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
课题尚未开始,很戏剧的一幕就发生了,4位少女社友(独行叟对该术语有贡献)报了又退,使本组人数由8锐减为4,男女比例由2:6调整为2:2。我终于不做“党代表”了。
虽然这次不必那么匆忙,我和史奴比还是习惯性地早起,习惯性地于8:00到达平谷。为了对以往的习惯有所突破,我们这次没在林柱吃早点,斜穿马路到了“铁锅卷子”。那里也供应烧饼,素烧饼8毛,肉烧饼1块2,后者比林柱便宜3毛,口味也确实差一些,不知道林柱的配方或工艺有什么秘诀。这个店的早点品种很多:除了烧饼,其他早点铺通常提供的应有尽有,油饼、包子、煎饼果子、混饨、粥、豆腐脑、豆浆、冷面,值得推荐的是它的免费咸菜,是自己腌的萝卜干,口感不错。
吃完饭过马路到林柱与好友会面,好友吃完早点,安佳贝也到了,她在三元桥上车时拨我电话,我没听到。好友偷偷向我介绍说,安佳贝是他“同事”。
早上出门时天空还浓云密布,我怕下雨,特意跑上楼拿了伞,至此已经阳光灿烂。
29路9:02才到,等车期间我也没闲着,把每辆由此经过的小公共都拍了下来:线路、终点、进站时间,留作以后制订计划的参考。
10:00在将军关下车。过桥,向右斜穿公路。通往金矿的路口很容易受一条水泥路的干扰,那条路其实是某农家的私家通道,有两条忠于职守的小狗守卫。进沟的路在水泥路旁边的乱石堆里。过了“小狗之家”,就看见一个岔口。这时应该向左走,虽然右边那条路看上去更好一些。这个岔口之后,又面临一次选择,沟底和沟沿各有一条路,此时正确的选择是沟底。左侧沟沿上这条路很宽,是通过山坡上的梯田。
沟底蹲着两位大嫂,正埋头聚精会神地采一种称为“绿悠”(音)的野菜,这种野菜产量很低,散落在石头缝里,她们摘了2个多小时,收获还装不满一下小塑料袋。据说很苦,要泡好几天才能去掉苦味。我怀疑费这么大劲,主要还是出于某种乐趣,就象我们。
一对老夫妻在修剪核桃树,锯下的树枝捆起来背回去作柴,我问大爷这捆柴有多重,他说一百多斤。
一位大哥背着一麻袋金砂、胸前挂着矿灯蹒跚着迎面走来,在崎岖的山路上与我们不期而遇,看到我们,他往路边石头上一坐,给我们让路,顺便也歇歇脚。他说,这袋金砂价值四五百块钱,他早上7点出工,一天上山一趟,下午就不出来了。我们听了颇为艳羡,安佳贝劝好友干脆辞职来干这个。
山路顺着沟迂回而上,我不时看看高度表。我们上升的效率很高。其实走得并不算快,因为史奴比这次带了相机,而天气又特别好,她那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球就随时会被吸引,我们3个人不时停下来等她完成“创作”。
一次休息时,我看到一块大石头上写着“走遍北京一百峰——天地会北京总舵”“小溪泉水队2010年某月某日”。树枝上扎着的红布条也一路相伴。
这条沟里的废矿又开始了零星的作业。不时看到三三两两的老乡在矿堆上忙碌。
11:30 看到了紧挨路边的一个洞口,旁边还有上述爬山团体的题字。我怀疑这就是要计划要钻的隧道,于是拧亮头灯率先进洞,走了20米,就到头了,几根木棒横七竖八搭成一个架子,支撑着看上去随时会塌下来的作业面。
退出,回到阳光下,向对面高处正在筛矿砂的大叔打听了一番,得知那个可以穿越的巷道口还在高处,垭口下方,矿堆快要结束的地方,这个口下面还有一个口,用水泥封过又扒开,也是通到山那边,但不要进,太长,有20多里,岔路多。
