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以后我要测下智商   

  • 小撮 2009年10月10日

    【过程】

    10月2日

    连着两次换地铁都是跟上一班失之交臂,于是我和静走、史奴比到达集合地点的时间不可挽回地晚了10分钟,而南瓜叶提前出发时给我发的短信是40分钟之前。别的人全都提前走了,这一点毫无疑问,这是出走社雷打不动的风格,现在喜欢踩着点走路的已经了了无几,除了我,就只剩下宏森老师了。

    918开到平谷用了一个半小时,一下车猝不及防,被等候已久的老独一通疾风骤雨地数落,刚刚想好的道歉本能地变成了狡辩,又被史奴比老师批评了一通,她一路听邻座大姐传福音,对人类的罪性理解颇深,俺正好提供了活教材。

    38路早已开跑,25路人又多,老独火速谈好一辆面的,送我们去狗背岭根。司机只去过黄松峪,至于狗背岭根,我只能说在地图上的距离,约在梨树沟前方4KM。车开了很久才到梨树沟,比这位司机预料的要远,客观地讲,他开价过低了,这位老兄并不是职业开黑车的,只是假期出来客串一下。我们心一软,不再坚持最初约定的狗背岭根,在公路开始爬坡之前让车停了下来。唉,总是这么菩萨心肠。

    10:00 下车的地方是一个景区,叫千佛崖。其实用不着进什么景区,随处都是好景,公路穿过一条幽深的峡谷,两侧都是很有型的峭壁,质感坚硬,颇有高仓健、三般敏郎等硬汉的神韵,溪流路边的树从后面宛转,水声若有若无,则仿佛低眉顺目的倍赏千惠子,踩着木屐在小巷子里走过。

    路向左一转,晃出峡谷,就开始右转盘山而上,路左侧的大沟是我们理论上的路线,但被一座豪华的庄园堵了个严严实实,沿沟口拉起一面高墙,直杵到两边山坡尽头,完全无法翻越,一个厚实的铁门紧紧关闭。高高的了望塔超过院墙冷冷地睥睨着院外的世界。我们刚一靠近铁门,一条狗被狂吠起来。我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宝森别墅,但鬼道说王宝森别墅在金海湖附近。那么,这座别墅的主人,又是哪个“森”呢?

    我们沿着公路迂回,寻找绕回计划路线的机会,过了中华百帝宫的门口,终于在最后一个大拐弯的北侧与我们的计划路线相遇,那座耀武扬威的庄园,此时已被甩在了沟谷下游。

    问了一路,这里没有人知道狗背岭根这个地名,地图上标示的位置是一个叫黄土梁的行政材,被公路分割得东一块西一块。我们离开公路,沿沟而上,小路尽头是一座大坝。分成两队分别由左右绕过大坝,坝后并没有水,而是被土石填平,成一平台,平台上停一施工机械,几条机耕道由平台发出,伸入北侧几条岔沟。一位在此购房隐居多年的大妈为我们指点了通往六道河的路线,作为报答,静走向她买了好几个向日全葵。

    东北侧的机耕道进沟不久,就中止了,它的目标显然是堆在坡角的碎石,那些在大坡度的山麓地带常见的以沟为轴线的洪积扇,由坡顶风化物被山洪冲蚀,沿沟下滑冲积而成,质地均一,常常被误认为人工的产物。稍作加工,便可充作建筑施工用的石子。我们刚进沟时,路边石头上有“严禁私自挖砂取石”的标语,正是这条机耕道用途的旁证。机耕道后面,拨开荆棘,接茬的是一条神秘的大道,在坡度超过45度的陡坡上逐层迂回而上,爬升200余米,每层坡度不超过15度,路基以巨石干砌而成,颇似日本战国时代留下的那些古堡的地基,路面平整,多数路段为双车道的宽度,却没有任何车辙,这条工程浩大的公路如今是灌木杂草的乐园,是谁、什么时候不惜工本修筑了这条路呢?鉴于今年五一的经验,我很容易想到了日本人,那些精力过盛又一意蛮干不知变通的家伙,占领华北期间,他们在茅山到将军关的山脊上修了一条高等级山顶公路,我们五个月前已经领教过,这条路八成又是他们的作品,跟将军关的那条路属于同一防御体系。用途大概是对付冀东一带的游击队。后来在六道河,我的猜想得到了老乡的证实,我们也在山谷里发现了八路军的纪念碑。

