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记录】
五一国际劳动节亦称“五一节”,在每年的五月一日。它是全世界无产队级、劳动人民的共同节日。 此节源于美国芝加哥城的工人大罢工。1886年5月1日,芝加哥的二十一万六千余名工人为争取实行八小时工作制而举行大罢工,经过艰苦的流血斗争,终于获得了胜利。而我们呢,被迫连续上了8天班,不许休息,接着又被迫放了7天假,不许我们工作,什么世道,这不是逼着一些安分守己的人离家出走。没办法,五月一日早7:10分,穿上破衣裳,背着破包,拿着破棍,迎着朝阳,踏上345破车,向昌平北站秘密集结。来的太早了,一个人都没到。不着急,慢慢等吧,只要能从家里跑出来,就是胜利。10分钟之后,带着牛仔帽的扇木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他没有报名,他是迄今为止在本社中,邂逅次数最多的一位仁兄。不一会,嘉木带着4个人也来了,他也不再报名之列,看来邂逅的人要比正式报名的人心理压力大,不然不会来的这么早。在嘉木的人马中,一看就可以知道,有两个人是经常出走的(残雪和打盹),另外两个首次参加。经嘉木介绍,果然不错,而且一个mm,是他的同事,不过看他去可比嘉木年轻多了。他们的路线是到前半段和我们同行,后半段路程是在翻过一座山,到香屯。陆续,蓝蓉、福特、老田夫妇、开心、还有一个哭着喊着自称陈轼的人都到齐了。不过已经无法坐上9点的32路车,要等半个小时,还是那句话,不着急。问了问售票员,到辛庄的车费是4块大洋,又问问开黑车的,是40人民币,折算了一下,没多两块钱,和群众商量了一下,大家都同意打车去,而且说出了n条打车的好处,嘿嘿,群众的觉悟就是高,上车,出发。在路上和司机聊了几句,留了个联系电话,司机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叫什么刘建军,听着耳熟。车过黑山寨不久,就到了延寿寺,在蓝蓉的建议下,在这里下车,和司机草草的结清了车费,没有什么留恋,他掉头往回开,我们呢,沿着正在修建中的延寿寺正门,在一些护林员的目送下,有说有笑,大摇大摆的进了山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真理。前行百米之后,队伍迅速的离开大路,向左侧密林中遁去,没有了喧闹,大家都自觉地遵守纪律,只要安全的过了前面的一个小山包,世界将是我们的。可是路在哪里呢,到处是荆棘,不一会,胳膊上就划了好几个口子。这时福特毅然脱下了他的冲锋衣,他心疼啊,身上破了不要紧,新买的衣服如果撕了,那可是不可挽回的损失,队友们不时向福特头来敬佩的目光,他的这种忘我的行为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好评。经过近40分钟的披荆斩棘,总算到了山顶,这里不错,有个凉亭,大家在这里稍事消息,看了看山势,应沿着山路继续向北,爬过一座约有200米高的小山,之后再进入左侧的山沟,从那踏上通往西水峪的正路。然而就这两百米的小山,竟花了我们半天的时间,没有路,好不容易看到明显的路,走不上10来米,就又是草丛,没办法,已经到这了,只能一往无前,人体开路。太阳很足,好在有阵阵的山风吹过,不然离中暑应该不远了。总算到山顶了,感觉比任何一次都累。看了看每个人,没有不带伤的,本想休闲,没想到弄着这样血淋淋,罪过罪过。一上一下,进入了谷底,这里比较宽阔平坦,看看时间,已经快12点了,就在这里用膳。简直是太丰富了,而且多一半都是大家自己的手艺,吃喝聊,休息,一点都不着急,旁边有几片荒废的韭菜地,扇木和蓝蓉同学在这里体会着收获的喜悦。酒足饭饱之后,又休息了半个小时,才开始懒洋洋的收拾行装,向着可恶的山顶出发。
还是那样的路,太艰难了,路到底在哪里,怎么就是找不到。只好沿着当地人遗弃的一小块一小块的梯田摸索前行。又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艰难跋涉,隐约听到了前面有人说,到山顶了。这无疑是福音,真不想再走这样的路了。紧走几步,到了山顶,感觉豁然开朗,向北望去,下面就是西水峪水库,古老的长城蜿蜒在山间,村庄掩映在这青山绿水之间,身边盛开着不知名的野花,而最让人高兴的是,这里道路明显,它预示着那种地狱似的探路日子从此将一去不复返了。休息一会吧,为了找到了正路,为了艰苦的上升,为了放纵一下自己。合影的合影,留念的留念,约莫半个小时后,沿着“宽阔笔直的大路”开始下降。路边不时会看到盛开的梨花,在一棵较大的梨树下,我们又休息了,白兰和老甜爬山了梨树,可怜的梨树在老甜硕大的重压下不时地摇曳,蓝蓉看到了路边类似满天星一样的野花,欣喜若狂,嘴里大声地说着我喜欢,我喜欢,双手麻利的将可爱的花朵连根拔起,看来他是真喜欢。继续下降,20分钟后,开始休息,嘿嘿,没想到又坐在了韭菜地边上,扇木又干起了农活,一半用来摊鸡蛋,一般用来做韭菜盒子,想得真是太好了。终于,我们走到了山下,趟过了一条小河,进入了村庄。蓝蓉的登山鞋在这清澈的河里,再次经受了考验。
