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说了一句话，我们多走了九公里

穿山癸 2018年1月05日

【进程】

昌平北站，我根据经验老地方从没挂牌的车子找昌33时却没能找到它，转身发现它拉着几个人从不知何处出来又停下，我赶紧跑过去跟另外几个人一起上车。好在今天乘客不多，大好人沈水香中途在龙虎台（红泥沟）上车也有座位。

不到9.00就到了新开，我和大好人下车往回走，准备按计划穿村实施第一个爬升。村里出来一男一女两位红袖章，正走近高芹路北侧的简易房，看见我们左转要进村，喝住我们。男性老者走向我们，得知我们要去韩台，嘱咐千万不要用火后放行。我们谢过起身要走，远处的中年女人却厉声叫我们回来，说了一句话。老者似有疑问地回复了一声，女人如同当年红卫兵训斥坏分子一般（沈水香语）确认：“那边儿出村进山铁门锁了。”

我虽然心怀疑虑，眼下冬天是修剪树杈的时节，村民们可是要干活的，即便有门也不大可能落锁，但没啥好说的，两人只能转回高芹路往回走。初步想法是反穿近两月前没走通的碾房水库-静心山庄之路，但没走几步又犯合计，那次没走通是因为水库水位大涨淹没了道路，今年暖冬冰面能冻瓷实吗？没必要冒此路不通之险。于是见路口左转离开高芹路，南辕北辙绕过新开村。不想这一绕，最终导致今天的路线多走了9公里。

高芹路边上的沟里没有像样的路，想抄近一步也不可能，我们沿着硬化的机耕道直接进了溜石港村。新开村时还是乌云遍布的天空，眼下在西半边亮出如水洗过的蓝色，空气清新无比。我看了看空气指数，9.00时的帝都，各监测点都还接近300，我们显然提前享受优质空气了。村里人也跟蓝天一般晴朗，热情地打着招呼。

再到高芹路溜石港公交站，我们还要右转继续上行才可能有另一条去往韩台的山道。抄近甩掉一个胳膊肘弯儿之后，有一条硬化路岔路口就是了，但我们必须再上行几步迂回进入，因为岔口处也有个小房子，里边传出说话声，从其跟前走过很可能逃不出说话人的视线，遇到拦截就只能再西上绕行了思台、白瀑寺，那就有些太远了——月前海运开题出走了思台，提前下车误走溜石港，仅此段就走了一个小时。

这段硬化路显然是个面子工程，往里没多远就变成了土路，而土路继续向前又延伸一段才左转，最终——我研究过卫星图——通向新开村。在帝都的山村，硬化路几乎普遍连接每一块土地，这条可以与干道形成环线的耕道，却仅仅硬化了开头，多少有些奇葩，莫非只是应付领导检查？但工程拨款恐怕一个子儿都不会少。

（◆ 字数应该够了，先去报个名。

◆ 报完名了，接着流水账。）

机耕道左转，我们向右，通过一片曾经的梯田开阔地，便进入了一条地形图上看起来相当很宽阔、实际上很狭窄的山沟。小道或在谷底或在沟旁，从无中断，早先应是低等级村道，只是如今经常布满了一两米高的灌木，有些影响速度，途中偶见行人的遗弃物。到达规划线路之前，只有一处出现岔道，我们选择了走左边，结果很通畅，其实右行也是殊途同归，只是汇合处略见逼窄，是一道小梁冲开的一个口子。11.20，按计划应该已经过了韩台村了，我们终于跟规划线路会合，至此已经走了约10公里。

此后是高等级的村道，很好走，知道出现一个不到两米高的善壶。其间有个小插曲，遇见了一个青年独行者，是在刚走上规划路不久。当时他背对着我，对着什么拍照（稍后我注意到，那儿除了一个矿泉水瓶，并无特别之处），我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转过身来，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拿着一根一尺多长、可挖可刨可起钉的钢筋撬棍，两个端头锃光发亮，显然曾经多次使用。根据他的描述，我判断他从我们的下一个目标韩台徒步过来，并不知道此路通向何方，也没有计划走向何处。他知道的地名叫大村，距离此处实在有点儿太远，以他9.00左右从韩台出发现在才到这里的速度，天黑了也未必能赶到那里。我告诉他，前行不远岔路走左道，可直达新开村，那里可乘坐公交车。忘了问了，也就无从知道，他是怎么到的韩台？

善壶之后，路和山谷都很开阔了，路却不好走起来，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应当是去年7月20日山洪冲刷所致，善壶也可能是因那场洪水才重见天日的，下面是明显的冲坑——几年前的一次出走曾误走此处，没见过这个壶。然后就是属于韩台村的硬化路了，在那片硕果累累的柿子树下大快朵颐，经过一天天的夜冻昼化，柿子已经是褐色的了，但水分还很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