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3.11,星期五,在苹果园车站傻等40分钟,7:20,931路公交车终于进站,8:30在南辛房下车,路边标牌写着:赵家台8公里,实际上从这里到赵家台村脚下不足6公里,剩下的2公里多是到村口的盘山公路。
距赵家台村2公里以下是草甸水采石场,这里成天是车轮滚滚,烟尘滚滚,其污染程度不亚于60年代首钢地区,草甸水下面就是不收费的非著名景区天门山,著名的夕阳红队曾经在那里的明朝碑刻上涂鸦,遭到多人谴责。
沿小路走进社友小垒家的老宅,准备到这里感受生态生活。这里的村民都迁移到了下面的鲁家滩楼房里,村里的许多墙上都喷上了:危险地区,禁止居住的8个红色字体,虽然警示遍布村内,到这里居住的人却是越来越多,有养鸟的、养狗的、养鸡养猪的,还有养蜂的,住在这里的还有绿化队的工人,有潭王路工程的施工人员,还有像我这样想远离城市喧嚣的人,村里每天有一辆大轿车拉着村里的人到这里来种地,可以说是废村不废。
小垒的家虽然院子不大,房屋却很多,共有五间北房,其中两间很大,相当于四间,我住进了其中两间,虽然其中一个墙垛子已经开裂,墙体有几处裂纹,但无碍居住,以前小垒家冬天取暖用的应该是土暖气,屋子里很干净,脚下铺的是漂亮的水刷石地面。院子里种着许多果树,有枣、柿子、核桃、红果、花椒、葡萄,好像还有一棵苹果树。由于缺少管理,许多树已经被虫子咬伤。院子里经常有喜鹊和不知名的小鸟光顾。院子外面是一片长有十几棵洋槐树的小树林,漂亮的啄木鸟在树上啄出许多圆圆的洞。屋子后面是一条村里的交通要道,侧面也是一条村道。水源离住处很近,以前不知谁在那里上了一把锁,后来又不知被谁撬开了,这下到方便了我。
我准备在立冬到来之前想把这里打造成一个花园,弄不成花园就弄成个菜园,弄不成菜园也要让这里成为一个家园,成为一个有着生机勃勃的庭院。我想在这里种上倭瓜、丝瓜、冬瓜、黄瓜、豆角、韭菜、小萝卜、西红柿等等、等等,我不懂稼穑,就是瞎播胡种,长的如何,那就要听天由命了。
我想让这里成为我的第n个家,成为出走社社友散心怡神之地,成为社友爬山途中的一座粥棚。我虽然可能不会在这里长住,但是也一定要在这里常来住住。这么好的地方任由它荒芜实在可惜。
打来水刷了一下锅碗,煮了一锅面条,小垒家的灶特别好使,没用多少柴草水就开了,
吃完饭,把院子里的地整理了一下,正忙着,过来一个村民,从他嘴里得知小垒的母亲和村民们正在旁边的果园里工作,我赶紧走了过去,自我介绍了,小垒的母亲虽然小我两岁,看起来却比我年轻许多,身体很健康,是个慈眉善目的人。
3.12,上午去了趟黄石港,背了些去年晒的干菜回来,牧羊小屋又被贼光顾了几次,被褥散落一炕,羊圈里的铁门和许多农具被悉数拿走,这个贼一星期至少来一次,下星期他不知还要拿些什么。
吃完午饭,顺着潭王路向下溜达,到了阳坡园村口,遇见村里看山的周老汉,周老汉自称祖先是山西大槐树的,后来几经辗转,来到海淀区温泉附近的周家巷,最后来到阳坡园。阳坡园由于缺水,政府已把村民全部安排到冯村黑浆水库下方居住,已过60岁的周老汉每月拿着政府发的近300元生活费。周老汉告诫我,不要一个人爬野山,尤其是东港至铁坨山一带,那里有许多天坑被草覆盖着,而且草很滑,不留神掉下去就会丧失生命,他还说,这附近有狼,有一天他看到一只狼,开始以为是狗,后来仔细一看,尾巴是下垂的,方知是狼。他再三告诫我,不要一个人爬野山,说蟒蛇也能吃人,他看见过这么粗一条蛇,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我说,有十公分吧,他说,有十五公分。以前他们村里有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孩到山上放羊,老头见一条大蛇从一个梁跨过另一个梁,身子不着地,脑袋比马头还大,吓得他羊也顾不得管了,拉起小孩就走。我听他说完后,便反驳道:吹呢吧?周老汉说:不会,那老头是个很实在的人。
说起大蛇,兹摘录所闻如下:
某年,与出走社社长小撮等人在房山一带爬山,在东关上包车时听司机说,南岩头有大蛇如方向盘那么粗,听后,众人哂笑。
某年,我一人去房山爬山,从凤凰山下到南车营,遇一当地人,此人自称曾在安全局和文物局工作过,说,亲见一大蛇如917公交车那么长,就在我下来的那条沟里。
某年,我三弟与弟妹去京西古道爬山,在如今的养殖场上面那个废村(当时养殖场还未建,古道还没有断开),见到如胳膊粗一条大蛇,吓得二人拔腿便跑。
40年前,出走社社友旅游者在大台樱桃沟亲见一条胳膊粗的大蛇,民兵当时还在那里打死过一只金钱豹。
言归正传,告别周老汉,离开大路,下到草甸水。原来潭王路并没有到潭柘寺,而是到贾沟村与赵家台路汇合的。设计者们为什么不利用现有的公路从十字道直接下来,而是劳民伤财地绕了很大一圈又在此汇合了呢?个中机关只有当官者知。
回到住处,遇一孙姓村民,以前有过一面之缘,他以前养过许多鸽子,以前小垒家地里的肥料多是来源于他家的鸽子粪,他带我看了几处地道,这些地道很多是在村民家里,好像是60年代深挖洞、广积粮时的产物,顶多也就是闹日本时挖的,至于宋、明、清之说不知出处何在?