    这条大路快要到尽头时,我们无意中撞入了一窝马蜂的势力范围。走在队伍前锋的我和独行叟,首当其冲。正在兴冲冲地向在望的垭口挺进时,遭到突袭,五只马蜂冲向我的脑袋死叮不放,四只向独行叟攻击。我既不敢跑,又不敢用手拨,怕蜇了手,只好任其蹂躏,在火辣辣和懵懵然之中,假装情绪稳定,胜似闲庭信步地走出它们的地盘,脱离了接触。在这种情况下,不抵抗政策是合理的,如果我们反应激烈,必将招致一场力量完全不对等的大屠杀。由于我们及时发布了预警,后队经过时的损失大为降低,只有南瓜叶和mosha各被蜇一下,其他人都安然无恙。史奴比和鬼道甚至还流连望返,在蜂窝附近拍了好几张照片。史奴比本想为我报仇,将蜂窝一举捣毁,无奈附近没有顺手的石头,只好做罢。独行叟说,这种马蜂不算厉害,因为我们的被蜇后容貌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伤处也并没有难以忍受的剧痛。所以,我们还是很幸运的嘛。

    今年我与马蜂缘份不浅。暑假里某一天,穿凉鞋骑车时,一只马蜂钻到了我脚底下,我一下车,它给我了脚心一下,当然,它也被踩成重伤不治而亡。据说,在某种非现代的医疗体系中,被马蜂蜇也是一种治疗方法。我只当是做了一次小手术吧。其实马蜂还是挺环保的,吃的花粉,喝的是花蜜,也算是集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了,挨蜇一次,说不定会有奇妙的疗效。下山之后,我要去测一下智商,看看有没有跨越式的发展。

    这样憧憬着,跨过垭口的省界,进入兴隆境内。12:20 到达第一个村子,叫狗背岭,只剩下一对口齿不清的老夫妻,一辆报废的农用车锈迹斑斑趴在村口,村子向下只有驮道,那辆车当年一定是从北京翻过梁那一侧开进村的。山脊上那座金璧辉煌的庙,属于北京的玻璃台村。

    沿着那条崎岖的驮道穿过白桦树、杨树、橡树组成的树林,谷底平坦处出现了机耕道,一辆北京牌照的小汽车停在路上,高处露出房屋的一角,一条小路盘旋而上。这可能就是地图上的黄鱼坑。

    峰回路转,越过一座小桥之后,脚下已是一条水泥路。不久,另一村庄不期而遇,地图上没有标,这却是一个大村子,叫朱家沟,十分开化,有农家院,在村头碰上的大哥很热情地邀我们留宿。孩子们在玩一种叫窝瓜车的玩具,在窝瓜中心掏小洞,将高梁杆穿过小洞,在两侧对折,操纵高梁杆,以窝瓜为轮,就可以在地上滚动了。我试了一下,很难保持平衡,要训练一番才能象他们一下轻车熟路。好几家的房前屋后,摆着泥塑的物体,象储粮的大缸,上覆大铁锅,不知何物,问老乡,得知这是蜂房,养一种刚刚驯化的野蜂。蜜很贵,一斤售价20元。

    山谷渐渐展宽,路边溪流也越发丰沛,路边是成片的果园,梨、苹果,阵容十分豪华,一个个娇艳欲滴地挂在树上,或是风韵犹存地躺在树下,此时,唯有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动”,方能抵挡阵阵诱惑,维持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地图上标为崔家台的,现在叫五道河,就是“不吃饭”经常带人去吃饭的那地方,河对岸路口挂着“五道河驴 友客栈”的广告牌,两兄弟在水边清理几条大鱼,我问起“不吃饭”,他们却没有听说过,也许用了另一个化名吧。

    时间非常富裕,我一再提议休息,还是不能拖慢南瓜叶们的步伐。阳光很好,天蓝得纯粹,没有风,背阴的地方却有些凉意,秋天的味道用皮肤可以嗅得出来,虽然果园的丰收景象给人以温暖的错觉。我一坐下来就想躺着,大龙不在,这只队伍里最懒的就是我了。可能是蜂毒还是发挥作用,于我,是懒,于独行叟,则是兴奋莫名。

