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9日,第一个没有休眠的冬天,跟大狮的队伍前去霞云岭。
7点整,一行6人,有惊无险的赶上了公车,汹涌地挤了上去。车上还真热闹,一波又一波的人,去往不同的目的地。车厢标志性的气味,乘务员机械重复的报站,如橡胶一样没有敏感的陌生身体重重叠叠,就这样走了一路。到了南窖换乘小面去往清湖片,显然,这村子已经几近消匿,问了几位村民都说不知,亏得老周和大狮记路才得以走上正途。
走进清湖片,看到山谷里各样的冰瀑,虽已冻上,却仍能感受到昔日飞流直下的模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甚是稀奇,敲敲打打,听冰柱清脆的碎裂声,顿觉欢畅。可随即醒悟过来又感到心疼,这一滴滴的水是经过怎样的历练才变成这般的呀,却让我这样的土人几下就给毁掉,且毁得那么彻底。
进入村子,好像是连片的屋宇房舍,是有人烟的去处吗?
颓败的院门和墙头伸展出的杂草倍显落寞,原来已是人去屋空了。正此时,见有人从屋里走出——村里仅剩的两户人家,一户姓马,一户姓罗。马大妈见到大狮分外亲切,执意邀进屋小歇,原来去年大狮曾带队走过,当时马大叔还上树摘柿子相赠,可如今却病卧在炕上。唉,去年今日此山中啊,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屋里昏暗没灯,陈旧的摆设显露出主人居住的岁月。一直不理解,有人能够长久的生活在同一个地方,而且是山里。没有水电煤气,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一切在我们看来无法缺少的东西。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们的淳朴才是骨子里的,活得纯粹而踏实,不会担心生活里的东西突然变得没有依靠,像海市蜃楼一样瞬间消失不见。不会像城市里的人,时刻充满警觉不容易停留。
告别了人家向屋舍背后的山顶走去,那里真是另一番景象呀!山顶的几棵翠柏在千姿百态的山峰间更显苍郁,四望群山,心情豁然开朗。呆在树下,望着天空,蓝蓝的,被几抹淡云点缀着,云团缓慢而无目的地移动,远远的,不着边际。
大家都流连于此,频频拍照。老周拍照甚是有趣,一改往日嘻哈风格,抿住唇角,微微探出脖子,眼神极其专注,让照的人心生压力。而且拍的均是黑白系列,煞有古风感觉,充满活力与寂静相互映衬的滋味。
翻过垭口,在石台上午餐。午后阳光暖暖,无风,大家吃得相当陶醉,不时咧着嘴巴放肆的大笑。这里要特别高调的感谢老周,为了让同学们都能喝上口热汤,不远万里地背着一大壶热水上山,无怨无悔的~~
饭后下山,路途稍有些背阴,阳光似被打碎,一束一束地倾泻,显得苍苍茫茫。路上杂树丛生,野草滋蔓,偶热在地上看到几张白色的纸钱,心里害怕却也不敢作声,只得紧走几步跟上大家。等走到山楂林,看到遍地红扑扑的山楂,便化恐惧为食欲,嘴巴一刻不闲地忙活起来。站在树下,轻轻摇晃,山楂就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边检边吃,美极了。
柿子也没让我们失望,惊喜连连,收获颇丰。
时间掌握的刚刚好,坐小面到了南窖不多久,就搭上了返城的公车。山路起伏辗转,一觉睡醒已经进了县城,一上正道,一切便显得有迹可寻,车子开始以一种放松的姿态,朝着灯火阑珊的市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