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托谁的福最近北京的天气出奇的好,天空格外的蓝,遥望着熟悉的青山,几次想走下楼,到山顶上看看更远处的山峦。
享受着第一次中秋假期的人群起大早赶到西站,钻进拥挤的车厢开始各自的旅程。沿途地质公园销纳了大多数乘客,车厢里逐渐恢复了平静。大盘石、红花寨、塔崖驿、马家屯一路衔接的就像经过彩排那么天衣无缝。如果没有遇到王安镇站台上的插曲,除了四阶台和马家屯食宿印象深刻之外,真没有打算用文字的方式记录什么。
不得不交待清楚的这个插曲是从候车室开始的。站上有售票窗口,而且主动提供服务,在这些末等小站真难得一见。至少比车站的安检更显得稀有珍贵。接受习以为常的安检已经心平气和,就是这么个再普通不过的安检竟然擦出了火花。开包,展示囊中之物,一切未显异常。不知道安检员怎么对那个透明的密封盒产生了特殊兴趣,里边只剩下一根路上解渴的黄瓜,隔着透明塑料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也许安检员的视力还不如我,也许王安镇车站的工作人员对待工作都这样一丝不苟,非要打开盒子看个究竟。安检有着默认的程序,也确实体现了社会的文明,检察员只动口不动手,只用眼睛看不用鼻子闻。如此这般既可最大限度的规避风险(假如存在的话),又能最大限度的减少纠纷。真不明白王安镇车站的安检员怎么就忘了这个规则,竟然要冒险亲自打开密封盒。掀开四边锁定的密封盒一侧,就要取下盒盖探个究竟,三边锁定的盒盖也不懂得主动配合,仍然顽固地坚持着三点一面的几何定理。安检员没有受过如此无礼戏弄,以牙还牙就跟盒盖动了粗。密封盒的主人感应到盒盖痛苦的挣扎,忍无可忍之下及时提醒了安检员,总算保住了盒盖完整的身躯。
是非之地不愿久留,赶紧装好包逃离候车室。站台上也不清静,倒不是等车的乘客有多少,站长、警察率领全站工作人员静候在站台之上,一丝不苟地执行着神圣的安保护运职责。出走社课题组成员非常体谅各行各业奋战在一线的安保护运者,多数人也不过为了护住自己的饭碗。还尽量拿身边的事情开导大家以解除积压于胸的烦闷。闲聊中警察误以为课题组成员有他的同行,立即便显得义愤填膺,口出狂言,要对当事者如何如何。不知道警察的狂言触动了我哪根筋,一下子掀开了火药桶,借着候车室的火花突然间爆发了。不记得对警察开口的第一句话说得什么,或者不记得发射的第一颗子弹属于什么性质。还记得向站长告了安检员的状,也许站长觉得我不可理喻,未加理睬。警察说了什么和我接上火也回忆不起来。还记得围绕着密封盒的事情我杜撰了一个国际事件的新华社术语,进而无边无际胡抡大棒,声调提高了不少,强词夺理开始胡搅蛮缠。理智的警察实实在在遵守了动口不动手的职业道德规范,又被我找到几处破绽,东拉西扯搅得本无主题的一场混战漫无边际。我感觉前后持续有三五分钟,80%的时间是我一个人在乱吼。逐渐又恢复了理智,站台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另一个年轻警察一直在默默地登记着乘客的身份证,是用笔认真地填写在表格里,我的发作伤害了这些兢兢业业的工作人员。
希望闹运的阴影尽快被驱散。
回程的车上还在找哪根筋,感觉酸葡萄情节混淆了是非。个体的利益受到侵犯,应该尽力维护,并力所能及求助社会力量的支持,最不可容忍的就是再拉上几个垫背的。个把月回不了家谁都不舒服,不舒服的人当然越少越好,如果公休是个人的正当权力,你即使一年没有回家,别人利用正常的公休去爬山也没有侵犯任何人的利益。我们即使不知道谁在侵犯我们的利益,我们也不希望有更多人的利益受到侵犯。
深感内疚除去伤及无辜外,还有一个家乡情结。尽管我的心胸还很狭窄,嘴上讲自己是河北人时,内心认可的家乡还只是养育我的那片狭小的地域。但是,离开河北,熟识的人群只知道我是河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