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
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Yes 'N how many times must cannonballs fly
before they forever banned?
The answer,my friend, is blowin' in the wind,
The answer is blowin' in the wind.
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道路,才能被叫做好汉?
一只白鸽要飞越多少海洋,才能栖息在沙滩?
炮弹呵炮弹要呼啸多少次,才会被永远禁止?
答案,朋友,这答案就在风中飘荡······
Bob Dylan原本是个犹太小子,跟他的本族先贤也就是那位整日价在资本主义的图书馆里翻书码字儿跟资本主义死磕的Karl老爷子却很不一样,想的是“什么在风中飘荡”这样的伪物理学论题,不过他的答案就是“答案”,是行走的男人终究关山万里百炼成钢,是孤独的鸽子终究孤独而勇敢地用翅膀丈量汪洋,是弹道纵横的高爆炸药与赤铜锥体之结合体终究会被人道毁灭···
是的,“答案就在风中飘荡”——Dylan这歌中提出的九个问题,放之四海而皆准,超越古今必存在,甭管现实怎样,愤怒的诘问仍须执着发出,理想呢,还是要一声又一声自由歌唱。
日前在一个准布尔乔亚的场合跟百十号正襟危坐的“志愿者”说道西洋民谣,说着说着油然而生时空错位之感——五十多年前的Woody Guthrie就内心愤怒而唇舌平和地操着他那把上贴“这乐器扫除法西斯”标签的六弦吉他面对他的国人唱过“This land is your land”,Pete Seeger就边弹拨斑卓琴边微笑着面对面鼓励时代的青年们“We shall overcome”,Peter Paul & Mary三个老伙计携手五十年以他们无与伦比的三声部和声向着老中青几代人唱尽民权、爱慕与和平,Bob Dylan和他永恒的音乐情人Joan Baez从风起云涌的60年代走到如今新世纪依然在执着地探寻着九个问题的答案,而游走在都市边缘的Suzanne Vega,则是遭遇针对儿童之性虐待的“Luka”小姑娘的抗议之声······人类是一种永远相互矛盾而又永远在自适应般寻求着制衡的魔怪般的化合物存在,有暴戾的恶行就有抗争的义举,有贪婪的小算盘就有无私的大奉献,有背叛、出卖、冷漠就有坚守、自持和温暖,有可耻的愚弄、教唆就有义无反顾的当头棒喝。
有三天短命的歪诗御制,就有历久弥新的不死民谣。
所以,每个人对九个问题的答案,都可以纷纷扬扬,在风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