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
静走同学一见面就摸我的肚子,说:“远远地只见一个肚子走过来,你怎么胖成这样了。。。”我一边强作欢颜一边暗自垂泪:“即使是不像两年前那样玉树临风了,也不能这样诋毁我嘛。。。”
两年不见面的老朋友,聊得当然很嗨,地铁多坐两站也是可以理解的,并且没有导致任何不良后果,这个小误差比起另一位同学先是出门晚了后来又把25路发车时间记成8:00以为自己赶不到起点站所以在西大桥就下了车还振振有辞地说我在计划里就是这样写的弄得我很紧张连累静走同学也很紧张相比,还是微不足道的,当然,她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车上很空,到西大桥也没上满。这样相对圆满的结果不妨碍她在我身边坐下来继续批评我的手机不给力没及时看她的微信以至没有在她西大桥提前下车之前加以正确地阻止,于是争论继续深化并扯出开题人的义务和定位等理论问题以及“小撮永远认为自己是正确的”等个人修养问题。结果是该同学被我维护自己观点和信誉的浩然正气和坚定立场气跑了,坐到南瓜叶旁边 。
这是我第一次在古北口下车,当售票员报站名“古北口1站”时,我迟疑了一下,不知是该就此下车还是坐到“2站”再下,车门关上的瞬间,我做了决定现在就下。刚发动起来的车又停下来,下车的不只是我们5个人,还有先是迟疑然后又被我们诱导的五六个大爷大妈,本来是一个下车的也没有。车又向前开了100米,停了,原来那就是2站。结论是我们下早了,下次就是2站下车,记住喽。
公路左侧就是潮河,一河黄泥汤滚滚地流向密云水库,经历一番脱胎换骨,作冰清玉洁状汇入京密引水渠。。。一道礅实的红色花岗岩石栏隔开了人行道和外侧的河堤,几只来历不明的小蟾蜍在我们脚边蹦哒,难道它们是从河边跳过栏杆?南瓜叶弯腰抓起一只,放在手心里,soso说:哎呀青蛙好可爱,拿出手机就拍,不料它突然跳起来,吓得soso惊叫着躲开。小球拍手说另一位叶公诞生了。
我本来计划由古北口直接过桥走对面峭壁下的潮河右岸,到桥中间远远瞄了一下,河岸很窄,直逼峭壁,岸上的草木与河面的水草连为一体,水和岸界线模糊,有几处峭壁貌似直接插进水里,非蹚水过不去。我放弃了。于是我们退回公路,享用了一个很高大上的的红色花岗岩筑成的卫生间,然后迎着一个古代将军的雕像走过去,走近了才看见“戚继光”三个字。
跟soso交流着关于电视剧、百度网盘使用技巧相关的话题,国道边枯躁的一段转瞬即逝,也忽略了公路对面的长城和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左侧一条岔路将我们引向河岸,并顺利地由一座水泥桥过了河,一条砂石路紧靠河堤内侧向北延伸,路与河面之间被芦苇荡隔开。芦苇丛尽头,出现一个小湖,是河水泛滥时留下的遗物,湖水与远处的河水泾渭分明。几个人默默地守着鱼杆,呆若木鸡。我们的话题切入某同学近期在某座山村的“艳遇”,问题直接了当,答案则平淡无奇令人失望,而另一同学受此影响主动坦白的“艳遇”,也不过是另一个朴实的“天降牧羊人”。出走的路上,总是遇到善良的陌生人,令我们对人性的美好充满信心,同时,对最近一篇标题为《构思中的犯罪》的报告,再次表示了异议。
沿河堤上一道豁口脱离河岸,经过一个叫稻池的村庄,左侧出现一道山谷,我们走进去,十分种后抵达垭口,第一次上升结束得如此迅速,女士们都觉得意犹未尽,乐观情绪爆棚,我却在暗自担忧过河的难题。垭口另一侧,潮河紧帖着山脚奔流,正下方的河道被长满芦苇的沙洲隔成几道河汊,对岸是一个采沙场。视野中并没有桥,也没有石块串成的渡口。既然这道梁这么低,这个垭口又有路通到河边,怎么会没有渡口呢?也许是水位上升把渡口淹没了,也许河边有路,可以一直走到视野之外的某座桥。带着这两个希望,我下降到河边,又见芦苇荡。路迹穿过一丛芦苇,在水边消失了。我的判断是,这里的确是渡口,河水估计不会太深。
脱了鞋袜装进包里,捡起一根棍用来测试水深,挽起裤腿,我帅先跨进水里。水果然不太深,即使是娇小如球老师者,也只到膝头,但流速比较急是真的,俺这么“伟岸”都感到摇摇欲坠,3位女士那么纤细的身材,我很担心她们要被冲倒,居然她们面带笑容似乎很享受地连跨3道河汊。此后的一个宽阔的沙洲让我和soso误以为已经抵达对岸,正要欢呼雀跃,却突然发现还有最后一道河汊,河面宽达10米,正不知何处下脚,善良的陌生人定律再次应验,对岸沙场的场长,一位光膀子大哥扛着铁锹出现在对面,给我指点了渡口的位置。。。我们渡河的英姿被soso拍下来发到了微信群里,场外评论员史努比形容“有一种抗洪抢险的赶脚”。。。。
