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了巴克什营在出走社是不平常的线路,这是第三次开题了,被顺延了两周终于没有被取消。
课题没怎么阅读,只是注意看了课题综述,以为的线路就是上次没走通的路,然后该公路公路,该山路山路,从我们第一次过了长城的线路去巴克什营,第二天再去对面的山上转转,踩踩那明显的砂石路。这样就像从这边山头跳向对面山头,还有,其实非常想重新体验那天匆忙中站在山头看贴在山间城市的震撼感,就像调出来看一幅画,一幅由实物构成的画。
这次不用过马路,从金山岭服务区后面直接走,下去是施工区,路边坐着的农妇嘲笑我们既然走过多次怎么还在问路,我更坚信我们从这是绕道上次的公路进山。
前一天的雨,似乎一点都没动的还呆在草和植物上,虽然我走在最后,渐渐鞋和裤子还是都被打湿,湿湿的裤子贴在腿上走路真的很难受,我在想湿的裤子让不断走路摩擦后发热的膝盖骨会不会受伤?湿气会不会侵入膝关节?我们是背着太阳走,前边的人不断说翻过哑口就会迎着太阳走在公路上。在期待中终于走在了宽些的乡间路上。确切的说,刚才的路心思全部集中在躲避露水上,都没好好享受山里的纯净,不管是空气,太阳还是长在路上的茅草,新鲜得都如同世界不曾有过污染这两个字。
炮手村是不是就只有一户人家,反正农田里只有一户人家在干活,见我们喜欢那玫瑰花,就使劲劝说多采,我听从建议掐了几个花瓣放水杯里,这种在我想来只有在侨情的古代小说里才能享受到的带天然露水的玫瑰花瓣,想不到其实这么容易。
山间的土路其实连着村子,从村中间穿过,门口观赏的玫瑰花,路上被人拔掉的野草都成了我们关注的对象,无论是从行动上还是语言上。
成片的黄芩让这边有了些草原的广阔,加上不见太阳的蓝天,听说旁边是高速路,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个小桥,如果想拍成公路,得等半天才能看见有车通过。
感觉河北的官员不管处于什么目的,还是有想法的,种草药,养猪总是强于种庄稼的,村口碰上的大妈一大篮子的蘑菇让我们很吃惊,一路走来,既没发现她说的李树林,也没发现松树林,潮湿的草边连个蘑菇的影子都没见。
从挂子村再次上山,别人关注于这边的小村名都完整保存,没有被合并到大的行政村而让小村名遗失,我则奇怪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后来想起原来是著名的挂甲沟。
寻寻觅觅找午饭的理想地,碰上赶集回来的大爷,大爷耳朵有些背,努力在回答我们的话题,其实多数是我们问东他说西,但他很自豪的给我们看他20块钱买的100头大蒜,说是一大卡车来在巴克什营批发的。想起我前几周在我家楼下的菜摊买了一头大蒜就两块多钱,真心赞叹便宜,史努比则说和超市的价格差不多,回来考察,据说大的算大概4-5头就是一斤,大爷的如果按照4头算一斤的话,才1块2毛五一斤,还是便宜。
再次进山,太阳和云让山里越发漂亮,不断变化的明暗形成的图形,鲜艳的屋顶,史努比大叹找到了呼啸山庄的味道,我则早早在史努比带上她的遮阳帽的时候就觉得已经进入了《苔丝》中赶集路过的村庄。我们一路调侃,我则趁着小撮说最后华彩篇章的地方赶紧描述了一下从山顶看到巴克什营的场景,觉得就像著名的流星雨广告画,也确实觉得画面感很浪漫,谁知道我们这次完全是从相反的方向进城,他们乘机也嘲笑我其实是幻想,把自己的幻觉场景脑补成真是场景,无论怎样,我则很失望这次又没有机会慢慢体味上次的感觉。
小撮说的华丽篇章可真够华丽的,爬上去感觉华丽,爬的过程可真是惊心动魄的恐惧。一个个大石头悬在半空,稍不留神就会直接到山下。剑龙的脊背,远看几个锯刺,大石块错综着一级连一级,每层的空间小的只能容下一人,如果想帮忙拉一把都难。我和史努比建议小撮探一下路,确实走得通我们再上去,否则这样上去要是下来可就困难了。还好,这条路是通的,走过去正好是我上次在对面山上看到的小路,问问小撮这条路都走了,明天爬什么山?他环手一指,“诺,对面的马山”。对面的山哪里在巴克什营后边,命名偏西了许多吗?而且那山上的路根本就看不见嘛。
巴克什营街道路边的串啤摊正在准备,几年前有个朋友回广州,我答应请她吃饭送行,她就点的串啤,坐在街道边,喝酒,吃烤串,那种豪爽可太符合今晚了。月亮亮晃晃的,稀稀疏疏的星星也亮亮的,终于我们冷得受不了而进了屋子里,看来河北的串啤是没法火起来啦。
银河系在北斗星边上淡淡的羞涩,其他星星就更是没影,月明星稀,真是打牌的时间。新游戏叫跑得快,就是争上游的一个计分版本,除了小撮,我们三人现场熟悉积分和规则,猜猜,谁是跑得最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