点整,来到了山顶纪念碑下,上书“平型关战役涞源驿马岭狙击战纪念碑”几个大字,碑底基座刻有反映百姓庆祝胜利的浮雕,风格夸张。举目四望,高山草甸尽收眼底,没有这座碑,谁会想起这里曾经发生过那样一场战斗呢!
短暂歇息,下山。这就进入山西灵丘界内了。很快来到了腰站村,这里的民居果然与山那边不同,最明显的是大门,不知道为什么两个门垛上面都有一个拱形的顶子。还见到一些信教人家,门口对联上写的也是耶稣如何如何。
接下来是张家湾和白羊铺,都是紧挨着京原铁路的小村,也和荣乌高速并行着,还见到了驿马岭隧道出口处的武警营房,只可惜不能近前去看看。旁边半山腰上有两个大字“忠诚”,看来是守卫武警用石头摆上去的。走到安甲村村口的核桃树下,我们休息了半小时,远处树下有一个简陋的秋千,去悠了一会。在这里讨论了一下今后去爬不远处南阳寨的话题。日头已经很高了,我们不约而同的拿出了雨伞打在头上。
11点左右到达招柏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大院,原来是原来的乡政府大院,只是目前被私人买下了,主人姓龙。招柏也是有车站的,看来以后再来此地可以住这里了。
离开招柏,村外不远又是一处营房,当兵的正在劳动,山坡上一幅醒目的中国地图,还是他们的杰作。
12:40分来到垭口附近的一片树林,再次休息半小时,这里有一个细长的山洞,通向垭口另一侧,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翻过垭口,豁然开朗,走了几步就望到了远处的盆地。不过,路也愈发的难走,主要是路况越来越好,水泥路无疑是一个大蒸笼,打着伞也是烤的慌。我们逐渐拉开了距离,我觉得从田里穿过去能赶上他们,于是下了马路。结果正相反,走了几步发现面前出现一个大沟,深十余米,而且望不到尽头,只好沿着沟走,短时间内是回不到公路上了。这里的土质太过疏松,一脚一个大坑,走的很是郁闷。在地里劳作的老乡不时抬头瞧着我这个打着伞的奇怪的闯入者。在地里晃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下沟的地方,兜了个大圈子,回到了公路上,被他们落得更远了。
正想着何时才能追上,前边面包车停下了。原来是当拦下的。20多分钟,车经过落水河乡,14:30到了大涧村口。在村口的小卖部,几个人喝起啤酒来。我们发现这里地方不大,过往的车可不简单,一会的功夫就见到了川、鲁、湘、津好几辆外地牌照的车。南瓜叶和小妮前面去找住的地方。我们随后也起身前往,经人指点,说是这条路走到头就见到旅馆了,没想到走出村外几里地才到,原来挨着铁路上大涧站的货场了。住房很简陋,尤其是我和布衣这间,窗户用塑料布封上了,半点风透不进来。我们半躺半卧的休息,小妮挨不住饥饿,自己先去寻饭辙了。小睡了一会,找到小吃店,开饭。真是丰盛,水饺、啤酒、刀削面,一个都不能少。
酒足饭饱之后,时间还早,几个人就去大涧村里闲逛。果然是大涧,若干条大沟纵横于村子中间,孩子们游走于沟底沟浜之间,早已习以为常。虽是东部边缘,但千沟万壑证明这就是黄土高原了。残存的戏台和文昌阁显示着这里曾经的文化底蕴。天黑了,从沟里转出来,回到住处,幸亏没迷路。
天热,开着屋门睡觉,后半夜冷啊,扯过了被子。
灵丘几个村子的印象——基层政府需要做的还有很多啊!
19日。
5点起床,直接进站,头一次见到如此清净的火车站,站台上几乎没有人,车厢里空空荡荡。
5:30,6438次列车出发,基本上与我们来的路线并行,不到七点就到了涞源。想想昨天这段距离昨天我们走了8个小时,现代人就是享福啊,不过也失去了领略美景的机会。当同学跑步下车去旅店里拿昨天落下的扇子,火车开动了,正担心他赶不回来时,远远的见到了前面车厢里他的身影。不用手机的坏处体现出来了吧?
8:20多,车到奇峰塔。我们从铁丝网的一个豁口出的站。首先经过了一片菜地,跟老乡打听路线,人家建议我们去河道左岸走。龙棒不走寻常地,坚持走右岸的小路。本以为很快就能再次汇和的,没想到一直没追上,直到垭口。
今天天气比昨天要热得多 ,大概是海拔降低了的缘故,因此一路打着伞。沿途没什么意思,全是水泥路,经过了一个又一个村子。
12点多到达奇峰岭垭口,见到了龙棒留下的字条。歇息了半个小时,顺便见识了一下蜱虫的模样。原来是一种很常见的虫子,只是以前没注意罢了。
歇够了,沿着清晰地小路向左开进。没走出几百米,龙棒迎面赶到,满头大汗。原来他走了近一个小时,一直在横切,没有下降的意思,意识到这条路错了。真是多亏了龙棒,否则大家都得走冤枉路,在此强烈感谢开题人的付出!只好回转,从垭口右侧去寻路。
右侧的路被茂密的灌木掩住了,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龙棒先头开路,南瓜叶后面收队。这条路显然很多年没人走了,两侧的植物挤在一起,把路面藏得严严实实;路面也不是平的,全是锋利的碎石,这200米下降过足了脚底按摩的瘾。没法打伞了,只好戴上帽子,最终晒到了脖子,现在还在疼。
14点左右走出“原始森林”,下到了一片采石场。两只小狗见到我和布衣,一声不吭,也许是热坏了吧?见到一根水管,一路寻去,果然找到了水源,原来是在浇树。在等后面人的功夫,我俩洗了洗头。
不久,余三人下来了,再次出发。后面仍然没什么意思,一路水泥路,走到奇峰庄时,我的鞋子按原计划基本报废,右脚张了大嘴,于是换上了新鞋,坏鞋扔到了马路边上的沟里。拉沙石的大车一辆接着一辆驶过,有些烦躁了。远远见到前面三人停下,看来到达终点了。龙棒已经找好了车。
短暂休息后,上车到易县县城。在汽车站,没容得怎么反应,又分了队,我想想还是直接回北京吧,去高碑店转车麻烦。于是和龙棒上了易县到北京的大巴,其余人坐上了去高碑店的车。上车时是15:40,到丽泽桥17:20,到学校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