    虽然经过我蓄意地拖延,我们还是于16:30到达六道河,这个小镇的黄昏一派萧条景象,省道上车流稀疏,清水河在厕所后面半死不活地流着,水质可疑。我们下榻的潮河旅馆开业不久,正在施工中,老板兼营饭店、浴室、早点铺,目前除我们之外,主要的客人是给他们干活的工人。我们在饭馆里坐了很久,老板娘才收拾好房间,饭馆里一台大倍投电视,只有两个频道,一个频道又在重播大月饼,我们自然不看,于是锁定了另一个频道,放的是一部发生在50年代初的“反特”剧,女演员都很养眼,男主角则是我最欣赏的国内男演员黄志忠,剧情自是烂得很,但每隔五分钟就播一次的壮阳药广告十分提神,据说疗效神奇,且价格低廉,10元买1送4,然后打出一系列本地著名药房、卫生院的名录,有挂兰峪卫生院等等,而网上搜到刘寨子卫生院则榜上无名。

    老板养了一条体形狭长、表情善良的棕毛狗,鬼道认得其种族,叫灵蹄,我没有理会鬼道的警告,走近它,等我意识到鬼道在说这狗特别粘人时,它已经一见如故地扑了上来,两只前爪搭在我胸口,抬起头一脸哀怨地凝望着我,仿佛在佛前求了一千年。我挣了半天,好说歹说,差点安排史奴比打我手机说有人找我,总算让那家伙放手,一脸狼狈地上楼去看房间。房间还没有完全准备好,被子没备齐,一个房间还没有床。设备最齐全的房间却是两面完全透明,冲着马路的一面是落地窗,与另一个房间以玻璃幕墙隔开,没有窗帘,风景看得清楚,人也看得清楚,只有最光明磊落的人才有资格住这样的房间,他们是鬼道和mosha。

    晚饭我点得十分惊世骇俗,一口气点了三份乱炖。想象中海纳百川的热气腾腾的乱炖,端上来却大相径庭,成分只有白菜、豆腐和粉丝,然而口味还是不错,虽然等菜之际,我们已经吃了自购的馒头、豆包,三碗乱炖仍是一扫而空,以至于上了第四碗。

    浴室的质量很好,水很冲,水温恰到好处,不过,洗澡要另加钱,我们洗过之后才知道,当然,这不怪老板娘,我们洗之前并没有问。

    南瓜叶、独行叟从当过猎人和联防队员的老板那里得到了令人胆战心惊的消息,这里到刘寨子要100里,仅仅到后深峪就要50里,老板20年前为了给村民办身份证,曾经翻山去过后深峪。对于这个说法,我持谨慎地存疑态度,实际距离与图上估算距离之间,确实存在一定出入,但成倍的误差,我还没有碰到过,而老板对我几个小问题的回答,也显然十分不靠谱。所以,我没有失眠,倒头便睡着了,梦中一直听见老独和老南在隔壁嘀嘀咕咕,似乎在策划备用方案。

    第一集完,明天继续。

    10月3日

    早点吃得很爽,老板娘张罗着为我们包车去李家庄,却没有成功,六道河的黑车业还有待于进一步发展,我们最终亲自走了这一段并不令人愉快的公路。拐弯离开省道的路口树着青龙潭的广告牌,号称有“住宿、餐饮、观光、狩猎、会务”等项目。景区大门在沟里面的一个向左的岔路口,靠近一个叫古磬的村庄,售票处已人去屋空,只留下骇人的标价——45元。

    一个山寨版的赵州桥撞进了我们的镜头,凌空跨过山谷,造型十分优美,其实这不是真的桥,而是一个拱形的渡槽,但如今已经没有水给它输送,仅作为一段“豪情万丈、战天斗地”的历史见证,供后人意淫。

    7:00出发,8:30到了山谷最深处的村庄——李家庄。水泥路也到此为止。遇到老乡便打听到后深峪的路况及里程,得到的消息令人欣慰——路很好走,关于里程的答案,从1小时到2个半小时不等,但显然不超出地图上测量的误差范围,而与六道河老板的说法相去甚远,至此,我断定那位大哥是记忆发生了偏差。

    李家庄的周围果园环抱,给我们指路的老乡都是去果园采摘的,他们的工具独具本村特色,可能是某位村民的发明——一根长杆,末端固定一个环形的耙,用粗铁丝焊成,下面接一个布口袋,耙把山楂、苹果打下来,正好落入袋中。

    垭口之前的那段路完全由果园中穿行。我们严守着秋毫无犯的边界,直到一对摘苹果的夫妇慷慨地邀请我们品尝他们的收成。酸中带甜的味道,口感有些发木,不算是太好的品种。糖耳朵说,他们可能是觉得反正是看不住我们,不如主动出击,以热情好客的态度感动我们,让我们不好意思偷摘。呵呵,这纯属过度阐释,这么孙子兵法的揣度我们朴实的老乡,不厚道啊。

