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重演上周的堵车,我周五晚上就蹭chenyi的车去了怀柔,在北宅661过的夜。周六一早,chenyi把我送到三渡河,我下车的时候,他一看马上就到8:30了,手忙脚乱地要取消昨天冲动之下报名的荷包课题,一不小心把课题给取消了。这是新任理事第一次行使权力,权力的滋味,不是那么清新可口的。
我一边等车一边关注微信群里大家的动向,共享了一下位置,发现我组成员还有一位大芳同学正紧急赶往集合地点,而H23却早已发车。我低着头聚精会神指挥大芳各种补救,没注意到我等的班车已经停在我前面。若不是车上的队友们求司机开恩,车就甩下我开走了。
9:10车停在渤海镇政府门前。等大芳打的追来时,我一直试图把今天的轨迹下载到本地,却死活无法成功。大芳于9:30跟我们会师,车费60多块,我都觉得心疼。我本来建议她坐开往慕田峪的小面,她不敢坐。
今天阳光灿烂,但气温不高,有点秋高气爽的感觉。我们背着阳光向西南方向,穿过玉米地,跨过怀沙河,进入一片栗子园。一切都平淡无奇,我开始担心太早到达黄坎,没事干了,晚上跟荷包们约好昌平哑剧,剩下的几小时怎么消磨呀。
水泥路在栗子树下纵横。我们遇到几个岔口,我凭感觉做了选择。在水泥路末端,向一位正在打栗子的大哥咨询前往黄坎的路,他给出的答案远远超出了我设计的路线。我没有采纳他的方案,告别时枫树老师经他许可在树下捡了几个栗子。这导致我们翻过一道小坡遇到另一个老乡,他问我们有没有摘他的栗子时我们有点被动,但枫树老师靠极高的情商轻松化解了危机。老乡说去黄坎走这条路很难,柴禾多,也远,我告诉他我们就是怕路线太短太简单,故意提高难度,他貌似有点理解了。
栗子树下碰到的每个老乡都对我们十分警惕,都说从这儿去不了黄坎,不知是真走不了还是他们想委婉地把我们劝离。也许是潜意识中想避开他们,我离开了栽着栗子树的沟底和那些缓坡,爬上一道没有栗子树的侧脊。这个举动彻底改变了这次课题的属性,由一个基本无悬念的闲逛课题蜕变为在灌木丛中艰难求生的自虐课题。钻灌木唯一的价值在于钻出灌木丛的刹那从地狱到天堂的体验。
我们在那条侧脊上钻了一个小时,抵达一个缓坡,前面还有一道灌木更密的陡坡,连续上升。我决定放弃这条侧脊,向右下降,回到沟里,沿种栗子树的梯田横切,向对面的那条侧脊靠拢。远远看上去那条脊比较缓,似乎栗子树一直延伸到接近主脊,顺着栗子树就可以爬到主脊。
沟底是一条石板路,向上延伸,消失在树丛后面,我们切过它,继续向对面前进,爬上那道缓坡。已经是12:00,按我的计划,此时我们应该到了黄坎,正在找饭馆。而现实却我们在一片树荫下,面对着山下始终在视野中的涧口村,有气无力地吃了一顿午餐。感谢三千里的包子和枫树的黄瓜,我包里没有食物,出于对计划的忠诚。
吃过午饭整装待发时小垒才发现手机丢了。应该是丢在了那片人迹罕至的灌木丛中,没人有勇气回去找,何况那是一个锤子T1,小垒早想换T3。花了一番功夫把号停了。
这道缓坡比预料中难走得多,栗子树消失得太早,后面30米上升基本是灌木和大石头攀爬。我第一个爬上山脊,向左沿一条影影绰绰的山脊小路下降,到达垭口。这时我才发现垭口两侧都有路,如果我们一直走沟事事干底的石板路,早就翻过山了。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说那句会不会太早走完没事干,或许不会如此狼狈,说了,上帝就听见了,于是如愿以偿地提高了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