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花费的工夫不比爬山少。
今年形势更加严峻。
新冠疫情发生后,路路封锁,村村闭户。
只得选择不经过村庄且没有防火岗的进山口,乃至非常规进山路线。
7月4日进山就遭遇了空前的围追堵截。
早上5点45分德胜门乘首班919快,7点9分过南菜园,919快能否赶上Y29仍然未知,公交世界粗线条的确定性也坍塌了。
东关路口转弯时,看到刚发出一辆Y45,车在东外大街堵了一下,果然没赶上。
好在下一趟Y45很快发出来了,7点56分玉皇庙路口下车。
沿玉下路西北行,远远的看到玉皇庙村口的帐篷和封锁线,是为物防。
刚接近就有人喊话“干什么的”,折向西行,小路口有一对老年男女在蹲守,是为人防。
一个村长模样的人骑电驴跟上来了,叮嘱蹲守人要严格盯住,可采取行动的选项中包括了报警,是为巡防。
我们继续前行,由果园穿行,不料电驴人对这里路况比较熟悉,快速绕至果园路尽头堵我们,是为盯防。
我们稍后撤,在果园中迤逦北行,@山桃木 上到水泥路,电驴人却并未如预期再次出现,我猜测他可能无法封住果园的几道边,到啤酒溪卡口去拦截了,是为卡防。
既然电驴人已经了解我们在向啤酒溪方向前进,并可能已布防,我们决定变前期行动为佯动,掉头向东,从玉渡山附近寻求突破,很快走上了玉渡山西侧山脊小路。那道山脊俯视大平原,电驴人在卡口久候不至,“回头看”排查时,我们已经爬升200余米了。他声嘶力竭的呼叫,声音盖过了旁边工地推土机的轰鸣。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甚至抬出了高音喇叭进行“心理战”,“震慑”说所有的卡口、摄像头都将盯着我们,感觉要画影图形,全域缉拿了,是为数网联防。
如此歇斯底里、丧心病狂,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我们不为所动,扬长而去,挥一挥衣袖,只留下空洞的干嚎回响在空荡的山谷。
小路接上了路网,但那条细细的折线抵达山顶后戛然而止。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一路上升,登顶后发现小路似乎分为左右两条,左向小路仍在山脊线上。继续前行,终于通到了啤酒溪上来的垭口。
一路西行,全是大路。途中遇到国际友人,才得知村民在啤酒溪设卡,收30元买路钱放行,方追悟“村长”如此卖力的真因。俗语云: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别拿二哈不当犬畜,别拿鼯鼬不当硕鼠,别拿僵胔不当臭腐。
昨夜刚下过雨,枝条上犹挂满水珠,虽以登山杖打草开路,仍不免浑身湿透,手机也浸水罢工了,其后的轨迹拉了直线。
简单说,我们爬升到松山至海坨的山脊,在草甸上以云海作背景合影,然后下松山景区,下沟的路又湿又滑,景区的路又幽又长,最后挤了辆小车去松山路口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