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
9:40复旦校园
12:00四平路
15:30南京西路
17:00上海图书馆,提前结束课题
【附录】
还不会发图片。想看图片的请上我的QQ空间,QQ号码:345442950
言归正传:
远处的双子楼,就是复旦的光华楼。复旦大学的校名撷取自《尚书大传·虞夏传》“日月光华,旦复旦兮”中的“复旦”二字。光华楼的名字出处估计也是此句。
光华楼的东立面。没有拍好,变成楼歪歪了。课题集合地。
以为不靠谱的人远在上海的课题,肯定没有人报名。24号晚上打开一看,居然有了大好人:天下好汉。后来,他和我联系了,考虑到他住在嘉定区,离这里很远。于是将课题时间推后到了9点半。
集合后,就在复旦大学里面逛。雨挺大的,感觉很湿冷。路过蔡冠深人文馆,看到里面有复旦大学博物馆(大学有博物馆,孤陋寡闻的我立马觉得高大上起来,全国第三的大学,很不一般啊)的馆藏精品展览,便进去参观了一番。藏品分为三块:青铜器、陶瓷和台湾原住民的民俗文物。
天下好汉仔细端详。
远处黑屋顶的两层房子就是复旦大学校史馆。我计划在里面寻找4位前辈的资料:一位曾经的教授,三位曾经的学生。
我们进去后,碰到了一男一女两位工作人员。聊天时得知,男的是原校史馆的馆长,如今复旦新闻学院的书记,姓周。这个校史馆是他亲手操办的,费了很多心血。现在,他不讲解了---除非有重要来宾参观,例如习主席来访,就是他讲解的,时间为17分钟。今天是复旦某学院的郑院长带领一批学习国学和艺术的学生(基本上都是上海人)来参观。指名要他讲解。他见我很感兴趣,建议等一下和他们一起听他讲解。不一会儿,郑院长带着学员过来了。
右边穿红衣、戴眼镜的是前馆长周书记。和其他校史馆不同的是,前厅两壁悬挂的是历任校长的图片,下面配上生卒时间以及任校长职务的时间。周书记的观点是:校史馆就是学校的家庙。所以,这里没有领导人视察学校的照片。他说他是按左昭右穆的宗法制度给各位校长排序的。
创始人、首任校长马相伯。关于他的介绍中令我震撼的是“毁家兴学”这4个字。
这是一张老毕业证,1909年颁发的。周书记讲解了几个看点:1、颜色。黄色是皇家的用色。之所以敢用,是光绪皇帝以及慈禧的圣旨在上头,周边还盘绕着8条龙;2、圣旨上行文有讲究,皇帝要比正文高一格,慈禧是皇帝的妈,要更高(我发现慈禧的称号是裹脚布);3、毕业证上有每门功课的成绩,一目了然;4、印制文凭的是商务印书馆。商务印书馆都没有类似的文物,商务印书馆曾经找周书记协商,想借回去仿制一份。周书记没有答应,担心狸猫换太子。足见这张文凭的分量。
复旦大学校钟。这是大名鼎鼎的“五四上海第一钟”。校钟在文革中丢失。周书记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校钟经他的手中回到复旦的经历。其中一个细节让我感叹。捐献人好像是浙江人,他将钟留在手中7年,一直等到自己小孩高考的这一年,才捐出来。他向复旦提了一个请求,请求复旦对自己孩子予以照顾入学。复旦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让他小孩先考再看。成绩出来后,捐献人打电话告诉周书记,他小孩考了450分。周书记说:“好像成绩还不错哦。”学员(全是上海人)有的点头默认,但都没有质疑。周书记说:“后来我想想不对,上海本地人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是浙江人,正常录取分要650分,差太多了。”投胎是门技术活啊!
周书记口才好,大家都乐了。 最右边是郑院长。
周书记给我印象深刻的一句话:“科学可以杂交,但是人文必须讲究传承。”
复旦教授陆谷孙工作严谨、认真。让讲周书记的语气充满敬意。
校史馆内的两张照片上有两个当时声名显赫的人,现在一个身败名裂,一个不被提及。复旦坚持照片原貌,不PS。特别是后者,曾经作为一群党和国家领导人来视察复旦,照相的时候,他居正中。周书记讲,也在这张照片上的人,好像是胡乔木(我记不清了),有次来参观,盯着这张照片看了良久。最后,为复旦这种不以政治人物的起伏而进行技术处理的行为点赞。
孙中山先生是复旦的第一任校董。此尊铜像是孙中山先生的孙女所捐。旁边还有一幅“天下为公”,因为是复制品,我就没有拍下来。回来一查,好嘛!居然是为复旦学子所题写。
我目前主要的兴趣是三方面:家谱、三峡工程以及与湖南特别是长沙有关的人文历史。
我计划在复旦寻找4位前辈的资料:一位曾经的教授,就是这位:谭其骧。
他曾经考证过湖南人的由来,也帮助我弄清楚了鄱阳湖的历史演变。
三位曾经的学生,只找到了这一位:陈寅恪。陈寅恪,高山仰止的大师。有人评价他是中国近三百年来最博学的人,被誉为“教授中的教授”。陈寅恪先生出生于我们大长沙的泰安里的蜕园。此宅鼎鼎有名。他曾经是湖南历史上第一位进士刘蜕(唐朝)的故宅地,后来成为了湘军名将周达武的私宅,曾经在复旦上学。他的爷爷:陈宝箴。经常当过湖南巡抚。我认为,陈宝箴在湖南巡抚上的作为,影响了湖南乃至全国的走向。
两位没有找到的是:孙越崎和瞿宣颖。
对孙越崎的关注仅仅是好奇。因为他是明确地反对上三峡工程,而水电部又不得不请他参与讨论的人。好奇是为什么水电部“不得不”请他?