    给我留下美好记忆的还有一位采摘的大嫂,她一边劳动,一边用山寨手机播放着《美丽的神话》,小儿子在树下自己玩耍,好一幅田园牧歌的胜境,可以画成杨柳青年画了。

    翻过垭口,不久便是另一个村庄,叫小深峪,在行政上,也属于后深峪村,这就很好解释为什么李家庄老乡对里程的回答有不同的版本了。小深峪前后的水泥路并不长,显然是本村自修的,只延伸了不到一公里,变成了机耕道。沟很长,据说也很美,但我来不及欣赏,六道河旅馆老板的危言耸听,马上就要被彻底推翻,我有点莫名兴奋。

    10:30 后深峪。至此,昨晚被假情报笼罩的阴影一扫而光。所谓的“50里”,我们用了3个半小时,那么,后面的所谓50里,也就不再可怕。后深峪所在的这条大沟,呈东西向延伸,向西开口于密云县北庄镇,沟中的溪流最终汇入密云水库。所以这儿也属于“首都水源保护封育区”,这一带标着“首水”的牌子很多。与六道河所在的清水河谷相比,这条山谷完全是化外之地,地图标着的乡道,并没有铺上水泥或柏油,这里属于上石洞乡,比较穷。溪流的水质十分清澈,老乡也为此自豪,豪迈地说,北京人喝的水,都是我们喝剩下的。

    向东走了不到2公里,看到左侧一条岔路,正是地图上通往刘寨子的山谷。这条沟里那个村庄又是相对富裕,所以路铺上了水泥。过了村子,水泥路面没了,但路依然很宽,最深的一段完全是新开出来的,修路的铁锹还放在路边,这次肯定不是日本人干的。路的尽头是一片苹果园。在深谷的阴影里穿行了半小时,我们再次与阳光重逢。我的头有点疼,可能是昨天的蜂毒回光反照了,趁着社友们午餐,我躺在阳光下晒了一会。

    一觉醒来,头痛略有好转,周围却已不见人。远处有说话的声音,走过去,独行叟递过一个大苹果,说是老乡给我留的,咬一口,又甜又脆,水分实足。送苹果的老乡姓赵,比独行叟大2岁,老家就在山那边,这条路是他一个人开的,他的家在下面的村子,儿子进城打工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把更多的时间花在那条路上和这处远离村庄的果园里。

    赵大叔给我们指点了通刘寨子的路,其实只有前一半是路,迂回通往半山腰一片废弃的梯田,后面要靠自己生钻了,不过,生钻的路程不长,灌木也不算多。爬上山脊之后,独行叟和mosha向左走,我们其他人向右走,最终,独行叟喊着“路、路、大车道”,把我们忽悠到了他那条路线上。其实,我们再向前走一点,也会遇上另一条“大车道”的。

    下山进沟,又见新修的水泥路,过了一个叫后季的村子,水泥路越来越新,还铺着塑料布,我们不好意思将脚印印在还没有干透的水泥路面上,于是沿着旁边走。水泥路没有铺完,一个标着工程概况的牌子插在路口,从牌子上看,前面的这条大路叫作半苗路,一位嫂看着牌子上的字出神,她说,苗是指苗耳洞,半却不知是指哪个地名。半苗路所在的大沟也是开口于北庄镇,汇入密云水库,如果有水的话。我们走的那一段是没有水的。路已经被压路机压得很平,只等着铺上水泥或柏油。

    迎着夕阳向刘寨子走去,心情既放松又有些忐忑,放松的是完成了今天的路程,忐忑的是每一个问到的老乡都说刘寨子没有旅馆,只能住农家。

    抵达刘寨子之前要拐的最后一个弯,我和mosha走了捷径,那是一条暗渠,打穿了薄薄的山体,曾经是用来引水的,现在只能走人了。洞里很干燥,我暗想,如果找不到住处,这个洞也是一个选择。

    刘寨子与我的想象有天壤之别,我原以为,好歹也是曾经的乡政府所在地,虽然现在乡已经撤了,村庄的规模不至于有什么变化,不料,刘寨子沦落的如此彻底,连行政村的名字也没有保住,如今,这里属于翻水泉行政村,仅有一个小学和村委会来证明昔日乡中心的地位,村子本身也很小,看上去不过二三十户人家,却已经是这条沟里最大的村子了。村长家不在刘寨子,而在西边五里外的谢石塘,村委会也没人值班。我们找“组织”解决困难的愿望破灭了,只好自力更生。我们派出最富亲和力和谈判技巧的静走和糖耳朵挨户去问。扫遍村子,只有村西一位儿子住密云的大妈和村中心小卖部的老板有意向收容我们。在尝试住小学校失败之后,最终在静走的斡旋下,我们住在了小卖部老板的叔叔家,他家那张炕比村西大妈家的大。

