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设定5:30的闹钟,4:30就醒了,闭眼迷糊了一下,闹钟就响了。起床,洗漱,6:00出门,6:18到达地铁站,平生第一次听到:乘客同志们,你们好,今天的乘客服务已经开始了…。6:20到达站台,抬头一看,地铁只有1分钟就要到了。有点小开心,心想:踩到点子了。等了半天没车来,再仔细看一下,本趟列车1分钟,下趟列车1分钟…,原来人家电子指示牌处于预备状态。 说来惭愧,混在大名鼎鼎的出走社快六年了,我这还是我第二次出走,按他们的社规,出走三次,完成三次课题报告,才能成为正式社员,因此我现在还处于向组织积极靠拢的状态中,所以对此次出走任务从心理准备上高度重视!
(一)结缘出走社
列位看官看到“出走社”这三个字,一定有一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但在徒步界,在走友群,出走社是一个殿堂级的存在,我第一次出走发的朋友圈,就收获了神评:“混出走社的啊,牛牛牛!”传说出走社诞生于帝都,是一个叫小撮的走友创建的自愿约伴徒步组织,彼时湘籍医学博士武林阿混在帝都做学术,回来后把“出走社”带回了长沙,成立了出走社长沙分社。出走社的大神有多牛?如果你看到一个大冬天赤脚在长沙大街上疾步飞奔的小老头,八成是出走社的,说不定就叫武林阿混,据说他每天不撸个三、四十公里,会浑身不爽。跟出走社结缘于2018年“五一”,一个叫默然的小伙子组织的大熊山溯溪活动,那次活动中认识了美丽善良温柔可亲的smile,那次活动很精彩,有很多美好的回忆:smile给我改了个微信名lucky,果然此后我越来越lucky;默然扒在地上,把我们一群老娭毑拍得青春洋溢、生龙活虎,我和smile互传照片,笑了好多天;还有就是默然那小子看上了群里一个姑娘,我们几个娭毑热心撮合,可惜后来听说没搞成,因为人家姑娘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后来就策他:“没个眼力劲儿,下次要瞄个没男朋友的作死的追唦”。五年过去了,时移势易,朋友圈里,默然那小子晒过狗粮,晒过婚纱,如今天天儿的各种晒娃了;就在那次smile没有经过正式程序,直接把我拉进了出走群,说来也奇怪,居然通过了。我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在出走社混了五年多,每次清理我都赶紧的@群主,嘴巴抹蜜地说两句好听的,每次都留下来了。如今出走群已经进化到AI机器人来管理,云游的龙卸任群主以后,群里相对冷清了不少。但我仍然不是正式社员,是该努力一把,争取个合法身份了。
(二)真的很冷啊
话说上次出走我因为穿的鞋子不够大而让愉快的行程略显艰辛,这次吸取教训,我穿了一双40码而且很轻便的鞋,两只脚丫子可以自由自在地在鞋子里晃荡,别提多爽了。但轻便的鞋子没那么保暖。在-3°C~0°C摄氏度的天气,脚尖冻得生疼。我7:04分抵达长沙汽车西站,吃早餐、上厕所、见到同一课题的小伙伴:梦、忆梦和武林阿混,四人在寒风中等到8:00,219路公交车才缓缓驶来,前面几个站,车上就我们四个乘客。坐在四人专列的大公交车里,我头顶直冒凉气。这时候我才发现这次出走最大的一个失误:忘记戴帽子了。头顶上的空调风口吹出的风,我感觉是冷风,被风一吹,我的头顶冷得发疼,这一下,从头到脚都是拨凉拨凉的感觉了。我想站起来,大家说不安全让我坐下,最后找了一个离风口远一点的座位坐下。看我不停的有双手去暖和头顶,同伴们笑着叮嘱:下次一定要记得戴帽子。这趟公交坐了好久,我们在长冲湾下车,在前面跟另外两个社友怡茗和伍哥汇合。前一段我们走的是很好的油碴马路,我们唧唧喳喳往前走,虽然还有寒风,运动加开心,全身暖和了起来。往前经过一个大石坝公交站牌,他们说反了,我正要往回走,他们说是站牌箭头反了,他们是不会反的。果然是大神,我就放放心心跟着他们埋头赶路,在一个地方看到一个“六合寺3公里”的指示牌,我以为他们要去一个寺庙,那我就去拜一拜菩萨吧!但是并没有,就是跟着他们一路走走走,路上看到了一个龙唐村的牌子,很漂亮,我和怡茗拍了照片。走完了很漂亮的柏油马路,我们转上乡村马路,因为连续四天冻雨,路面结成了一层各种图案的冰壳,踩在上面嘎吱嘎吱响,踩一脚,碎一地冰渣,我觉得很好玩。路面并不打滑,很多结晶冰块一簇一簇地,很漂亮,像极了我们大学时候在实验室看过的方解石或长石结晶体。还有的像我们小时候在山上松树底下找到的松树菇一样,一排一排的长着,煞是可爱。往前走,日近中午,气温略有回升,有些路段开始解冻了,有些泥泞起来,我就说:“不是说要干干净净回家吗,裤脚已经脏了。”忆梦意味深长地放肆笑起来,我对武林阿混不虐不走的风格早有耳闻,估计这次行程也不会特别温暖。
