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十天年休假一晃即过,想到周一就要上班,心里便有些郁闷。略微估计了强度和体能,赶紧报了8月28、29日两个出走课题,准备做最后的疯狂。
28日出走北山途中,遇见是缘、泥泥、丁香等几个老朋友问我,“门窗,明天还走不?”,“别走了,算了”,我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给予明确回答,因为在能力范围内我还没想放弃。当接近黄昏,超出计划的课题以及近两个小时徒步,我的右脚渐渐有些不适,大家又说:“门窗,明天还走不?不走了吧”,我没有了底气了,回答说:“估计不会走了,晚上视情况再做最后决定。”其实心里依然没有死心。
晚,准备放弃,与阿混说明打算取消报名原因,作为群主,阿混自然开始批评教导,为了避免他“老人家”日后啰嗦,再次评估自己,认为周日课题新人较多,应该不会比周六难度更大,于是一狠心还是决定参加,急得阿混直问:“门窗,你怎么还没取消啊?”,我直接回答:“不取消了”。就这样,促成了我一周二次的出走。
(2)
29日早上6点多起床,在网上“取卡”、“练卡”、“偷菜”等一系列完成后,又悠闲地看了一下出走社几个新帖,并给予回复,清晨这种状态不错。
7:40匆忙下楼,踏着点到了集合地点,车上坐满了人,得知大家已经开始了一轮相互认识和“关于门窗是否还会参加今天出走”的猜测讨论。呵呵,其实都不要惊讶啊,“门窗”是一个重情谊,讲义气,懂规矩,守承诺的人,她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办到的。
初遇“青衫冷碟”,美如其名。她硬是挪出了一小块地方,使得我又有机会坐在了发动机盖上。每次坐在驾驶室附近就会变得兴奋。我可以和驾驶员、售票员交流,收获更多。和车上老乡聊起了今天出走的线路,许多年前他们背着辣椒进城去卖的的生活。女售票员说:“我觉得现在中年人是最幸福的,这个年纪的人有自己的收入,可按自己的意愿支配收入,而不需要向父母伸手”,而我却很有感触的说:“可中年,上有老,下有小,还要辛辛苦苦忙事业,很累。”一路上聊的话题很多。出走,其实就是一个贴近社会、贴近自然的过程。
(3)
下车,“重金属”及“花生”买了顶像“山人”常戴的草帽。美女就是不一样,“重金属的归属”硬沿帽、草帽、阳伞全副武装,层层保护。“飞-爷们”也是很优雅地头上扎一条毛巾,脖子上围一条毛巾,关键是毛巾很干净,折叠很工整,配上白衬衣,十分打眼。“凤凰飞飞”美女背包及着装看起来很专业,由于均为第一次见面,自然多写几笔。
进山,我们的头顶被灌木和荆棘覆盖,几乎很难直立行走,我们只能在闷热的刺蓬里缓慢寻路前行。阿混一直挥舞着砍刀开路,后面跟着几个美女,或许这是阿混出走的幸福,可是“舅妈”心疼了,大喊着男同胞不像话,怎么能躲在后面?于是老不,三湘四水等冲到了前面。
刺蓬很密,稍微没跟上,你很可能就无法找到刚刚探过的路,于是阿混要求大家在声音可联系到的范围内,后面的人尽可能看得到前面一个人的背影。速度不是很快,但我已被刺划伤几次,即使是长裤也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不周山的一声大叫“马蜂”,吓得我们连忙停下脚步,丝毫也不敢乱动,老不的右手、右腿均被马蜂所蛰。大约2秒后我定下神来,看到眼前有一个被捅的马蜂窝,一群马蜂正在乱飞。队伍调整防线,安静避开,几个胆大的悄悄靠近,留下照片“纪念”。
“老不”涂了“凤凰飞飞”提供的药膏,其他过敏发痒者也纷纷涂抹药膏,继续前行。我一直在仰望,希望透过茂密的林子,能在45度角的位置看到天空,然离山顶似乎很遥远。这时,有人发现“新大陆”,说是有灵芝一类,我们惊讶怎么可能,正准备上前一睹,却发现早已被前人采摘。
就在顺利前行的十分,不周山又出状况,发现眼镜遗失在被马蜂叮咬的处,于是折回寻找。我一直跟在长长的队伍后面,保持着和前一位的可视距离,同时又兼顾着等待不周山的任务,担心他在这样的刺蓬找不到队伍,不时喊着“不周山”,直到最终听到回音,心中开始踏实。
之前我一直以为能到达山顶,有山脊可行,我发现错了,整个一座山都被茂密的刺蓬覆盖,我们正在下行,却依然“暗无天日”,真希望尽快走出这该死的地方!就在某个2分钟,我忽然感觉听不到队伍的声音,山里显得格外安静,我开始有些惶恐,开始不顾一切在刺蓬里穿越,想尽快找到喧嚣。
显然,走错了路,前面全是没有砍过的刺蓬,我的手指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开始流血,我忍住疼痛,继续寻路。又过了2分钟,听到了大家的欢呼声,也和不周山呼应上了,这才渐渐明朗。队伍已达山腰“省级公路”,我滑下1米多高的坡,与大家会合。回想这4分钟,我惶恐不安,心想,若一个人迷失在“暗无天日”的大山里,会是怎样感受?
前几日与“小撮”谈起出走的幸福,他说幸福就是从刺蓬里出来,在45度角位置突然看到天空,那是从地狱到天堂的幸福。我没想到,传说中的“幸福”就这么来临,地狱,天堂!
(4)
1个多小时的考验后,寻找石阶而下,沿小路而行,一切显得简单。前日北山的一路美景依然印在脑海,色彩单纯而充满大气之美,相比,这里凌乱而少了层次,更重要的是山里缺水,而有山有水的地方才是充满灵气,让人平静的。
12点多到达一户人家里稍作休息,是我们打扰了他,但确实他也不很欢迎我们的过多的停留。行至阴凉处就餐。
下午1点半,继续向下,被一方水库吸引。这里该是较合适拍全家福的地方,但是大家似乎拍照的兴趣远不如玩水的兴趣。众人纷纷奔向水库边的大岩石上,几位男士忸怩脱下长裤,“扑通”一下跳进水里。女同胞就没这么方便了,对于“凤凰飞飞”这样的游泳高手来说,没带泳衣是件很遗憾的事情。她只能脱了鞋子,脚泡在水里,艳羡的望着水面。我也忍不住走近水边,在她旁边坐下,将脚伸进了水中。
20分钟是短暂的,剩下的时光,我们花2个小时沿着电线杆的路穿山越岭,在田间、农户门前行走,补水休息。下午4点多,我们开始沿着阿混指明的方向快速行走。队伍中很多人开始烦躁,无心看风景,当然我也不知道有什么风景。我们在水泥公路上开始了漫长的徒步,天色渐暗,我们的脚步越快,疲劳让我忘记了饥饿,心中的想法就是早一点到达目的地,坐车回家!终于在晚上7点多到达了目的地,坐上车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散了。
想起这一路的行走,对自己说:下次再也不这么虐待自己了!
后记:出走已4天过去,两只脚的水泡依然未消,脚踝骨略有受伤,每天起床时浮肿消失,穿上高跟鞋,忙完一天又继续浮肿。
2010年9月2日22:25于长沙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