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
列车准时启动,手机铃响,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是阿斯,我在车站,没赶上火车。”
放下手机,一丝惋惜,几丝兴灾乐祸——好久没有接到这样的电话了,甚至潜意识中有些期待,俺承认,这种心态很阴暗。这几年,栽在6095的新人有不少了。有的一蹶不振,有的屡扑屡起。希望阿斯同学是后者。
在火车单调的哐当声中,我和缎子睡得东倒西歪,直到车老独和SSG在大灰厂上车。
我新剃的秃瓢受到老独的热烈关注,我连忙解释没有失恋,只是为了凉快。
电话呼叫另一车厢的11路,他很快英姿飒爽地过来会面,戴着一幅拉风的墨镜。
5个人,构成了今天的阵容。
到达白涧,晚点半小时。开往金水口的班车照例很火爆,售票大嫂大开车门,忙里忙外,包括跑到小店里为某位乘客买了5个馒头。
11:30到其中口村西,正对南涧的路口。我们要走的两条沟,分别叫南涧和北涧,这是车上一位小伙子告诉我们的。
今天又是一个晴天,阳光很足。路上碎石反着白光,沟口开阔,山势和缓,没有树,也没有水。有些郁闷地快步行动,想象着前方峡谷里的荫凉,以这个作为前进的动力。一辆摩托从身边驶过,后座上的妇女是跟我们同乘一辆班车的乘客。
山谷渐渐变窄,两侧山崖渐渐拔起,路边沟里开始有水冒出。峰回路转,一个村庄显形在树丛中。
一位大哥告诉我们,这儿是南涧村,属于其中口行政村,沟的尽头还有一个南涧河村,属于其中行政村。
穿过村子,在水边树荫下吃了午餐。旁边就是一口机井,拧开水笼头,水从塑料管里喷出,很冲。我灌了四瓶水,其实没必要灌这么多。一路都与溪水相伴,渴了就用手捧饮,瓶里的水一口没动。
这条山谷很滋润,除了脚边的溪流,两侧的山岩上也能掐出水来,还有一些瀑布形态的侧谷,从山顶挂下来,虽然没有水,也可以想象出当年滂沱的气势。
独行叟在山岩间上窜下跳地忙着拍照,这半年在社里出镜稀少的他,为自己这次报名的先见之明十分得意,自称“不见兔子不撒鹰。”
12:52 到达山谷尽头坐落在一个美丽的小盆地中的南涧河村。
翻过北侧小山梁,进入北涧,与其中村擦肩而过。一对放羊的夫妇在路边,男的背靠羊圈坐着,女的躺着玩手机。
也许是开垦过度的缘故,北涧与南涧相比,水土流失的痕迹明显,溪水浑浊,河道里多洪积的乱石。我在计划里提到的葫芦瀑,水量比以前少多了,瀑布下流河道里堆满乱石,蔓藤乱爬,很难靠近。
过了北涧村,山谷一下子展宽,地形变成微形的冲积平原。
16:30 到其中口。村中心是设施豪华的军营,但门口没有哨兵,双扛上晾着被子,一派生活气息。村里没有面包车,我们搭了一辆轿车,司机要去白涧修电脑主板,他不无自豪地介绍,他在村里开了一个网吧。
车驶过村头的派出所,门口另一块牌子是武警某某中队。司机说,这里的派出所是武警编制,用来加强对这一带军用通讯设施的保护。理论上这里是禁止外人进入的。如果我们进山时被武警看见,这次的穿越就泡汤了。
【片段】
1、早上去西站乘首班21路,差点迟到。21路改线了,原来在世纪坛路口左转,改为绕行公主坟掉头,终点也由西站前的路南改为路北,离两边的过街天桥都有超过100距离。我走的西侧天桥还不通二层进站口,要下台阶穿过广场走一层进口。安检之后,我没有服从排队查身份证的要求,对警察说我的车要开了,他顿了一下,放我走了。
2、北涧和南涧两条沟都不通公路。交通工具是摩托。我们在北涧遇到了一个6辆摩托的纵队。其中一个骑手边骑边播放节奏强劲的迪斯科。
【花销】
往返火车:18元
白涧-其中口班车:5元
其中口-白涧打车:10元
合计:33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