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40分钟到半壁店,被路边一个不提供早餐的饭馆给支到村中心一个棚子下面,吃了有生以来最难吃的油饼——正要收摊的摊主出于好心两次生火把已经凉了的油饼回锅炸了一下。含着眼泪硬吃完早餐,在微澜的群里看到有人发了我刚才下车的地方旁边的一个饭馆的地址。他是我同事木田忽悠来参加这次出走的,网名为烤鸡的吉林白城人(很渊博,会用标准的阿拉伯语说出大赞词,能流利地说出德穆楚克栋鲁普、云王、白云梯这些名字)。他说在这儿吃早点没想到同桌的大爷是队友。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南瓜叶还是穿山癸。
木田还忽悠来一个北大生化硕士——山东潍坊人,背着相机,认识很多植物。他迟到了,我们指导他在北正下车,在东秧房村村东与我们会师。他没有机会看到村内自信满满的完成时态的标语:“和睦邻里友好民族团结村情稳定形成了吉祥如意的大好局面”。
从他们那里学到了升级版的新梗——老梁(梁家河)。他们对着路边的“老梁殡葬大全”狂笑,并拍照发到自己的群里。
路线出乎意料地顺,基本上可以沿着省界走,除了被某个起源神秘的华侨农场占据的一块。秧房一带有大片的稻田,金光灿灿,等待收割。还有长沟湿地公园。不时跨过溪流,穿过树林,与正在收红小豆的农民大哥盘盘行情。鞋带上粘上苍耳,裤子上沾了鬼针草。
木田中午才交完稿千里迢迢冲过来,使我们不得不修改路线与她会合。一座跨在界河上的桥仍然被铁皮和铁丝网封着,旁边钓鱼的村民面对闲逛逛的亲切慰问悲愤地说:“我们河北人都不是人。”
后来又看见更多被封闭的桥,被堵上的门。本以为会四通八达的长沟湿地公园其实只开了一个门,我们计划与木田从不同的门进入公园然后会师的计划流产。不得不在汽车尾气和尘土中与她碰头。
后来又在房易路东侧的河北境内走了5公里,听他们讨论这两天的变局,鲜花啦,万圣节COS啦,之类的。发现我越发的保守,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