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记录】
离约定的集合时间还差5分钟,我和先碰上的老喂、PATCH走出地铁口。崇文门地铁B口前空空荡荡,没有一个疑似出走社的人。正疑惑间,眼尖的PATCH向右后方一指,我才发现50米开外的路边聚了近20个人。我招招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会合后一起向东推进。东边不远处,“红房子招待所”的招牌红光闪闪,是最显眼的地标。
过了地下道,又在五号线B口收了SUBING、骏然等一小撮人。骏然说应该设计个暗号,以便接头。我晃了晃胸卡,说这就是暗号。不过,我只看到PATCH、CHENGYI、LILI戴了胸卡。看来对胸卡的问题,还有必要专门强调一下。
转眼间就到了教堂门口,一片张灯结彩,节日气氛浓厚。进了教堂,各自找位子坐下。前面有个义工在教唱今天会众同唱的赞美诗——《新编赞美诗》第74首《新生王》和第75首《普世欢腾》,都是每年这时候教堂里最流行的歌,旋律耳熟能详,歌词我永远记不全,总是那几句:“普世欢腾,救主降生,大地接它君王。唯愿众心,预备地方。。。。”教唱的义工是高亢的女高音,音色尚可,但音准稍逊,一飚高音就有点跑。我想,她应该不是唱诗班的,此时,唱诗班正在后台紧张地准备呢。
19:00聚会正式开始,灯光调暗,背后两扇门缓缓开启,唱诗班身着白袍,分两队,手执烛光,唱着《齐来崇拜》,慢慢穿过观众席,走向讲坛,转身面向观众落座。
灯光再度变亮时,柳翠敏牧师已站立在讲坛上,高颂《诗篇》。随后会众一同起立,唱《新生王》。歌罢,柳牧师领祷。长长的祈祷面面俱到,都是每年这时候必说的套语,虽然没有新鲜感,但每次聆听,仍肃然起敬。教堂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很多仪式化的东西都是重复的,延续重于创新,不提供刺激,却提供平静。若怀着猎奇的动机来,第一次第二次尚可满足,时间长了,恐怕难以持续。
祈祷结束后是读经,按照惯例,今天的经文是《马太福音》和《路加福音》中关于耶稣降生的记载:童贞女因圣灵而受孕的神话、圣子降生于马槽的故事。相比于处女怀孕的远离常识和科学的说法,我更倾向于认为耶稣是私生子。圣灵感孕云云恐怕是后世的掩饰。其实这又何必呢。私生子的卑微身世不会贬低耶稣作为人类导师的价值,正因为那样的出身,从小便承受屈辱、损害、歧视,却能在这样的环境中保持一颗悲天悯人的博爱情怀,才是耶稣超出常人的伟大之处。在具有普世知名度的先哲中,耶稣可能是唯一底层出身的,佛陀是王子,孔子是没落贵族,穆罕默德是商人,耶稣却以木匠终其一生,追随者、往来者都是引车卖浆之流、白丁之属、残疾人甚至妓女,唯其如此,才可深刻体验民众痛苦的呻吟,并提供为最大多数人所需求的精神食粮。
读经结束,会众再次一起歌诗《普世欢腾》。然后,李华教士上台布道。他操着南方口音,激情四射,语速很快,用通俗的语言阐释着“罪”的含义,很有感染力。
布道之后,由唱诗班献诗。今天上台的唱诗班有三个:大唱诗班、青年唱诗班、女子唱诗班。总人数近100人。在北京的教堂里,这可能是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一个。
开场的曲目是《平安夜》,由三个唱诗班合唱。在演唱过程中,后门开启,几十个白衣女子手持蜡烛,扮作天使翩然飘入,弄得观众耳忙眼乱、目不暇接。随后,由三个唱诗班轮流上场飚歌,每次2-3首,共唱16首。风格各异,旋律都十分优美,演唱也十分专业,每个唱诗班似乎都有专业声乐人士作为主力。当然,对于听惯了流行歌曲的朋友来说,这些赞美诗大同小异,缺乏刺激,个别观众中途退场。其实,这样的场合非常考验一个人的定力,对那些坚持到最后的社友,我表示敬意。
最后一曲又是大合唱《哈利路亚》,这首激动人心的古典名曲每次听别人唱的时候我都忍不住跟唱,可我始终只会唱一个男高音声部,第一次学唱这首歌时,我也是一个唱诗班的成员。那已是十年之前的事了。
【拾录补遗】
1、牧师证道的时候,一位迟到的MM十分执着地不停拨打我的小灵通,据我所知,她对教堂的位置十分清楚,打电话无非是想知道我们坐在哪儿,其实这又何必,进来打地方坐下就是。在教堂里接听电话是很失礼的,走出去打电话也会干扰邻座。所以我没有动,任电话振动了两次加起来足有3分钟。散场时遇到了那位MM,是一位新注册的社友,她认出了我,可能是看过照片吧。
2、这次教堂之行,我顺便参观了一下地铁5号线车站。真是富丽堂皇啊。
【财务记录】
往返地铁4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