在这里,队伍发生了分歧,嘉木一再怂恿我和他们到香屯,而我总是犹豫不定,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和队友们商量,大家都是听我的,而我主要是想听大家的,难啊。走到了一个小商店前,买点啤酒,矿泉水,坐在路边的花坛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嘉木也在和他的队员们在稍远的地方商量,和附近的老乡打听路线,路边有一个很小的铁匠铺,在叮叮当当的修理着农具,真是很少有。阵阵的菜香飘了过来,一闻就是炖鸡,真香,也许是馋了,蓝蓉从商店里出来,并把我领进了商店的后院。原来这里是个农家院,问了问价格,又砍了砍,住10元,吃10元,虹鳟鱼10元没斤,土鸡30一只,还算公道。暗下决心,就在这里吃住了。嘉木过来了,他说前往香屯,要进入景区,景区的门票是25元,这更坚定了我不走的决心,同时又耐心的和嘉木及其队友说明有哪二十五块钱,还不如给吃了喝了,再有,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过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建议他们留下,真心的建议。一看嘉木就是个明白人,就这么几句话,便改变了他的既定方针,两支队伍又合二为一了。进入农家院,开始分配房间,为了让大家都住得舒服点,蓝蓉建议定15个床位,而我们一行是13人,这绝对是个好主意,同学们都赞成。女同学开始洗澡,男同学在院子里品茶聊天,都是好茶叶,喝着茶,开始海阔天空,从老二分一直聊到了什么西湖龙井铁观音,从原来5分钱可以吃一顿饭到现在五毛钱掉地上都没有人捡。和老板娘订好了饭菜,要了两条鱼,一只鸡,剩下的就让他看着做了。年轻的开心mm饿了,白兰也不行了,开心走进了厨房,抓了一把油炸花生米。蓝蓉和白兰在水池边清洗着老乡家的野菜和采摘来的酒菜,福特爬山了房顶,嘉木队的两个小mm在屋里休息,(他们两个第一次参加活动,没想到会这么棒,而且其中的一个小女孩唱歌很动听)。实在是饿了,尤其是炖鸡的味道,让人扛不住了,找到老板娘,告诉他尽快开饭,鸡可以慢慢炖,我们饿了,我们要吃饭。这个餐厅不大,边上的一桌做了四个人,年龄偏大,他们来的很早,已经在这里喝了两个多小时的酒了,而且还在不停地上上酒上菜,没有人注意他们,我们吃我们的,他们和他们的,只要开心就好。不多时,饭菜摆满了一桌,满上酒,为我们今天的胜利干杯。
人最悲哀的胸藏锦绣而无人知晓,多才多艺而无人认知,知音难寻。正在我们吃得兴高采烈的时候,传来的哀婉的二胡声音。蓝蓉和着旋律,轻轻地唱着,哪知道,就是他这么一唱,导致了一场旷日持久惊天动地的音乐盛会。我们邻桌的四个人中,有一个人正在拉二胡,蓝蓉就是和着他的旋律在轻声歌唱。一曲唱完,满座鼓掌,雷鸣般的掌声,不知谁说了一句,再来一个,民族音乐家欣然同意,他喝干了面前的一杯酒,又倒满了一杯,开始演奏,这边的我们,开始大声地唱起来。就这样,一曲一曲,没完没了。每唱完一曲,民族音乐家都要喝一杯酒,并且不无感叹地说:“我走遍了顺义,昌平还有怀柔,走到哪都带着这把二胡,每到一地都会拉上两段,可没有一个人喜欢,今天他算是月到知音了”他的这句话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就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以至于上厕所都要有人搀扶,回来还要把他扶到椅子上,否则他会直接做到地上的。但是他拉二胡却一丝不苟,完全没有醉意,只有在一曲完了之后,才有从新说起他那辛酸的经历。歌越唱越多,声音越来越大,福特带着几个人去山沟里看星星,回来后说在那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歌声,看来扰民是绝对的了。时间实在是不早了,快11点了,不能不结束这次歌会。音乐家很不情愿的收起了他的二胡。我想,也许他回去以后就会来个伯牙摔琴,因为从今以后,也许他在也遇不到知音了。人生的悲哀!
