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过一次肉蘑,吃了没过瘾,在奥森散步的时候撺掇小撮开题带我们去采蘑菇,或者他把我们带到有蘑菇的地点,忙完自己的事情回来接我们一下就可以。对除出走之外的事情概不理会的小撮没理会我们提议,结果在周五晚上居然以采蘑菇的名义开题,我自然赶紧报名,约好的人没去成,但课题还是满员。
人都是得寸进尺的,起码都有这个想法,集合时间早吧,在赶头班车的匆忙中焦虑;集合时间晚吧,心理上容易放松。虽然闹钟早,但想想8点的集合时间,我并没有立即起床而是赖了一会儿,出门时自然时间又开始紧张,所幸大家都有这种自由调节的惰性心理,我居然买了早点还是第一个到达车站。
人汇齐,车也到站,自然没座位,不过倒也站得舒服,一路上他们三人聊得高兴,我则在最后悠然想心事,开题人的责任则不断提醒到站时间,其实他忘了我们都迟到了,根本不是8点集合上车,怎么会要求下车的时间是集合时间一个半小时候后的9点半到下马岭呢。
下马岭车站感觉就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地方,也不知道用什么作为停车的标记。我们下车,正念叨沿大马路回走找路,冷不丁脚下就有一条下沟的水泥台阶,在沟底的农田间行走,除了提醒瓜田李下,远离了大马路立马就有了到乡间田野的感觉。
其实我们不是成心要去人家果园探探,只是走错了路而已,顺便问问路边采摘的农人他们苹果的价格,结果农人不知道是不愿意告诉我们还是对业务真的不熟悉,居然结结巴巴无法说出,心眼多有时候是大智若愚,有时候感觉就是木讷,其实也许人家真的不想把苹果卖给我们。
走上正路,就是饮马河村,路边的河水清澈见底,汩汩一路流淌,我感觉水流方向不太对劲,一般河水都是从山里往外流,这条河反着,和我们同路进山,问有没有名字,居然答曰“永定河”。永定河沿岸是不是都风景优美?河边的树林叶子开始泛黄,视觉上的层次感让此地幽美宁静,蓝天下居然月亮晃晃的挂在天上,躲藏在一组龙脊形状的云里,直到我们中午到了山顶,依然是日月同辉,这是环境好了还是世态好了?
备受大家关注的日月同辉并没有一直吸引我们,很快路边的彩色树叶带走了所有的关注,还有那小小的泉眼,如同路标,绕来弯去的山路让山里的色彩增强了许多,像是有人把山如扇子般折叠散开来宣泄秋天的丰富和美丽,偶然出现全红的树叶,全黄的树叶都让我们惊奇赞叹,有人一路自责忘带的单反,有人则提醒我赶紧拍照留影,犯懒的我回答要留在眼里,留在心里,其实眼里和心里怎么会有这么久的记忆,不断更迭的美景很难让眼,让心有痕迹。
折叠散开般清晰的山体形状,让开题人不断回望他的接头人,念叨是在我们后边还是已经在目的地等着他,害得我总感觉远处的拐弯处或者树下会有一个人追着我们走来。
没看到后边的接头人追来,农场倒是很快就到了。一条黑色的狗远远就冲我们嘶叫,一直也不停歇,后来知道它的主人每周都来,可能把我们当成主人而欢迎的;旁边一个黑白色的狗倒是很镇定,不叫,不动就那么静静趴着看我们,原来它和黑狗不是一家,它主人很久没来看它,所以它也就不再理会和它无关的来人。
养鸡场没我想象的大,据说有一百多只鸡吧,不过我压根没去那边参观,参观了农场雇员的住宅,吃了一根俗称蔓菁的萝卜,农场主也缓缓出现在视野里。
参观农场房屋,听农场的历史,也才知道农场居然很大,东西南北的距离让我从公交站名难以想象面积,但只有附近那一小块被利用种了点蔬菜和果树,据说开发种植成本太高。旁边以为路标的红布条引起我们的注意,上书的“种毒违法,种毒必究”的字样我们都以为是当地政府的告诫,主人告诉我们只是他们随手拿来用的,政府根本没有特意叮嘱和要求。这么大一片山这么低的产出,总觉得有些浪费,想象着如果私有土地该不会这么荒芜吧?其实承包时间只剩了14年,如果长期投入,等一切到位,估计有人该眼红或者租期到期要归还,所以有些不划算了,但14年也不短啊,难道就没有人有点子让这片土地充分利用上14年?
难得出走以来有这么奢侈的午餐,自种的没任何污染的小米,蔬菜,鸡蛋,我们在餐厅自己做饭,虽然都是临时随便客串,只是把生的材料加工熟了,但吃起来还是很香,大家归结于无污染的健康食品,也许在山里饿了吃什么都很香吧。
舍不得离开,但不得不赶车,从小路走,毫不夸张我们都构成了自然的油画,虽然有末班车时间提醒,但我们总是无法从美景中快速移步,磨磨蹭蹭从风景区出来,左走上坡,有座白房子也许有车站;我们选择右走,路上的一辆公交无视我们的呼救直接开过,只能边走边拦车,到了一个写有“下马岭”提示牌的地方,终于一辆892 在我们焦急的拦截下靠边停车,坐上车,才知道我们上车的地方其实就是下马岭车站,虽然挨了数说,但还是很感激售票员善意的提醒,忠言逆耳嘛,我们都懂的。坐定开手机,看微信发现有人说蘑菇休息,才想起来我们今天的主要任务是采蘑菇啊,咦,蘑菇呢,早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