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路上的魔法表演—出走报告20100418   

  • 小海 2010年5月01日
    这个冬天又冷又长,不过,春天终究还是来了。小海决定出来走走。
     
    报名参加出走课题,意味着早起、按时到达指定地点。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天气渐渐转暖,早起已经不再是一件又难又痛苦的事,也就不再成为考验。而这一次开题人将集合地点定在房山戒毒所,对于小海来说,倒是成了个小小的考验。幸好南瓜叶的回贴很详细,早上7点35分,小海乘坐的917快就已经到达周口村路口站了。45分钟后,一辆名为小32路,实为流动沙丁鱼罐头的公交车,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缓缓驶来,售票员说,下一趟车,最多15分钟就到了,于是,只有三个着急去做沙丁鱼的人挤了上去。

    在接下来的15分钟里,PATCH乘917到了。夹在一群热闹的陌生人里,终于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着实令人感到有些亲切,小海半悬着的心又落下了四分之一。
     
    下一辆小32果然按时到达,竟然还有座,我们径直坐在了最后一排中间的两个空座上,帽沿儿遮住了小海的视线,没太注意身边的人。小海就和PATCH闲闲的说些什么,她指着路边一块平整的土地问PATCH那是不是人工整出来的梯田,PATCH沉默了一下,也许在思考要什么样的田才能算得上是梯田,坐在小海左边中年人很肯定地说“是的”,小海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道谢,突然发现,这人竟是北潞冠,在2010年年会第一次愁办会上曾见过一面的。这下,小海彻底放心了,不会迟到、不会找不到领导了。

    8点45分,车子到了戒毒所,门口挂的牌子上写着“精神卫生治疗所”,这地方,也有“马甲”。阿斯也已到了。8:50,一行四人,出发进山。
     
    小海遥想着龙棒那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有说有笑进山的热闹景象,我们这一队只有四个人,会比较闷吧。报名时小海曾有些犹豫。没想到,一队二十多人“夕阳红”热热闹闹地走在我们前面,吵醒了小猫小狗们梦,也就顾不上寂寞了,多数老人停在了垭口,不再前行。小海们顺着羊粪味儿,踩着羊蹄印,渐渐登上了棺材板。
     
    山,静默无言。我们来,他不欢喜,我们走,他也不失落,一年四季,为这些出走的山客们上演着一出又一出他自编自演的彩色电影,就好像这天下山的路,像爱丽丝小姐的梦,小动物们被蒂姆•波顿施了魔法,带领着我们一路前行,经过一个个有些奇幻的所在。
     
    绕到棺材山的另一侧,就听到一阵阵咩咩羊叫声,听声音,像是小羊,再往前走几步,就有两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羊躲在灌木丛中向我们回头张望,看我们来了,一边还咩咩地叫着,一边向前跑开了,跑了一会儿,就停下来,回头望望我们,看我们是不是还跟在后面,他们就这样一直跑在我们的正路上,走走停停,停下来时,就回头望望我们,叫两声“快点,快点”,如果看不见我们了,也会咩咩地叫上两声,生怕我们找不见他们似的。
     
    就这样,拐了个弯,终于看不见了小羊了,横在眼前的,是两块大石头天然形成一个小小的垭口,一株可爱的山桃,孤单地盛开在大石头下面,对面的山是她的背景,两块大石头是她的伙伴,整山谷是她的舞台,她正在独自上演一部“桃花源之恋”。
     
    离开山桃的舞台,是一处水源地,大石头后面,有牧羊人储藏的粮食,小海不经意地说起,牧羊人像是一个神秘组织,在山里常常可以看到他们留下的物件,他们的足迹,却很少碰到他们。正说着,一只小狗从前面不远台阶上一个门帘子里钻出来,见了我们,它不叫,一声不吭,顺从地让北潞冠拍拍他的头,一步一步跟着我们,当时小海就想,接下来门帘子里,也许会再钻出个人来,可一直没人出来。小海抬头看见房前的两个石桌上,各晾着一张刚剥下来的羊皮,血淋淋的,吓得小海不敢再看,可刚一低头,脚下竟有一只活生生、又孤零零的羊蹄,小海大叫一声,差点儿跳了起来,忙用一只手遮住脸绕过那石桌。小狗跟过来,一声也不吭,睁着大眼睛望着小海,喂它点什么好呢?还有半包饼干!小狗吃得很香,看来是好久没吃东西了,即使这样,也是一片一片吃得很斯文,小海伸手去也想拍拍它的头,突然发现小海的头上竟也是红红的血迹,忙把手收了回去。(小海写到这儿突然想起,如果当时一行四人掀起门帘进屋里去看看,不知会看到怎样血腥又奇异的场景,比如:羊儿们正排着队等着被宰杀,而前面那两只带我们来到这里的小羊,正是被带我们来这里解救那些羊儿们的吧。)
     
    这时,PATCH在墙上发现了阿混的题词“地生院”。
     
    往前没走多远,新翻耕的庄稼地里,两只非常漂亮的小鸟,尾巴上有长长的金黄色的羽毛,飞飞停停正在土里刨食吃,他们也不怕人,人来了也不飞,只待人走近了,才又飞起来,落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等着我们。小海拿了相机,一路跟过去,想要给小鸟拍个近景,其它人也跟着小海跟着小鸟离开正道走出去很远了,北潞冠叫道,别追了,不是那边。我们没按原路返回到正道上,而是顺着梯田直接下降,没想到,这一下降,就来到了本该上山路上要路过的那处废村。
     
    废村的面积很大,像是曾有过上百户居民的样子,不知何故,人们弃村而去,只留下断壁残垣,山无所绝,人有所依。PATCH给这里起名“涞沥水庞贝”。
     
    从“涞沥水庞贝”下山,已近人家,除了两只伶俐的瘸腿小狗,再没碰到别的魔法小动物。我们没赶上那辆3:40的小32,等来了4点零5的小32,其他三人在倒数第二站下车,小海在周口村换917独自回家。一路睡到天桥,天半黑,梦半醒。
     
  • 风轻扬
    半梦半醒之间,境界很高啊!找到爱丽丝掉进去的魔幻兔洞了吗?
    2010年5月04日
  • 北潞冠
    以后不会见面却不认识了。
    2010年5月04日
  • 行香子
    爱丽丝梦游涞沥水,导演:小海
    2010年5月03日
  • 武林阿混
    写得有点像恐怖小说。
    2010年5月0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