研究了一下第二天的行程,准备第二天7:30起床,吃早餐,8:30分出发,从石湖峪村沿村而下,走山沟,直奔久渡河大桥,预计中午到达,后坐小公共回昌平腐败。大家没有意见,之后各回各屋。躺在床上,拉着福特聊天,直到他精疲力尽为止。这辈子估计我们都没话了。
五月二日一早6点起床,以为还是早的,没想到大家都起了,离开饭的时间尚早,决定到村外走走。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有些像南方的景致,树林里很安静,一条小河从村边流过,在这样的清晨,在这样宁静的自然中散步,真是难得的享受。回到农家院,开始收拾行装,然后开饭。扇木同学像个哥伦比亚毒枭,吃了一个鸡蛋,四个馒头,五碗粥,他可能和食物有着深仇大恨,那天有机会问问他。结帐出发,沿公路前进。
公路上车很多,都是自驾车出来玩的,大有交通拥堵的可能。走了大约两公里之后,进入公路边的山沟,腐败行军就此开始。沟里没有一滴水,只有大小不一的鹅卵石。阳光还是那样炙热,蓝蓉把脸遮挡的像个阿拉伯人,福特帽子后面压了条手巾,像个可恶得日本鬼子,路过几个正在嬉戏小孩,他们指着福特的背影说:“外国人”。走了20分钟,停下来,休息。第一个课题,吃水果。10分钟后,再次出发,沿着一条水渠,又走了将近十分钟,两颗白杨树的阴影投射到水渠上,形成了能够容纳10多个人的阴凉,这种好事焉能放过,停止前进,继续休息,第二个课题,吃瓜子。水渠很宽,不少人开始躺下休息,从水渠的另一端,有个推自行车的人远远的走过来,没什么可怕的,来,从这压过去。走近了,是个农妇,赶紧起来给人让道,那个农妇看来很老实,看到我们这么多人,搬着自行车,很吃力的从我们身边走过。反方向邮来了一个推独轮车的中年人,到了我们边上就给我们介绍对面的山景。据他说:那里有一个规模很大的墓地,我没记住,忘了是谁的,山上的长城是北京最险的一段,最高的山峰与天安门在一条直线上。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想去看看,或者下次一定要走一次。休息了得有半个多小时了,再不走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走吧。沿着水渠继续,过了一个小桥,呵呵,又是一片阴凉,坐下,八个人分吃一个苹果和一条黄瓜,后面走的慢的只好对不起了。
离九渡河大桥还有不到一公里的路,嘉木队伍中的两个小女孩好像是走不动了,嘉木无奈,只要和我们一一握手道别,多么希望能够一起走完这全程。哎,在休息五分钟吧,走,向他们挥手告别,没想到奇迹发生了,他们也站了起来,跟随着我们一起走了,从来没见过这样说话不算话。很快就走到了九渡河大桥,在这里合影后,走上公路,看看时间,正好12点,紧接着,一辆31路空车驶过,一招手,停下了,大家全部上车。车到加油站加油,边上有个卖冰棍的,同样不能放过,跑下去,一人买了一根,居然没有一个人说不好吃的。
一个小时后,31路小公共把我们送到了昌平北站,边上就是百花园大酒楼。该怎么办呢?
【有关评述】
艰难,腐败
【财务记录】
车费+住宿+饭费=56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