(三)很虐很开心
前面有一座小山,这座小山的侧面其实是有平坦的马路的,伍哥提议走马路,阿混说那太没意思了,于是大家顺着山路攀缘而上,我嫌泥巴太脏,弄脏了登山杖我难得洗,捡了一根树枝助力,轻松翻越小山。下山后,伍哥就跟我们分开,上大马路坐车回家了。前面有一座小山,阿混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其实就在山那边,要能翻过去就好了,他找到了一条山路,向老奶奶打听,老奶奶很诧异地看着我们,建议我们走大路。他们不信继续走,我走在最后,一位老爷爷追收起过来,哇啦哇啦地喊:“那边没有路,过不去…”他们都没有听见,我抱歉地对老爷爷说:“他们喜欢爬山,出来找虐的。”老爷爷絮絮叨叨地说着:“这崩雪的天气,你们来爬山,搞得冇名堂…”。出于对强lv武林阿混的绝对信任,我义无反顾地跟上了。上坡是一条人工开辟的大路,虽然挺宽的,但两旁不断有倒伏的树枝和灌丛挡住了,不得已只好走两边的坟茔边上过,我一边双手合十,心里念叨着:打扰了。一边快速跟上队伍。这条道路通到山脊线附近,没路了。阿混说:“原来这是他们专修的拜坟的路。”但大家都没有要倒回去的意思,继续沿着山脊往上走。接下来的路就不叫路了,因为完全没有路,而且由于暴雪和冻雨,林子里到处都是倒伏的树枝和牵牵拌拌的灌丛,我们就是到处找有缝隙的地方钻过去。阿混指示我们,往山顶上走,接着他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我们在另一强lv忆梦的带领下,慢慢往上挪,眼看阿混到达山顶了,忆梦跟他商量之后,我们往右挪,朝着铁塔的方向。讲实在话,我根本没看见铁塔,我的眼睛看我边上的刺蓬和脚底下的土地都不够用了。有一次背包被刺蓬勾住了,我用劲地扯开了,不敢伸手去扒拉,怕伤着手。遇到茂密的灌丛,就着厚棉衣用衣袖挡着,猫头钻过去。这时候可不考虑衣服干不干净了,尽力保护着自己不要受伤。但还是没能幸免,有两根倒伏的树干横亘在前面,我右脚伸进两根树木中间,不料左脚一滑摔倒了摔到了,右脚卡在树槽里,直挺挺的动不了,眼看右脚要被我这一百几十斤的体重掰骨折了,疼痛中我右脚本能地转了个90度,用尽全身力气斜跨着骑在了前面一棵大树上,借助厚厚的衣服保护,没伤皮肉。这时我全身一热,再也不冷了,还脱了棉衣敞了一会儿。再往前,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由于地上有很多落叶,除了手指被擦破点皮,并无大碍。武林阿混看到了我摔跤,大声喊:“丢丢不要自己开路了,你跟着忆梦他们,走他们走过的路。”被关怀的感觉给了我力量,总算连滚带爬到达了阿混的位置。
(四)内啡肽之旅
下山以后,大家都成了“泥菩萨”,尤其是我,一件米色棉衣已经变成了黑不溜秋色,但是大家都很开心,他们兴致勃勃地在田间地头找寻着各种野菜。由于独居,吃得很少,我原本是没打算要收获野菜的。我很好奇地跟他们学习辨别各种野菜的形状和名称,最后在一条清澈的水渠边,被他们的热情感染,我忍不住也摘了一小把野菜回家,现在还搁在冰箱里。我的手机早没电了,阿混指挥我跟他一起坐236路公交车,她下车的时候,还把我交给梦,要我跟她到阳光一百转3号地铁。梦人很好,一个大概比我小20岁多岁的姑娘,一路上都在教我出行注意事项。到阳光一百后喊我下车,指给我地铁站的位置,她才走她自己的方向去了。事实证明,坐236路是明智的,一路上基本畅通,我到家在群里报平安的时候,忆梦还没到家。从昨天到今天,我一直处于很开心愉悦的状态,尤其是在写出走报告的时候,翻阅着手机上的照片,查阅着那些不熟悉的线路和地名,搜寻着记忆中那些连滚带爬的细节,一阵阵的欢快之情油然而生。据说,经过艰苦的努力而达成目标之后,油然而生的强烈的成就感和爽到爆的快乐情绪,是因为人体分泌了一种叫做“内啡肽”的激素,它与艰苦奋斗相伴相生。我想,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先苦后甜”,或者“梅花香自苦寒来”的意思吧!
感谢出走社,感谢一起出行的小伙伴们,期待下次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