    三瓶开水在一个铁盆里泡的十几包方便面是我们中秋节的主菜。对着窗外被奇异的柱状光晕笼罩的月亮,我们对酒当歌,举杯邀月,凑成十一个人,过了一个终生难忘的中秋节。

    大炕看上去很大,还是只容得下八人,两张沙发加椅子,委屈了老独和阿斯。

    10月4日

    一大早,史奴比自告奋勇冲到小卖部为大家烧了三瓶开水,在刘寨子村,有这样一间大屋过夜,有开水洗脸,我们夫复何求。

    胡乱吃了几块月饼,告别刘寨子。沿半苗路向西,走了5里,到谢石塘,右转,进沟。这里是石灰岩峡谷,与我们常去的房山一带地貌类似,想象中一定存在的大壶却没有遇到,岔沟很大,我们沿左侧岔沟走进去,却被路迂回带上了两沟之间的山梁,翻过去,进了右侧的一条沟。一段似有路似无路的战战兢兢的行程之后,脱离了沟谷,开始迂回上升,终于爬上了树林如盖的垭口。几块干牛牛粪的发现令我兴奋莫名。

    向左沿牛粪指点的方向横切,路越走越清晰。翻过一道山梁,我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面辽阔舒缓的山坡上,视野开阔,对面的金山岭、司马台,可以如数家珍,而左侧一道向下倾斜的山梁上也零星分布几个残缺的敌台。

    继续向西横切,发现一处荒村,房屋三四处,有一口井。房前屋后多山楂树和山里红,我是分不清它们的定义,只知道一种口感很面,另一种口感较硬。

    采摘的节目必不可少。

    翻过有残长城的小山梁,前面的山坡上出现一个村庄,地图上显示,这是东梁。房子很多,梯田一直修上了山脊,田里一片金黄。

    下到东梁,山道就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漫长而迂回的公路。眼底的风景美不胜收,脚底的风景却苦不堪言。不时有载人的面包车来来往往。我们却不好意思开口叫车。

    下山之后碰到叫吉家营的村子,有围墙和城门,是明代屯军的古堡。我没有去参观,急着赶路。独行叟和糖耳朵进去探访了一番。

    史奴比、鬼道、朵朵搭了一辆过路的“风景快运”。我留下来等独行叟和糖耳朵。据说,前面的四个人后来也上了车。只有我们最后三个人是步行到新城子的。我们掐算得很准,13:20到新城子,第一道菜刚好端上来,我们三个一点都没耽误。

    饭后乘车,一连两辆班车都没有座位。索性包了一辆小面,一人8元,送到密云。快进密云时,遇到一个二把刀司机,险些发生刮蹭。这是此行最后一个小插曲。

    【花销】

    东直门-平谷918:5.6

    平谷-千佛崖风景区小面:5

    六道河食宿洗浴:24

    刘寨子食宿:16

    新城子午餐:12.5

    新城子-密云小面:8

    密云-东直门980:6

    合计:77.1元

     

  • 糖耳朵

    每读一份报告,就重温一次,心,就重新体验一次。

    那透明干净的蓝,那清澈如冰的溪流,那饱满晶莹的果实,那忙碌收获的田野;

    还有那在阳光下快乐奔跑的红扑扑的笑脸啊,那在田间院门劳作的憨厚朴实的恩脸庞;

    还有老乡们随手摘下递给的果实的余香啊,那一顿气吞山河的乱炖晚餐;

    还有那一顿温水泡面加各式月饼咸菜花生瓜子的中秋大餐啊,那一杯杯位我们的出走为我们的幸运为我们的同行为我们的相识,而举起的酒杯;

    还有,还有啊......

    那些说不完道不尽的点点滴滴,都和那晚那一轮奇妙的圆月一起,成为永恒记忆!

    再次,感谢,同行的各位!!

    2009年10月11日
  • 巴迷
    写错了,不是咬人是蜇人
    2009年10月10日
  • 巴迷

    错过了这次大出走,只能来此神游了

    我想史努比老师也用不着去报仇了,那些咬了人的马蜂估计都死了,比被咬的要惨的多。

    2009年10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