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穿山癸同学给俺的机会,去儿时旧地匆匆一瞥。
当童年生活在通州,在农村,只几年。以后当同学去任何地方只要 有通州土著说话,当立刻能辩别出来。
报完名,想起通州,感觉那个地方是很9很9以前的事。通州离的很 远,通州那个地方…。
一小时后接了个电话,‘知道我是谁不?’‘你是…’。当准确的 答出对方是谁,是当同学通州几年未走动的亲戚。
呼唤。远方能有呼唤?远方存在呼唤。
当的祖辈在北京通州大运河边讨生活。爷、奶和很多的上辈人都掩 埋在运河边,如今那些地方已被某公路横穿而过。记得有过移坟通 知,众亲戚家的意见‘移走管个啥用,没了就没了。’那时也不存
在任何补偿,且移到哪里还是件麻烦事。
当同学在运河边度过童年。上学就回到父母身边,家住海淀镇,距 离老家通州30公里。上小学是七十年代,印象中的家和老家的区别 :菜田和大片庄稼田的不同。
北京公交当时最低的票价0.05 元,印象最有意思的是0.07元票,售票员因找零的缘故,常常为四 舍五入某方吃亏而嚷嚷,那时公交车快到终点时售票员要查票的, 从两头到中间不管车上拥着多少人都能挤过去。想重见那种本事现 在只有去绿皮火车了,卖东西的列车员还在用这种本领谋生呢。
交车的样子,不记的北京公交使用 通道车的具体年份, 1路是烧油车里最先用的通道车,当同学是亲
身经历的。城里公交使用通道车后很多年312路还使用着中间用几 根弹簧牵引的红色面包车。
学生时代,看到红色面包车一大一小的 样子,新奇,亲切。这种经历延续了很多年,记忆中深的痕迹。
(二)
北京最初的地广告秀 ‘XXX距离天安门XX分钟。’当同学曾试想过 其表达的意思:权和钱的距离?
北京之东——通县之东——燕郊,河北管辖的小镇。平原上林立高 楼是投资通县地产的余脉延伸,九成的外乡人。
潮白河环绕燕郊西面向了东,河道宽百米余,河堤右岸铺石,左岸 旧土,干枯的河床里,采沙坑星罗。一行八人方向明确,向北。今天的 出走无非是在河堤、河床、左岸、右岸里飘忽。权当做回鱼,朔河 而上。
河道采沙坑的边缘地面被沿岸高楼里的居民圈了种菜。已经有人在园子里松土,询问菜园种了何物成了大家的共识。河道也 是楼群里人们锻炼的去处,当遇见一位六十几岁的老人。交谈后 知道,她是山西运城人,与老伴举家迁到燕郊,离乡原因是环境污 染,现此处房价一万以上,她08年购的房5000/m,前期房款30万,是俩老人的全部,两人的退休工资之和是三千元,平时生活靠儿子,退休费不动,以应病 灾。
左岸,土堤。北方今冬旱,黄褐的冬小麦田青苗稀弱,丰收是不可 能,能减产几成,唉。
右岸,块石铺幔,天朝投资的水利工程,石头一面斜坡,粘接的水 泥表面,碎的,崩散的一片片。中国治河治江有千年的历史,问题 工程就这么沿袭着。练就的是‘敢’字诀。
干干的河床白 白的细沙,挖沙之后留下一片片深坑。遇见河道里的另外课 题,一辆越野车在沙坑间驰骋,小车在一上一下的起伏,卷着白烟。 开车的哥们儿是坐着折腾,烧着油,浪费能源还不环保。比不得 我们这些人只用脚,就把人做了性能试验。
一路都未曾长时间歇,当同学走的嗓子冒烟,直直的向老板讨开水 ,用杯子不过瘾,拿上只白瓷碗,端着饭碗吹着热气喝了好几半碗,好舒服呀。
饭后,转道箭杆河。
河道没了潮白河百多米的敞亮,三十米左右宽,堤岸是土的,河 床遗着种过玉米的痕迹。一行人堤岸上走,侦查兵的队形,河堤外侧墓碑一个接一个,起着坟头 沿堤坝一溜向北排去,是附近村中传统的阴宅。出走同学 走到哪里都有学习的习惯,观察亡者的名字。几个凑的很紧的墓碑证实了此阴宅小区存着长久历史 。某家族坟,一大几小,某个名字出现在两块碑上。所有坟茔的碑面统一向 南,只有偏东或偏西之别。此意如何未有解说。
墓碑的内容遵从两个“道”,一个叫黄道,一个叫黑道。
一般情况下,黑道是用来过儿孙名字这边的,最后一个 字相应排到“生、老、神、灵”四字则为吉,其余字为不吉。
显考、显妣。显字是一种敬词,“考”为已经故去的父亲,“妣”为已经故去的母亲。
走到传说中的湿地,漂亮的风景,有岸有树,含冰的柔水轻绕,支岔分出 几方阔野,湿地被水切隔,黑糍糍的地方被火耕过,更多的远处是闪亮的层层金黄。
偶遇了放生的善男信女,他们从塑料口袋里掏,往水里抛甲鱼。空翻几个跟头的甲鱼都有,瓦片似的落水。善念。善哉。
当从他们身边过,欲言又止,能说啥,目睹眼前,只能去叹信命运多舛。
走山里和走平地有区别吗,可能脑子想的有些不一样。‘看山不走路,走路不看山’。意在脚下有危险,走平路就不存在危险?30公里走下来,挺累的。
16:20顺义 南采城铁
17: 40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