大叔建议我们留下来共进午餐,分享他们自己包的包子,然后给我们带到那个大巷道的入口。我们谢绝了他的好意。
继续向上走,按照大叔描述的特征,很容易找到了正确的入口。这条巷道很矮,大部分路段只比我头顶高一点,估计不到175CM,经常需要弯腰,我们中间个头最高的好友弯腰的比例大概在达到一半。地面收拾得比较干净,碎石大多叠放在通道一侧,两旁支洞很多,但与主巷道高度、宽度差别明显,很容易识别。
阻滞我们前进速度主要因素是贪欲,头灯和手电在石头上晃来晃去,似乎每块石头都金光闪闪,拣到一块狗头金的梦想让同学们在洞中流连忘返,但结果是一无所获,好友同学只顾找金子,忘了低头,脑袋还重重地撞了一下。
10分钟之后就看到了另一个洞口的亮光。出口很小,是在钢筋水泥上凿开的,只能蹲着或爬着钻出去。我第一个钻出,然后他们把包卸下来递给我,人再往外钻。
安佳贝的包好重啊。后来吃饭的时候才知道,那里面装了一堆瓜果:香瓜、梨、苹果、黄瓜、火龙果,黄瓜和苹果还是切成小块放在饭盒里。我事先在QQ群里建议她只须带够自己吃的即可,她说她家大黄狗饭量大,我很迟钝地回答说不准带狗。至此,我才悟出“她家大黄狗”指的是谁。
饭后,沿一条新轧出来的机耕道爬上山脊。干扰因素很多,有原来的小道,有开矿的人用机械新开的路,我摸索了一会,找到了正确的方向。这条向东的路是用机械开出来的。走出向十米,就看见了山脊上的豁口,很窄,中间还夹着一块巨石,只能容单人通过。豁口前面有一个2米深的坑,把路完全断掉,我怀疑是山两侧采金客利益冲突所致。这给我们带来小小的麻烦。
沿坑边手脚并用小心翼翼爬过,来到豁口,绕过巨石,面前出现一个形状不规则底部起伏不平的天坑,直径达50米,最深处达10米以上,这显然是采空区常见的地面沉陷。这次路没有中断,沿着天坑中间一处突起颤颤巍巍地穿过。
过了天坑,路又变宽了。迂回两次,就到了一个三面环山的平台。几位采金客正靠在崖根下休息,旁边是一个洞口。我跟他们聊了聊,得知这条沟叫二瞪眼,我们上来的那一条叫黄狼沟;这里采金仍属于盗采,但基本没人管;旁边那个铁制小运料车是他们沿着小路抬上来的。
二瞪眼比黄狼沟陡一些,往上爬的时候会不自觉地仰头瞪眼,由此得名。路都是之字形迂回,边坡用石块筑固。矿洞的密度比黄狼狗低一些,很少看到大堆的矿渣。有一个洞口的石头上密密麻麻钻了很多眼,不解其意,我怀疑是某位大哥心情不佳,拿石头出气。
接近山脚路开始发散,向左向右向前,都可以,我们坚持沿山脊走了一阵,向左下沟。花椒树很多,刚刚开始冒芽,还不能采摘。地上则冒出一丛丛的野韭菜,采金未果的遗憾,终于可以用野菜来填补了。史奴比和安佳贝这两位都没有客气。好友担心这是老乡种的,我向他保证绝对野生。安佳贝采的非常仔细,一根一根地摘,一片枯草叶都没混进来。史奴比则是成把地薅。我对史奴比说:以后再别以“精致”自居了。
15:00 到达将军关。等车的除了我们,还有4男一女5个老外。2分钟后,19路发车。老外们坐在最后一排,我们坐倒数第二排。
16:00 到平谷新车站。
下车走了几步,安佳贝突然说:“那些老外把水滴到我背上了,好湿!”好友撩起她外套伸手摸了摸:“什么呀,是你自己出汗把衬衣湿透了。”
可怜的老外!
【开销】
东直门外-平谷918快1往返:12元
平谷-将军关29路往返:4.8元
合计:16.8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