瞿宣颖,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不多。去掉中间那个字(瞿颖),不知道的人不多。我问周书记复旦有个长沙籍的学生瞿蜕园,他立即纠正我,叫做瞿兑之,是个史学家。其实,瞿宣颖、瞿兑之、瞿蜕园还有瞿益锴都是同一个人。我知道这个人是因为我买了他和周紫宜合著了一本《文言浅说》,该书浅显实用,作者娓娓道来,深见功底。后来,发现他是一个博学多才,可以与陈寅恪并列的大师级人物,不幸的是,担任过伪职,从而使其学术成就不得彰显。瞿宣颖和陈寅恪还是三代世交。
总而言之,在复旦大学收获满满。
出了校门,和天下好汉沿着国权路转上四平路,朝着西南方向走着。。。
天下好汉是在上海工作的湖南人,在长沙安了家,来上海已经3年了。 我发现上海人有几处比我们大长沙做得好的地方:1、过马路不闯红灯,路口不需要文明劝导员指挥;2、地铁上没有人大声喧哗;3、坐公交等有自觉排队习惯。上海人也有缺点,天下好汉告诉我,上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歧视外地人。
自觉等红绿灯的人。我还发现,交通设施也比大长沙先进。比较宽阔的马路中间有安全岛,分成两段过马路,红绿灯也是分两段控制。旁边黄色的小立柱,有红外感应。当人越线后,有语音提示,要求退回线后的安全区域。这个方面大长沙落后不止一丢丢。
我们走到南京西路的时候,天下好汉再次提议去步行街和外滩看看。我答应了,路程增加了约3、4公里,以至于赶到上海图书馆附近的时候,天色已黑,并且我走路扭到了脚。想想,黄兴旧居和巴金故居有可能关门了。于是提前结束了课题。
【又附录】
我沿着湖南路、拐上永福路,发现这一带安静、闲适,有许多老建筑。值得慢慢品味的地方。况且,我还是想找一找黄兴旧居,瞿蜕园旧居之类的。
第二天,我一瘸一拐地在徜徉在安福路、武康路上。。。
路过五原路口。瞿蜕园曾经居住在这条路上,可是,信息太少。知道不可能找到。拍照存档吧。
附近,外国人比较多。外国人跑步的、带小孩散步的、遛狗的、骑自行车的、骑摩托车的都有。这是一家仅有几乎全是英文的商店。这种店在这一带挺多的。
人和车都很少,差不多要忘了是上海市中心。
老外的交通工具。他停在报刊亭旁边,准备买杂志。黄色和白色塑料袋里应该是从菜市场采买回来的吧。
武康路上有好多的老洋房都比较完好的保存了下来。有的变成了故居与旧居,有的还住着居民,有的做商业经营。
独特的人文地理风貌吸引了一大批摄影爱好者。
摄影爱好者和等待的人群。身后是上午10点才开放的巴金故居。即将开放。。。。。。
巴金故居对面是瞿蜕园曾经住过的地方。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一间。
黄兴旧居。现在里面住着住户。1916年10月31日,黄兴(大长沙人)病逝于此。几天后,另一位大佬蔡锷(湖南邵阳人)病逝于日本。两位湖南人相继去世,引起了全国震动。北平政府开会,为他们反复讨论制定了《国葬法》,宣布对两位进行国葬。1917年4月12日和15日,蔡锷、黄兴两人葬于大长沙岳麓山上(明年会不会有人开题纪念国葬100周年?期待中)。1930年修改《国葬法》之前,仅有三人享有国葬待遇,另外一位就是孙中山先生。
100年前的今天,此条路上,应该是络绎不绝来悼念黄兴先生的人。悼念仪式由孙中山先生主持。当时的天气是如昨天般的凄风冷雨还是如今天般的阳光明媚?
【开销】
32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