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走湖南益阳的时候,发现在益阳市一中校内有个“碑文廊”,进门处有一块碑,书“中学堂”三字,该碑长1.7米,汉白玉质地,虽有破损,但其字益阳书画界公认端庄大方,有庙堂之气。而此字为张炯所写。张炯字星舫(1879年7月17日光绪五年六月初一——1958年8月15日6时30分,在台北寓所逝世享年79岁)出生于湖南省汉寿县(原属常德县)三湖乡熊家铺村张家湾一个清贫的读书人家里。借助着这条信息,同乡张星舫的故事成为此次开题的源头。
2023年5月2日早晨开始,我出发探索了位于青牛湖畔的熊家铺村和张家湾,这里是民国湖南省党部主任张炯的故乡。
我从那株独木成林的柞木树丛出发,第一站是太子村部。
太子村是与金鹅村合并后新建的富丽堂皇的村民服务中心。此时的太子村周围是一片正在春插的水稻田,插秧机穿梭其中,将翠绿绿的禾苗点缀在一片黄汤之上。旁边的台地上,油菜枝等待收获,饱满的油菜籽角倔强地收拢在枝头,宛如一片厚实的土色地毯
我沿着老渡口的沟堤继续前行,按照老父亲的指引的张炯祖坟有两根巨大的松柏树为标志,发现左前方有大树模样,正愁要飞升过沟,会不是失脚的时候,发现2米宽的抬沟上竟然铺设了2块预制板的桥。过桥后就是一条小水沟分开了两块荒地,其中熊家铺的荒地上有两棵金银花藤,开得正艳,喜欢采摘金银花入茶的友友可以标记一下。荒地上两根松柏树下确实有一墓葬,墓碑在墓葬的西北向,而东南面开阔。爬开树丛发现这是一座陈姓祖坟。继续往张家湾方向走,前方民居是一栋典型的汉寿老家2层90年代乡村建筑,一栋平层10年代返乡建筑干净而精致。2层民居主人大嫂婆媳之间在修理头发,显得其乐融融。经过与婆婆交流,得知此处正是张炯故居的老地基,想象张炯父辈为其三兄弟在一个朝门内,修建3栋7封大屋,确实财主无疑。不过,不是四合院,土豪是称不上的,张炯的炯字名,不知道是张炯读书自己改的,还是父辈起名,就不得而知。老家只知道他叫:张星舫。
张星舫的有2个弟弟,其中一位早夭。另外一位弟弟叫张星如。张星如借助哥哥的名望,在乡间充当仲裁者角色。张星如面对哥哥规劝去台湾的时候,说了一句“我今年的租谷还没有收到,不离开”,只是把儿子张柏义送往台湾了,果不然,这一年的租谷让张星如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事后张星如墓葬在老屋前面不远的一块荒地上,并栽种了2棵大松柏树标记,前后立了一块水泥碑和一块石头碑。90年代,两岸关系密切的时候,其子回乡省亲扫墓,很是红火了几年。后来,因为对家乡回报不多,人情世故又很淡薄,双方多有怨气。张星如重修墓葬也是请的外婆家谢家铺桂花村狮子山的人,几年过去,儿孙辈把张星如的墓葬就地深埋2米了事。再过几年后,那2根高大的松柏树也被当地村民,用挖机铲除,此情此景,令人唏嘘。社会人心就是如此的不堪,米塞斯曰:人都是在约束条件下,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行动。不知道马主席这次回乡省亲祭祖后,马大基墓百年之后是何景象。
听说张炯父母墓葬在对面高地上,我沿着村庄的张家湾与钟家坪交界的鱼塘前行,这时候发现,张家湾与钟家坪之间只差一条小水沟,大路没有贯通。只是张家湾因为祖坟缘故,修通了水泥路,而钟家坪只是机耕道用于拖谷。小道漫步,感受着和谐宁静的氛围,感慨青牛湖北汊这处风水,出了张炯这号人物,甚幸。如今汉寿县也在打造全域旅游产品。张炯应该是天降英才的存在,值得当政者珍惜,或许百年后,当政者会与张炯故事永流传。张炯一介书生,北大毕业,湘省议会政治领袖,湘省党部主任,百年来在汉寿应该是与詹院长、詹董事长、袁书记、梅书记、帅大姐比肩的人物故事。这比金鹅嘴鲁班建庙的传说更加实证,当政者不可不察也。