擦干脚穿上鞋,放下被河水浸湿的裤腿,穿过沙场,踏上公路,右转。此时云层裂开,露出一直没有谋面的太阳。
到一个村子,左转,沿小路上升,到山梁上发现是谷子地,规划路线在东侧,对面的梁上。下降,切过沟,再迂回上升,与规划路线接上。这是一条完美的村道。翻过计划中的第二道梁,穿过一片农田,遇到第一个农舍,院子外面一棵大树,浓荫很诱人,貌似很理想的午餐地。我们正要坐下,墙角的排水管突然喷出一股污水。我们落荒而逃。穿过一个砖场,一条土路,昨天的雨洗尽了路上的浮土,两辆大卡车驶过,我们毫无压力。。。。
我们选定了路边的杨树林用来吃午餐,一开始看中几块围成一圈的石头,中间是一个报废的压水井,我闲得蛋疼凑到铁管子上方向下瞄了一眼,里面居然有一个鸟窝,一只母鸟正在孵蛋,看见上面出现一个大脑袋,鸟把嘴张大到一个夸张的角度,猛地扑煽翅膀,发出嘶哑的吼声,那是一种要跟我玩命的声音,我心里各登一下,腿一软,差点坐下。。。女士们听到这个消息,纷纷拍照致敬,为了不干扰这神圣的使命,我们换了个地方吃午餐。
午餐以后,太阳又躲进云后面,我们沿着土路继续前进,过桥之后,土路汇入了公路。过了一个村子,看到路边一棵奇怪的杨树,孤零零一根树干,象一根绿色的柱子,从头到脚被又细又短的小枝和上面密布的叶了包裹着,却没有一根粗枝。我给它起名比萨斜塔。。。
有一会儿没看手机,当我再度打开地图时,却发现我们吃过午餐之后的这段轨迹没有如实记录,只有一条直线,而定位也与实际地形严重不符,我怀疑软件运行出错,关机重启,重新定位和开启轨迹记录,仍然无效。百思不解中。。。从地形判断,要右转进入的山谷就是附近,但公路与河道之间隔着农田和树丛,看不清那边的详情,只好向老乡开口了。从老乡口中确认了前往巴克什营的路口,低头再看手机,定位也神秘地恢复了。。。
路十分顺,除了在一个村子里遇到一个岔路,被老乡指点了一下,全程无障碍,沟的尽头,路由农田右侧帖着沟边上升到坡顶,前行,看到右侧一条下沟的岔路,这是直接通往101国道的一条沟,我们以后再说,这次要继续沿坡顶向东,然后自然下降,不久就看到了农田,正在施肥的老乡们,他们撒的化肥。。。。
天色在变暗,云在凝聚,一位戴金耳环的大妈在招呼干活的家人收工,顺便友好地问候我们,邀请我们去她家休息。。。soso很熟练告诉她我们要去bar(三声)ying。
上沟村,漂亮的小萝莉好奇地目光洒向我们,村头的桑树硕果累累。走到山神庙,稀疏的雨点开始落下,静走坚持不打伞,要享受小雨点。
15:10抵达巴克什营,比我预计早了1小时。我匆匆向他们指点了上次我们被当成领导干部接待的本镇最豪华宾馆。雨点在变大,静走终于顶不住压力把伞打开。
我们谢绝了无数趴活司机的热情,坚持徒步走回古北口。走到镇西侧桥头时,正赶上一阵急雨。过了桥,雨立刻变小。左侧出现一条小路,路标上写着“巴克什营村”。我建议:“咱们走小路如何?”国道上的大卡车,我们才走了一小段就领教了,我的建议正中大家下怀。
穿过巴克什营村一角,沿着河堤,这是一条很惬意的小路。但走到头,马上要与公路汇合处,却被一道墙挡住,右转向北,遇到一座三层小楼,后门从里面插上了,无法借道穿行。后退回到河堤,发现一条小路,穿过芦苇丛,通往一个渡口,有大石头垫脚,一步可跨过。
再穿过一片荒地,右转,又是一个村庄。穿村而过,又见101国道。我们跨过国道,继续穿村。村道与国道平行。
村头的丁字路口,向右通往河岸,向左回国道,远远望着河岸方向的草木,我担心河边可能没有刚才那么帅的河堤可走了,一念之下向左回了国道。
这段路确实乏善可陈。。。我都快睡着了。
看见北京的界牌,雨也彻底停了。
16:30 抵达古北口。
soso的古咚运动也在记载轨迹,她停止记录时,报完里程,顺便说,有一段记录不准确,本来走的是曲线,轨迹却是直线。我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突然有一个发现:我的手机定位失灵的同时,soso的手机也不玩活了。不是手机本身的问题,是GPS信号中断了。那么,是什么神秘的力量导致来自卫星的GPS数据传输中断呢。。。地面干扰?磁暴?
【开销】
北京-密云980往返:12元
密云-古北口往返:9.6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