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手机振铃响起,不是我定的闹钟(它竟然没响!!),而是孤鸿的来电,俺出走历史上的又一次重大事故隐患被轻易化解了,孤鸿一定是上帝派来拯救俺的,出走这些年,类似的经历太多,不由得感叹,每个人都可能是别人的天使。
这个手忙脚乱的清晨,我创下了一项最新个人纪录,完成从被窝到门口所有必要动作只花了两分钟。向外飞奔,边跑边用湿纸巾擦脸,从我家到大院北门,还有300米。时间掐得很准,正赶上孤鸿从北大东门打的出租车。然后继续前行,去接兵兵。
今早无人入睡(除了俺),我事先打的预防针很有效,四位6095新人(孤鸿、anjing、wordless、熊猫)都上了车,据说anjing昨天下午就来西站演练了一遍,60后的大姐,办事就是靠谱。
阔别数月的6095,再次响起我们出走社的“大声喧哗”,这次还有歌声,是sun用手机播的一首反动爱国歌曲,同一道歌,费玉清唱的是反动歌曲,张明敏在大陆唱,标题改了一个字,就成了爱国歌曲。sun和孤鸿,两位皖北老乡,两位“罪犯”,两位音乐达人,两位出走社友,在反动爱国的乐声中完成了历史性的会见。
wordless刚刚在车厢中出现时,我下意识产生了幻觉:问道怎么来了?这两个家伙,长得真是有缘,wordless是拉长版的问道,问道是压缩版的wordless,也不知是谁PS的谁。
列车员对不吃饭的胸卡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故意在车厢里走来走去,装做为乘客服务的样子,目的是为了多看一眼不吃饭,一眼看不见,就怅然若失地询问。不吃饭已成为6095的名人,下次乘车不用买票了。
今天的路很好,我预告的牧道,实际上是驮道,这面和缓的山坡上遍生黄草,散落着柿子树、羊圈,我们途经的一座小屋显然还有人住,但屋后的两口井都已经干涸。平坦的空地不时出现,很适合开会,今年的募捐典礼或许可以在此举行。
南瓜叶们经常提到的三合塔其实是一个玛尼堆,莫非这里跟藏传佛教还有些瓜葛。
路一直上升到山脊,高处的积雪刚刚融化完毕,路被雪水渍透,踩着很滑,左侧山谷里一群羊沿着狭窄的梁鼻子缓缓移动,吸引了我的眼球,我决定避开那段很快就要泥泞起来的路,直接下降到山谷,我猜测这样走下去会与喀嚓古道相连。这段下降有点陡,对于初次走这种路的王小莹、孤鸿、anjing是个考验,我对此并不担心,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守护天使。
在下降到谷底之前,我发现了一大片岩壁,这提示我不必走到喀嚓古道即可以开始作画,岩壁下那片草甸可供不画画的社友晒太阳、发呆。照着手机里存储的画稿,我勉强画了一幅遇罗克像,石头表面粗糙不平,与纸上做画的感觉完全不同,我开始想用粉笔打好底稿再上色,但失败了,在粗糙的石壁上,根本控制不了粉笔的走向。我灵机一动,想出了用毛笔蘸水打底稿的办法,实验很成功。这幅岩壁上的遇罗克虽然不是很像,但远远看去,还有那么一点遇罗克的神彩。遇罗克死后,遗体下落不明,连块墓碑都没立。在这大山里给他画一幅像,可以稍微弥补一些遗憾。
午餐后,我们才发现错过了喀嚓古道,我们下降的山谷,与喀嚓古道是平行的,如果在山脊上再多走几百米,就可以按计划走上喀嚓古道。这留待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