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5日出走上口-松树沟-暖水面结题报告   

  • 小撮 2009年9月08日

    在车站用手机看了一会推特,小海背着防潮垫过来了,她说这个课题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她要狠狠地休闲一番。洪森啃着馅饼小跑着过来,比55路提前1分钟到站,这个人总是能撞上狗屎运,让我不得不折服。

    与我一起乘车的只有这两个人。其他人都提前一趟车去上口了。我们会师时,他们正等得百无聊赖、怨声载道,不吃饭还想煽动大家扣我们的分,我说,凭什么啊,我们才是正点,计划就是这样写的。名单上有三位新人,两位MM——绿草心和白开水都在,最后报名的昌平老史也在,不过是在3KM之外的采石场,他比所有人都提前了,想来个精采亮相,所以先进山埋伏。我们不知道,出发时颇为老史困惑了一会,以我在传知行听讲座时对他的了解,不相信他会失约,我甚至猜测他是不是昨晚被喝茶了。临近某个敏感日期,请个别人喝茶已经成为惯例,老史也是个别人。

    天气很好,原本预告要下的雨,留给了明天的彩排。刚开始走的时候天气有点闷热,一过大秦铁路,马上凉风习习。风从延庆方向吹来。我们不知不觉跨过县界,进入延庆境内。

    松树沟村是我们在延庆境内遇到的第一个村子。走了一个多小时的砂土路暂时中止,脚下又开始接触水泥地面。穿过这个村子的公路叫暖马路,暖就是暖水面,我们计划的目的地,马呢,我也不知道指哪个村子,这次本来想问个明白,却不幸所问非人,跟那位老乡连说带比划,他也没理解我问的是什么,我呢,也听不懂他口齿不清的呢喃,这次沟通以惨败告终。

    去暖水面最好的路当然是暖马路。但大家都享受不起这么好的公路。我们由南向北穿村而过,跟暖马路走了个直角。村子向北,也有一条水泥路,不知通什么地方,我们沿着它走了一会,它扭身向左,奔西侧另一条山谷而去,我们没有转向,继续向北,这次如愿以偿,又碰上了土路。这条路修得很用心,边坡切得整整齐齐,地面也很平,老史怀疑这是日本人修的。路右侧是果园,成片的栗子树栽在梯田上,树很矮,几乎是灌木,上面结着硕大的毛茸茸的果实,伸手就能摘到。这条路显然很少有外人光临,所以栗子林完全没有设防。对面山坡上的一位大姐忧心忡忡地注视着我们的闯入,终于决定开口告诫我们要好自为之。我们一路信守承诺,对栗子树秋毫无犯。至于接近垭口处的一棵梨树,则不在保证之列,那棵树上的梨马上就掉光了,树下已经积满了快要腐烂的果实,我们只是进行了了抢救性的采摘。

    在垭口用GPS定了一下位,基本上显示为按照计划路线进行,但此后就完全脱离了正常认知。混乱是从进入一片废弃矿区开始的,那条路修筑的目的也在于矿区。远远望去,山顶已经削平,一台叫不出名字的机械卧在那里,矿石顺着山坡散落,路绕着山迂回,路边时而出现矿井的入口,已经被政府用水泥封闭。当我们意识到这样沿着路在山腰瞎转很可能最终会到达山顶而不是下山,我们就原路返回,回到垭口下方那条沟里。

    隔着一堆矿石和灌木丛,我们看见山谷里一片谷子地。有农田必有路,这条颠扑不灭的真理指引我们勇往直下,穿过矿堆,跳下梯田。在梯田附近摸索了一阵,果然找到一条驮道。只是驮道向上的路段似乎路况更好,甚至铺有石板,而向下的路段则不时隐入栗子园、谷子地,一边往下走,我一边不情愿地加强一个猜想:这片田地的主人在山的另一侧而非山谷的下游,梯田将终结于山谷中不可通行的部位。这个猜想最终得到了印证。梯田末端是一个高达5米的大坝,我站在坝顶望下看,隐隐可以看到山谷向下还有不止一个大壶。

    在松软平坦的梯田沙土地上吃了午餐,虽然前途未卜,大家依然气定神闲,小海还把防潮垫展开享受了一会。我边吃边宣布,等会儿我们沿那条驮道往回走,翻过山也许就是暖水面。我的饭还没吃完,匆匆结束午餐的老史在东侧小山梁上有了发现,那是一条翻过山梁进入东侧另一山谷的路,因为这条山谷向下不通,所以那条路切到了相邻的山谷。

