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件事在你脑子里循环往复,那么你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周日参加骚年课题,见到了二毛在内的四个小朋友,大家走走玩玩,好不快活。
【西直河健康园】
约定在这里集合,远远已经看见二毛,(截至当时已经认识的只有他)所以跟他打招呼——迷茫的眼神——不记得我了哈。也难怪,“那时候我四岁,现在我已经四年级啦。”边等别的人,边玩一玩。
【马家湾湿地公园】
藏宝完成后,一行人出发前往马家湾湿地公园,沿河漫步。经过治理的萧太后河一改往昔的臭气熏天,河水清澈,超多钓鱼的人稳坐岸边。在没人钓鱼的地方,我们往河里扔扔石子儿,(本来河水也在流动,)二毛说:快看,波纹也跟着流,好神奇啊。
他们还探讨了what's wrong with you和 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的区别,英语老师要是知道学生在周末游玩还进行学术研究,不知道得有多欣慰哈。
从一个护林通道进入马家湾公园后,发现真是好一个所在,关键就是空旷无人,秒杀无数景区。
只不过:「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看花,捡树枝,吹蒲公英,开槐树的玩笑——木头做的鬼,哈哈。
转眼看到一个磨,没有经过生活毒打的我们兴冲冲地当起了推磨者。
再往前看到一片水域,我们又去捡漂在水面上的死鱼(不会钓鱼,还不能捡死的了吗!),直到看到一个巨大的鱼,已经腐烂发臭,恶心值直达峰值,一众人才捂鼻作罢。
(疑问1:水面看着很干净,为什么这些鱼会死掉?)
【出马家湾湿地公园】
走到了路口,不知该左转还是右行,停下确认,发现左转有出口,且目测前方景色怡人,遂左转。
一路追跑打闹,玩给自己捡到的石头、叶子、花瓣标价格售卖的游戏。虽是有点累了,但感觉胜利在望。
直到走到公园门口,发现门上有锁,左边有一岗亭,亭内稳坐一位保安,好说歹说绝不开门。
Patch和戎装去了旁边,看是否有矮围墙或是什么出去的可能,无果。原路返回。
小孩累的,不行了,我得蹲下歇歇。
(疑问2:小孩走不动了,都爱蹲下,而不是停下、坐下,为什么蹲下会让人有“休息”的感觉?
疑问3:为什么公园,哪怕是一个巨大的湿地公园,都要有明确的围栏、门口、门岗、门卫,如果没有,会有什么危险?)
累也不能耽误玩,我们又开始用杨树叶叠勺子,把N个杨树叶串成一大串,在绿植浇水的小管子上蹭水——洗掉树叶上的灰尘:这下,树叶又像儿时记忆里的那样清清亮啦。
继续向前,忽然发现,游人一下多了起来,熙熙攘攘,才明白:之所以我们刚才连连赞叹,这地儿可空旷——原来我们根本不是在一个“正门进正门出”的地方。
这些正门进来的游人,如果要走到我们刚刚那空旷的地方去,估计也早也体力不支了。
正门出,课题结束,又跟着大家走了一会,就告别啦。
(注:这里的“正门”泛指“被允许同行的门”。)
【不得不写】
上面的内容并不是不得不写的内容,以下才是。
在前行去马家湾的路上,我叫二毛,就拍了他一下,他说:哎,疼!
我顾着跟他说话,也没有放在心上,就过去了。
后来临近分别,我去告诉他一个计算的答案。
从他斜后方,又拍了他肩膀一次(可怜的二毛再次被袭击)。
他回身过来看着我:疼,疼,太疼了。
我一下惊醒,马上道歉,觉得自己又抱歉又尴尬,心里真的太不是滋味了。
回来后,我回想了一下,我的确是一个重手青年。
但平时都是同龄人,他们承受力也强,拍一下就说艾玛你手可真重。
我就心想:那就拍一下,还能有多重啊?从没放在心上。
这次二毛的痛苦,唤醒了我的良知。。。。。尤其是他的表情和眼神。
——人家还借给我跳绳,还给我看地图,被拍后觉得疼也没还手,也没气呼呼的告诉家长,而我呢,拍他,还拍了两回!
总之回来后这几天,这件事儿不停地回到我的脑子里。
我也想起了多年里被我拍过的同学、同事、朋友,我当然不是故意的,也从来没觉得这是个事儿。
无论什么时候,人应该尽量追求真实,最基本的尽量做到不自欺,意识到的东西,实在无法当做它不曾发生了。
向二毛道歉,更为关键的是,以后我不会再这样拍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