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连良墓上到一防,为了凑够8公里,没直接进植物园,顺时针转一防,过望雨楼后在观景台读了会书,哭了,抹完眼泪,继续走防火道到梅园、曹雪芹纪念馆,出植物园南门。春天不动声色地来了,半山腰的山桃在一片灰中泛着红光,迎春的枝条也变成了绿色。
坐在观景台的凳子上,背对着太阳读书的时候,曾经有不止一人站在身后,又悄悄地走了。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不感兴趣,总之连点小议论都没引起,有些小失望。
这本书是最近读书会的内容,去年就看过了。再次看,依然有感,强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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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我还可以开车,”菲利克斯·西尔弗斯通在晚餐后告诉我,“我是个很好的司机。”他得去一趟几公里外给贝拉配药。我问他是否可以同行,他同意了。
他有一辆开了10年的自动挡的金色丰田凯美瑞,里程表显示累计里程近63000公里。整辆车从里到外都很质朴。他把车倒出狭窄的停车位,尖啸着出了停车场。
他的手不抖。就这样,在一个新月照耀的夜晚,在坎顿的街头,一位老人开着车。红灯亮起的时候,他把车稳稳地停下来,在应该打灯的时候打灯,转弯的时候不会急刹车。
我承认,我做好了迎接灾难的准备。85岁以上的老年司机发生致命车祸的风险比十几岁的司机高三倍以上。高龄老人是路上风险系数最高的一类司机。
我想到爱丽丝的那次事故,她邻居的院子里还好没有小孩,真是她的幸运。几个月以前,退休销售员乔治·维勒在洛杉矶被控过失杀人罪。他误把油门当刹车,将他的别克车开向了农贸市场的一群购物者,导致10人死亡,60多人受伤。他86岁。
但是菲利克斯在驾驶过程中没有表现出任何困难。在某一刻,由于十字路口处道路修建的标志不清楚,几乎直接把我们引向迎面而来的汽车。但菲利克斯迅速纠正了方向,驶入了合适的车道。说不好他还能依靠自己的驾驶能力多长时间。早晚有一天,他将不得不放下他的车钥匙。
但在当时,他并不担心;只要能上路他就高兴。夜间的车辆很稀疏,凯美瑞的车速刚好超过每小时45英里(约72公里)的限速一点点。他把车窗摇下来,手肘搁在窗框上。空气清新、凉爽,我们听着轮胎碾轧道路的声音。
他说:“多美好的夜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