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三家店停靠了大概一个小时,身边一辆辆火车驶过,大家都有点焦急了,火车为什么还不开呢?八点四十分,火车终于鸣起了汽笛,启程了。
当火车驶过旧庄窝站台,穿过了隧道,忍不住站起身来,寻找上次走过的小吊桥,很想指给宣诚看,一路上和她说了很多小吊桥的有趣之处,小桥映入眼帘时,宣诚却不知哪里去了,看到她回来时,小吊桥已经看不到了。
到了官厅站,已经十点多了,下了车大家直奔一片小面的停车场,14个人坐进两辆小面,朝“鹿叫坡”行进。车上大家热议“鹿叫坡”这名字的由来,有人说以前叫“驴叫坡”,后来人们觉得不好听,才改成了“鹿叫坡”,也有人说以前真的有鹿,只是现在只剩下了坡,问了载我们的司机,似乎也不是很清楚,不管以前是不是真的有鹿,很想知道鹿究竟是怎么叫的。
为了包车费,大家玩起了游戏,总费用是十元,七个人每人出两元,共十四元,除了十元车费佘出的四元做为奖品,分给运气好的四个人,啊混找好了七根小木棍,四长三短,七个人分别抽了,同时拿出来一比,四个人仰天长笑,三个人后悔末急,很佩服小撮社长,凡事认真的态度给大家带来很多乐趣。
一段水泥路后,到了一个小黄土高原村儿,村口有一块黄土堆起的高地,上面是个小操场,与山相接的那面壁上有三个小洞,靠近壁面有一个DIY的篮球架,篮球架下有个很粗的圆石柱,倚在篮球架的一根木柱旁,是固定柱子用的吧,我猜它原来的用处是石磨盘上碾豆子、玉米用的。很惊奇的发现篮框上还有些残破的网,想起我们小学时候的操场,一块不大的空地上唯一的篮球架是一棵柿子树,篮框挷在上面,从来没有过网,村里大场的两个篮球框上也是没有网的,导致我在上中学前一直以为篮球框就是那样子。以后看到带网的篮球框就很惊呀,总会想:“这地方真富裕呀,框上还安着网呢。”soso去观看了壁上的小洞,告知里面有###,大家随即远离,下到马路上,继续前行。
走了不远,路的一侧的山坡上有座碑,爬上去看时,比想像的要简单一些,青砖砌的碑身,扁平的长方型,顶端雕刻着一个退了色的五角星,四处望望望,正好看到对面高地上一棵古树,是什么树大家都不清楚,只看着有点沧桑,在印象里,大树给我的感觉总是善良、宽厚、慈祥的,像姥姥,这棵树却觉得沧桑,像瘦骨嶙峋的老叟。
在走向吕庄子村的途中,经过一个小山,到达山顶的时候,社长宣布开饭啦,大家驻足开始午餐,那地点很不错啊,记得两周前来这一带的时候,山上到处还有积雪,如今虽然没了积雪,但阳光似乎更受大家的欢迎,金黄的山草在一旁随风遥摆,稍突出地面的山石很平坦,坐在上面品尝和瑛琪昨晚新研制的“泡菜西红柿三明治”,味道有点怪,吃的还是很香。吃饱了就很想躺在石头上晒晒太阳,看看蓝蓝的天,偶尔飞过的小鸟,还有“吹面不寒山草风”。只是还有以后的路程,马上又要启程了。
吕庄子村是第二次经过,进村时,又看到了那块立于村尾的影墙,沿着笔直的街道与上次反方向出村,在街道右侧的空地看到几个等距离用水泥固定在地面上的石块,社长问大家是做什么用的,瑛琪说是拴驴的,我觉得是老奶奶白天出来没事儿,坐着晒太阳的,社长说是隔车位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出村时,又见上次没有去看的小庙,这次来了兴致,很想上去瞻仰一番,顺着缓缓上升的小路爬上去,小庙已经残破的快要倒塌了,迈上台阶儿,几根梁上的木头已经搭了下来,庙里供奉的是谁忘记了,木制的牌位前还有一个小香炉,我见到的这附近的村庄,只要有庙的地方,都有一只小香炉,有人供奉,不管这庙破成什么样子。要从小庙下到路面时,大家在想向前走找个地方,顺坡下去,soso0和老孟在前边找了很多地方也没有发现下去的路,只能原路返回,在返回途中,发现了小庙的房顶上长了几只向日癸,头部小小的,杆也细细的,有点俏皮,稍站远一点,破破的小庙马上看起来有了灵气,很像长了犄角的小怪物。
出了村在叉口处走了和上次来时不同的路,去找“黄骆驼”啦。
经过芦青岭的时候,在山上看到很多大石头,都很平滑,一点都不棱角分明,在我看来有点像河流石,像被水冲刷过一样,问了瑛琪,“这里以前是不是河道啊?”答曰:“不可能,这是山顶啊。”又问:“那为什么石头这么圆滑啊?”答曰:“羊踢的!”
