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
不久前某次出走,我有感而发,建议给每次出走因“闹钟不响”而迟到的同学颁发金闹钟奖。这周荣获金闹钟奖的是鬼道同学,但他的运气好得出奇,即使是晚20分钟上车+下错站,他还是在林柱小吃店门口追上了我们,而且不耽误他冲进店里买了6个烧饼。考虑到他即将离开北京,今年出走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样的运气也是应该的。
9:00 我们对翘首以待的平27失去了耐心,于是改乘平29出发,忍受了各种不舒服的站姿近半小时之后终于盼到了座位,却只坐了一站就下车了(9:30)。沿韩黑路 向北走了约10分钟,平27从后面追了上来,我们再次上车。行车路线十分诡异,经过若干南辕北辙的转折迂回,把我的方向感彻底破坏掉之后,才心满意足地驶往传说中的黑水湾。
村中一户农家正办喜事,张灯结彩,鞭炮高挂,正等待新娘子到来。今天日子不错,我们这一路已经碰到三家结婚的。
班车穿村而过,越过法定的终点位置,直把我们送出村子200米。下车的时间是10:00。
天气很不给力,灰蒙蒙一片,平时风和日丽,一到周末就变天,这已经成了定律。今天的路线倒是跟天气相得益彰,山谷里的这条路十分繁忙,一辆辆大卡车、三马子满载砂子从山里开出,再空车开进,每当有车开过,便是飞砂走石。车上运的不是普通的砂子,而是初步粉碎的金矿石。 我本以为金矿已经关闭,只是零星村民小规模盗采。从一路上看到的运输规模来看,很是大张旗鼓,或许已经合法开采了。
路边的宣传碑上用毫无个性的印刷体写着“依法开采,禁止盗采”字样,下面还有手写体的“严禁洗澡”“严禁儿童玩水”等内容,想必是水体已经被淘金污染,但沟里现在基本上没什么水。
我们与大车小车们相伴着进入金矿核心区域。大大小小的矿洞随处可见,矿砂堆成一座座小山,碎石机怪叫者在矿堆间摇头摆尾。除了大卡车和三马子,还有骑摩托的零星采金者,象生态系统中的食腐动物,在大矿堆中拣食,花上半天功夫,拣出一麻袋品位相对好一些的矿石,用摩托运下山出售。
12:00 我们爬上山谷末端最后的矿堆,矿堆后面,几位大爷正在埋锅做饭,他们不是采金的,而是在这里为采金客们建宿舍。一位大爷建议我们钻隧道到将军关一侧,只须15分钟。我很是被诱惑了一番,但由于我们10个人只有3把手电,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方案。
午餐的地方是一片废墟:半截墙壁、炕,可能是以前的宿舍。
我本担心今天的恶劣环境会让大家扫兴,我走在最前面,除了落了一身土,基本上没收获。不料同伴们看上去都兴高彩烈,我也不清楚他们在后面都搞了些什么名堂,莫非是传说中的贼不走空?
饭后的路与上山的路相比简直是天堂,那些卡车、那些尘土、那些噪音,都被甩在山那边,起始一段也属于金矿的区域,但已经弃采,一个人没见着,石缝里塞着几件破衣服,可能是那些进洞拣剩的人留下的。再往下走,是一段峡谷,在我看来很普通的景观,史奴比等同学却赞不绝口,我不由地暗自对自己的审美能力汗颜一番。
14:30 到达将军关,一辆29路正在启动。这才叫完美无缝衔接。
平谷新车站。918快1的乘客排成50米以上的长队。我从洗手间出来,伙伴们已经排进队里。根据上次乘车的经验,每辆918出站时都留有不相邻的空座,补空的人可以不用排队直接上车。我建议伙伴们放弃排队过来补空,他们或许是没听清,或许是要坐在一起,没有理我。于是我和史奴比跳上一辆车先走了。
【开销】
918快1往返:12元
平谷-韩庄29路:2元
韩庄-黑水湾27路:0.8元
将军关-平谷29路:3.2元
合计:18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