张炯父母亲墓葬确实让人失望,因为隔一条榕的缘故,此地基本上已经被隔壁邓家代替耕种管理,张姓再老墓都是祖辈了,拜祭很少,杂草丛生,再穿越几丘田,便到了邓姓家园,熊家铺邓姓是大姓,此处民居偏安一隅,典型的本地乡村建筑,红砖灰瓦,古朴而精致。
再北行1公里,熊家铺村中心热闹地到了,张炯毁庙建校的熊家铺中心小学依然在,良好的建筑质量,抵御住了岁月的沧桑。残存的“砖屋”牌坊和“六角功德亭”倔强得坚守着那最后一点乡村文化道德建构的痕迹。
走上太阳堤,前往老渡口。我小时候高大的太阳堤已经慢慢摧平,满堤杉木林早已不见,巨大的主干渠已经废弃,聂家桥引沅江水灌溉稻田的盛景不复再现。倒是老渡口供销分社依然在,给历史沉淀了些许记忆。老渡口的宋代石桥,已经成为市保文物,几百年屹立不倒的石桥,重数十吨的石桥是如何上蹬的,已经不得而知。在老渡口宋代古桥边,我意外地发现了武汉大学作家班的杨远新拥有一处宅邸,杨远新创作了一部长达400万字的小说《春柳湖》,以沧水入江口沧港镇几代渔民的奋斗实践为主题,为八百里洞庭立传,替数千万渔民代言,用心为沧港立传著史,建构了三闾大夫故里的旅游资源。如果你对这本书感兴趣,可以在当当网上购买并阅读。
沿着宋代石桥的河堤东行,经过只有地名已经无桥的河波桥继续前行,便是“铁路”。小时候一直纳闷,该地没有铁路,怎么会有一个“铁路”的地名,实际徒步才恍然大悟,原来“铁路”是“铁打的官路”。几百年来,此地一直是汉寿、沧港、马家铺、铁路、河波桥、老渡口、皇城港、苏家渡这条古驿道的中心。
铁路已经更名叫“友谊桥”,如同改“汉寿”叫“龙阳”,哎呀,没文化真可怕。倒是铁路村有一家叫“胡府”的宅院,建筑得如同苏州园林般晶莹剔透、层次分明、步移景异,两颗迎客松双臂环抱迎宾,围墙一高一低,假窗假山是真非假,少了土豪的土气,多了江南的清新与亲切,我定义为汉寿最美庭院,奈何,省城园林设计的高手认为差了水聚财,少了点意思。或许是主人知道此处就是水乡,本不缺水缺财,倒是庭院水筑易给家中招来蚊子,也是在适用和风景之中进行了取舍。
离开铁路,再过太阳堤,便是太子村,著名的汉寿甲鱼养殖之乡。太子村名的来历与宋末农民军起义领袖杨幺有关,杨幺出生在此处不远的“风井”里,被岳飞军斩首于湘阴营田湖中的青山岛,其妻子躲在太子村生下了太子。长沙地区流行的杨泗庙纪念的就是杨幺,不过在汉寿家乡,杨幺传说多,祭祀少。
汉寿甲鱼是当地美食的代表之一。汉寿甲鱼学名中华鳖,属于特定地理、气候条件下形成的优良品种,具有体薄片大、裙边宽而厚、腹内脂肪呈蛋黄色;体质健壮,爬行灵活,免疫力强,生长速度快,成活率高等特点。
汉寿甲鱼肉质中的鲜味氨基酸含量高,这是形成汉寿甲鱼独特风味的关键所在,食用时,可明显感觉汉寿甲鱼肉质纯正,细嫩鲜美,有嚼味,其营养价值和药用价值高。2011年02月21日,原国家质检总局批准对“汉寿甲鱼”实施地理标志产品保护。
这条线路以其丰富的水产资源和渔业文化而闻名。在这里,你可以欣赏到渔民的房屋和渔船及鱼鲜,体验传统的网捕生活。整个行程沿着青牛湖汊探访,你可以欣赏到自然风光和历史文化的交融,体验到乡村的宁静和古老村落的魅力,带给你独特而难忘的旅行体验。邀请各位旅游爱好者前来探索这个迷人的乡村胜地,感受其壮丽的自然风景、悠久的人文历史和独特的特色风物。下次我计划再探张家湾去阅读张家的家谱,探寻这位名人的历史和家族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