3.13,早晨到水房打水,发现房门又上锁了,心里便有些不快,一个锁,一个撬,最后可不要把矛头都指向了离水房住处最近的我。是非啊是非,请不要靠近我吧!来这里才两天,就感觉不适应了,给小垒打了电话,她此时正在平谷小撮的课题组里,向她汇报了我那矛盾的心情。
打完电话,去黄石港拔了几颗葱回来种在地里。
正在做午饭时,过来一人,自称是养狗的(此人东北人,在计委一杂志社工作,是一小头目,几年前花四万在此买了一处房,村民搬迁时,大队给他补偿让他离开,他没同意),水房的门是他锁的,说可以给我配一把钥匙,我说,配钥匙就不必了,我可以到上面那口井去打水,只要别把撬锁的责任怪到我身上就罢了。
下午做饭时刮起了大风,此风时而左旋,时而右转,我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往灶里添着柴草,生怕火星溅出,做完饭,把水壶盖在灶上,下面进口用石板挡住,不让余火飞出。
吃完饭,绑了个既不防君子更不防小人的简易栅栏门,意为:有人在此,请勿唐突。
3.14,拿了一个30升的塑料桶,到上面那个井里打水,经过的一路布满了白色垃圾,灌了半桶水,近200米的路程,累得我出了汗。
闲来无事,翻了翻院子里的地,究竟起什么作用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别人如此,我便依样而行,种什么以后再说,这么好的地方可不能让它荒芜了。
这次来赵家台,我把笔墨也带来了,想把书画这个过去的爱好拾起来,临摹了几下兰亭序,却始终打不起精神来,写了几个字就不想写了,再也找不到20几岁时那种痴迷的感觉。
这次还从家里带来两个花盆,把里面放上土,放进几个小萝卜籽,罩上塑料袋,待天气暖和了移栽到地里。
下午沿铁坨山线路走了一段,十字道南面那条车道向山上延伸了许多,大道拐角处便是通往东港、骚沟的小路,那条路已经十分明显,与峰口庵到赵家台口那条路有一比,应该是到那里爬山的人多起来了。
3.15,早晨起来,发现房子外面的水盆结了冰,刮了两天风,最高气温骤然下降了十几度,我的手也皴糙了。
吃完午饭,沿峰口庵圈门线路回家取点日常用品,走到养殖场,接到社友京都水怪的电话,他问我周六在不在赵家台,我说,在,就是其它时间不在,周六周日也要在。
慢慢地走、不出汗地走,从赵家台到圈门车站用了两个半小时。
3.19,今天是个春光明媚的日子,虽然还没到“春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的时节,却已是桃苞含笑,绿草争俏,山野里到处都在涌动着春的气息。
九位出走社友,分为三拨,带着美味佳肴,来到了我在山里的新居所。我们聚在一起,频频举杯,谈笑风生,其喜洋洋者也。摄影师西秦还特地为大家拍了片子,最遗憾的是社友ssg1961,他来到时已经是杯盘狼藉,他为大家带来的四盒精美的铁观音茶叶,正好为大家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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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夜里刮起了大风,早晨起来,发现外面的水又结冰了,做饭时又加了小心,听广播说,今天大风袭击北京,下午开始大幅降温。今天准备回家,一是因为风大,做饭隐患大,二是因为天冷,这两天大意,着凉了,拉肚子了,打算在家修养两天,再背十斤大米及一些杂物进山。
刚收拾完碗筷,养蜂的老李来了,和他聊了一会儿,向他咨询了地道问题,他说,这里确实有古时的地道,60年代各家又挖了一些,有的和古代地道已经连通,我还向他咨询了山梁东边那条沟里气势恢宏的建筑是什么地方,他说:那个地方叫做一担*沟,他们家以前就住在那里,以前彭真当市长时想将这里当作别墅,后来归报社所有,对面山上挖了一个战备洞,是放印刷机的。现在那里已经废弃,有一人在那看摊,那里比较安静,他对我说,如果我愿意到那里住的话,他可以和看摊的说一下,没有问题。我谢绝了。他还说,如果我愿意的话,也可以到他家住,那里有电、有水,而且他晚上不住在那里,我再次表示感谢,并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