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因为大大小小的可以做借口的理由逃避出走,这周好不容易计划好一天出走,约好周五体检,周四晚,周五晚都因为楼上的对话声而吵醒;周五下班打算准备的出走食品,也因为一个老朋友的到访而忽略。几周没出走,好像已经过了好久,出走的程序,思想准备都忘记了。我说自己不在状态,似乎灵魂和躯体不在一起,也不知道都飘到哪里了。
还好时间没忽略,7点半前倒是到了929车站,见了小妖,也因为聊天兴奋把计划中的补觉也抛在了车外。
前拨人等在小亭子间,碰头后不吃早饭的人先慢慢走,我和南瓜叶吃早饭,小妖陪我们。直到看到半步桥梁上的字我才把记忆中的这个地方翻出来,我来过这里,不仅仅是一次。原生态的“半步桥”被砌上了桥栏,虽然做旧成米黄色,但依然看起来有些崭新,和周围很容易融合在一起,没了破败也就少了历史感,小妖直喊画蛇添足,破坏文物,好在我记忆中还存了幅没被官方关注过的样子。
板桥村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觉得和我印象中的一样而已。大家在辨别南瓜还是倭瓜或者是其他什么西葫芦的时候,招致旁边寺庙的狗疯狂吼叫,其实明知道狗出不来,但声音的震摄还是让我们匆匆忙忙逃离现场。在别人辨认孩儿拳头和核之花(疑惑是斛之花,因为我没印象见过这个三个字在一起的样子,但好像解释是果核的核)的时候,我读了那块碑文,才知道是警示碑,宛平顺天府立的警示民众不得私自开采煤的告示。
少觉的直接反应就是困,我迷迷糊糊都不知道在哪里拐的湾,又是在哪里上的山,反正印象就是困,太阳暴晒下晕乎乎机械的跟着开题人走。开题人南瓜叶和老独陪著植物学家采集标本,我正好可以闲闲散散慢慢走,一路上脑子里全是课题结束公交上补觉。
路过的村子,已经没有了印象,倒是那段太阳下的爬升让我印象深刻,迷迷瞪瞪中担心中暑,其实是太阳一晒就犯困而已。
太阳一会儿出,一会儿进,午饭没吃完,发现我们居然都坐在太阳下,于是各自找荫凉地儿聊天。因为一直说不着急,荫凉下聊天几乎忘了时间,也忘了赶班车。
下山的石子路很好走,南瓜叶因为要追右尼送花椒树,先走了,剩下我们五人越发晃晃悠悠,老独要采蘑菇,自然对我们慢慢磨蹭没意见,大家也索性借这个机会认认蘑菇,一会儿喊老独这里有蘑菇,一会儿喊老独那儿成片蘑菇。说起晚餐中蘑菇一道菜,立马勾起小妖好吃的话题,南瓜叶趁机以时节中秋天果实多游说小妖多出走,我则借机描绘秋冬的柿子,秋天软餹的柿子,深冬成冰坨的柿子,不知道小妖有没有受到诱惑,反正我满脑子被柿子冰欺凌刺激得顿时清醒了许多。
海棠树下南瓜叶在等我们,小雨也来凑热闹,海棠树下歇歇脚。地没淋湿,雨就散了。稍微有点雨水,山里的人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找寻蘑菇。老独说他采的黄色松蘑山里人不要,人家要的是高级的。果然,路边山脚下的地上就晒了一堆,半山腰一家人则你追我赶在奔着山顶开辟新战场。也许是看见陌生人不放心山脚下的蘑菇,我们在路边的松林的时候,男主人悄没声息地也跟了来,聊起来原来他们住的地方老独还蛮熟悉呢。
一片茅草中的大寒岭以前是个名胜,城楼的牌匾据说还在,老独带我们看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传说中的石碑也没了踪影,遗址在黄色的秋草中满是萧条和秋意。我则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求证是不是去张坊的长途车有个站名就是这里,老独则告诉我那个车站叫“大韩继”,韩国的韩,这个地方则是寒冷的寒。哦,哦,我可是不在状态哦,和糊涂不一样的。
算算还可以赶上3点的班车,老独带我们从大寒岭狂奔去车站。下山的路风景无限,我们则匆匆赶路,包括那个乱石中的下山小路都在匆匆中一晃而过。
到了车站,居然车还没开门,前一拨赶路早回城的居然没赶上2:30分的车,和我们一辆,后边磨蹭着想坐末班车的两人居然也没等到末班车而和我们一起坐这辆回城班车,长途车上我一路昏天黑地的补觉,到了东单车站,总算有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