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发的早上,二毛没有睡醒就被我抱出了家门。从优步车上下来,6点刚过。我抱着他在德胜门城楼附近找厕所。一不小心,脚下绊到一根铁链子,整个人摔了下去,只听到清脆的啪的一响,吓得我魂飞魄散,赶紧扶起地上的二毛,询问他是不是磕到脑袋了。他除了受到惊吓,大哭了一会,以及膝盖碰在地上有点疼以外,并无大碍。这时路人甲过来关切地提醒我,“看看你自己吧,没事吧?”然后我才感觉到嘴里有些异样,低头看地上落了一颗牙齿。我继续搂着他安慰了他一会儿,心里慢慢放松下来。而且,对这个飞来之祸,竟生出些许自得。
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料想是不会摔到这般田地的;如果我没有在跌倒的一刹那做点什么事情,二毛也想必会和我一样有重重一摔。我不知道那一刹那我做了什么,但是这个结果,我挺满意。也许,保护他的意识已经成为我的下意识,是不必想就能做出的反应。我常常看到听到母亲对自己孩子有这样的下意识呵护之举,我有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像他的母亲那样爱他。现在,我终于不必怀疑了。
西沟里的水又凉又甜,大家赶着上凤驼梁出发了。没有了走来走去姑娘的陪伴,二毛一步都不想再往上走了。我和戎装合力劝说也不如走来走去姑娘的一顶粉帽子管用,最终在护林小屋上面不远处,我们开始折返下山啦。小雨下的正是时候,戎装还要等走来走去,我和二毛等不及,找了个面包车直接去四海了。到四海两点多,刚好郭家湾的车下来,一个多小时,到延庆,换919,回北京。
第二天晚上,我一个人哄他睡觉,他忽然说,抱抱吧,然后温柔地抱了抱我,这在我们之间是极少发生的事。
一个多星期以后,也就是前两天,他说,他想爬山了。带他去哪座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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