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这厮大名,缘起07年底穿越百里峡一线时,其中有条用来凑数的沟,名曰蝎子沟(据最后小撮计算,就算是三条沟全算上也离百里差很远,因此这个景点不仅流水有猫腻,就连名字水份也不少)。咋听到,以为是沟里遍布蝎子,心里还真有点发毛,虽生长于胶东农村,经常混迹于荒草之间,把玩蛇虫与鼓掌之中,但却从没见过蝎子,记得《动物世界》上说,沙漠里某些种类蝎子,足以使人致命。转一想,大冬天的,就算名字属实,也早该冻成标本了,可心里毕竟还是有些许忐忑。当然一路上,蝎子草们完全偃旗息鼓,并没有以行动来证明我对它们的漠视,大有要将这个误会,进行到底的意思。
回家百度过,方才了解到原来这里指的是蝎子草,早先进这条沟的人被蛰的很惨,遂名之。这么说来也该叫蝎子草沟才对啊,否则蝎子们也够郁闷,道上混的已经有些声名狼籍了,又凭遭诸多憎恨,顺道瞄了蝎子草玉照一眼,胖胖绿绿的,完全不见有它们亲戚的精干模样。
前两天,看社友出走报告,听说终于有社友遭遇了蝎子草埋伏,而且感觉相当不爽。这又一次勾起了我的兴趣,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好好会会这厮,出走也有近二十次了,居然从未目睹其真容,岂不遗憾,这个想法一直挥之不去。
……
此次出走,进入岩柳沟深处,串行与灌木层小道之间没多久,就注意到长在石缝间的几个新面孔,不禁眼前一亮,宽阔的叶子,叶子间倒挂着金黄色的小穗子,叶子及种穗上都若隐若现的布满细毛,叶子长的相当大方,种穗却长得相当猥琐,很像一长得相当周整的暴发户……这一切都像极了我想象中的蝎子草,莫非……
“咚颜,你看旁边那东西是不是蝎子草?”
“怎么了?”
“我没见过那东西。”
“哦,上次我们都被蛰的很惨,你要是去了就认识了。”
“哦-/%¥◎”,小腿上突然一阵刺疼,就像天天担心被盗的人终于遇到了小偷一样,我感受着,这种想象了很久的感觉,痛而有些痒,没有“羊砬子”那么大的力道,好像受伤部位没有肿,但这不爽的感觉,也绝对不容忽视。
“啊--,这就是蝎子草,我又被蛰了”,咚颜道。
“哦,我已经知道了,它刚刚已经招呼过我了”,我拍拍右边小腿。
“你都被它伤害过,咋还不好好记住它的模样……”,我调侃道。
……
蝎子草,蝎子草,小心蝎子草,不断的提醒大家,但被蛰的声音还是不时传来。
猛然发现,这厮分布原来石如此广泛,高的像麻秆一样,足有一米,矮的则只有一两片叶子,蹲在地上。在煤矿口的煤矸石堆处,其嚣张气焰到了极致,石堆左边赫然长着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片片叶子随风招摇,组成一个蝎子草阵,眼看着一只只无辜的脚,一条条可怜的腿,从其间穿过……
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其勇气可嘉,呵呵
后来我又一下子疑惑了,据观察这东西在蛰人的同时,种子并不会附着到衣服上,显然它并不是像苍耳一流那样,需要通过这种方式,达成借此传播种子的目地,那它蛰人的动机何在呢?
莫非这是造物主,通过这厮向我们动物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后记:一如上次的扯淡报告一样,权当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