    老史这个伟大的发现避免了我们再翻一次山的命运,我们不必走回头路,只须稍稍矫正一下方向,向右切一下,就柳暗花明了。出了山谷,遇到一村,正是暖水面,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我们早已偏离了路线,不料竟然稀里糊涂地完成了计划,比原计划提前一个小时。

    向在溪边洗衣服的大妈打听了一下,得知开往延庆的925最近的一趟车是5点40,要想早点去延庆,可以去大庄科,那里的925区间车间隔较短。由暖水面到大庄科,公路里程3KM。走起来颇痛苦,好在有路边墙上雷人的标语相伴:

    “严禁种植毒品原植物”

    “小孩放火,大人坐牢;呆傻人放火,监护人坐牢。”

    对后一条,鬼道又补了一句神来之笔:“群众放火,党员坐牢。”

    大庄科虽然号称是镇,实际上很小,没有商业街,只有了了几个临着公路的杂货店,比不上我们去过的很多大一点的村庄如金水口。镇政府在山脚下一片野地里。不吃饭对大庄科十分失望。

    我们等到15:30,车来了。空荡荡的,几乎是我们的专车,空调还很足。唯一的缺点是司机不太靠谱,半途停在一个村子边上,谈了十分钟的生意,想顺路收购一点核桃,最终没谈成。

    车到延庆是17:00。我们按照售票员的指点,在一个最接近919快车总站的路口下了车。延庆的公交总站七零八落,南菜园总站、延庆汽车总站、919大站快车总站、919直达快车总站,都不在一起。换乘是个麻烦事。当然,这事难不倒勤劳智慧的延庆人民, 这不,我们一下车,就有板车车夫围了上来。这种上面铺着大红大绿的坐垫、毯子的三轮平板车是延庆街头一景,在此总站和彼总站之间来回摆渡。问问票价,1元。我们说,你开价3元,我们说不定会坐,1元票价,意味着距离很近,我们还是自己走过去吧。

    距离很近,但我们走了2个小时。其中1个半小时用来晚餐,我们吃的是羊羯子。

    末班车轻松赶上。车上坐着Patch、南瓜叶等人,他乡遇故知,兴奋啊。一兴奋,便忘乎所以,得意忘形,嗓门难免大,不知不觉间犯了“当众大声喧哗”的禁忌,哗者无意,听者有心。一不小心成了万人嫌,出走社的形象,被我败坏怠尽。至今忆起,犹心痛不已。以后乘车,请社友们务必相互提醒。

    【费用】

    北京-昌平345路:0.4元

    昌平-上口55路:1元

    大庄科-延庆925路:2元

    延庆晚餐:31元

    延庆-北京919:4.8元

    合计:39.2元

  • 瓦尔登湖
    呵呵,读着很有意思。走同样路,每人看到的却不同,世界一下精彩许多。
    2009年9月11日
  • 行香子
    呵呵,性情中的撮社,明规则的撮社更是深入人心的
    2009年9月10日
  • 小撮

    什么“深入人心”啊,明明是“不得人心”、“大失人心”嘛。

    说到对喧哗这件事的认识,我认为喧哗没有道德原罪。

    对于没有预先约定用途的公共空间(相对于电影院、音乐厅、图书馆等),用来喧哗还是用来清静,哪一个都不具有天经地义的正当性。

    清静是一种权利,喧哗也是一种权利。当喜欢清静的人要求喧哗的人尊重自己的权利的时候,他往往没有意识到,他是在限制喧哗者的权利。

    每个人都有“喧哗”的权利,也都有清静的权利,这两种权利是矛盾的。主张自己喧哗的权利,必然妨害他人清静的权利;主张自己清静的权利,又必然限制他人喧哗的权利。

    喧哗与清静的冲突,本质上是不同人之间的权利冲突、利益冲突。这种本质往往被道德的说辞所掩盖。其实道德往往是权利斗争的结果,天平总是倒是强势的一方,胜利者真理在握、理直气壮,失败者则被钉上道德的十字架。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是无法抗拒的规则。我服从这个规则。

    抛开道德,从审美角度来说,我欣赏的谈话风格是轻声细语、慢条斯理、娓娓道来,那显得多有气质多有内涵啊。我经常向这个方向努力,但往往一聊起来就忘乎所以、张牙舞爪了,可能是本性难移吧,俺也很苦恼。

    2009年9月09日
  • 磨砂
    撮社的大声喧哗,谈笑风声早已深入人心。。。。
    2009年9月0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