下山时,面对面的两座小山,山腰上都有小路通向目的地,我们走了右边的小路,社长美其名约“遵守交规,靠右行驶。”
找到了“黄骆驼”,又见几座小庙,庙里多多的壁画可忙坏了独行叟,大家正意尤未尽的在四座小庙中间奔波时,一位牵看小骡子的啊姨和行香子说着什么,没有听清楚,好像要带什么东西给北京亲人,让我们去她家坐坐,顺便拿东西,大部队跟在小骡子后面,去了啊姨家,啊姨一边端出了一大盘红枣招待大家,一边开始找要带东西的人的地址,原来是要给小时候和她家的女儿“手拉手”的小笔友带点大枣,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地址,连那女孩儿的名字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女孩儿小时候读的小学是农科院附小,而自己女儿也不在身边,没办法找到可以联系的凭证,只好作罢了。临走时啊姨还端着那盘大枣让大家“多搪点儿多搪点儿”,在小院里和夫妻两个照了合影离开了,两夫妻送出了很远,摆了好多次手,才转头回去了。
路上唱不尽的山歌,吃不尽的野酸枣,一路跑跑颠颠的心情很好,走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山道右侧的山坡上有一条小沟,沟上方的终点是个大洞,社长在前边探路,大家后面紧跟着,小沟越向上越难走,一边爬一边想,下来的时候怎么办呀,幸好小沟不很长,大家陆续到达了洞口,那洞是个三角型,越向里越窄,最里面有个小小的黑洞,地面是软软的沙土,被小羊踩的满地爪子印,走到最里面扒在小黑洞口看了两眼,什么也没有看清,据社长说里面还有几只大鸟,在他爬上来时来不及飞走,躲了起来,有点怕生,不敢出来了。下来时没有想的那么难走,脚边总有灌木可以站稳,最下面是几阶梯田,有一阶田里的土很松软,想起小时候的游戏,爬到山的最上面,一阶阶的向下跳“牙儿地”,比谁的胆子大。
路越走越熟悉,与上次进山的路重叠了,因为时间还早,去了离的不远的旧庄窝村,还没进村,一条小小河缓缓流过,顺着小河逆流而上,到了村口找到了小河的源头,社长说是山泉水,一根铁制的粗水管从略高出的地面横伸出来,用手接着喝了一点,想着这水没准还能清洗肠胃呢。到了村里,再见小庙和戏台,又忙坏了独行叟。
在村里小歇了一会儿,一行人朝旧庄窝火车站前进了。两支小分队一上一下,一支走在车腰上,一支走在小河旁,最后在小山坡上的旧庄窝火车站会合了。
火车正点驶来,这次没有失约,车上的旅客不多,坐位很宽裕,挑个自己喜欢的坐下,沉浸在一天的快乐中,或小睡或打牌,回到了家心情也会好上几天,又开始期待下周末的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