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白雨,娶龙女   

  • 看景 2014年5月07日
            难得我这么从容地开始课题:天大亮出发,不慌不忙到892车站的时候开题人居然还没到,虽然是前后脚的时间,但也是提前于开题人的。892,929乱哄哄的等车人有了维护秩序的人,我们也能从从容容地上车,从从容容地挑座位。


           据说有堵车,但我看小说,打盹一点都没有觉察,也不知道是因为节假日堵车还是正常就这样。


           法城,不知道名字的来历,但看环境估计以前也是个不寻常的地方,长长的林荫道蜿蜒向山里延伸,旁边也是有水的,只是水量有些小,据说还有水库,我们没见到,除了一些小的池塘。还有正在统一建造的白墙灰瓦的建筑不知是作为别墅外卖还是“农民上楼工程”?


           短暂的犹豫商量,我们就沿着村民家旁边貌似废弃的小路上山,没人盘问,没人查问,就连旁边建楼的工作人员都视我们为透明,这,其实正好。


           开题人原来以为需要探路,其实这条被废弃旳路很明显,也很好走,宽敞不说,整个上坡幅度还不大,走走看看,边走边看,北方偏北崇山峻岭,我曾经梦游过的狗牙山犬牙交错,层层叠叠,其实具体哪个到底是狗牙山我顺着点评方向一直都没找到,也许是狗牙山系吧。北方多西北风,所以西北风让西北方向的山都棱角分明,如同人工沙盘,南边的山则因为北边有屏障,大都形态圆润得如同南方的山体,我们要去的抓髻山,据说就如同小姑娘的发髻形状才得名的。大风,能见度不错,远处的斋堂很清晰,特别是斋堂水库粼粼水光如同坐标一样,在蓝天下让西边的斋堂有了层次感和立体感。


           出走社今年流行植物控,熟悉的,不熟悉的植物只要看见都得指点一番。丁香花有好几种,紫色的细长花,白色的粗短花,一样的香味;绣线菊也分几种,同样或者相似的花,叶子不同就是不同的植物名,甚至不同的植物种类,怎么看怎么觉得是线秀菊的花原来是山楂花;还有变异成扁平的枝条,球体的叶子甚至于伪装成果实的仿生体,从此,出走从看山看景过度到扫盲辨识植物,看来以后得图片记录以便加深记忆。


           山顶风大,背风处吃完饭,再爬坡的时候,虽然太阳依然高挂,但西边天边的山体上空乌云翻滚,成线型的云已经把天和地都连接起来, 如同一个帷幕挂在西边,而整个斋堂地区在薄雾和帷帐的立体影响下也成了淡青色,显得有些神秘。我们是往东走,一直清风阳光,站定瞥一眼,西边天空那种浓浓的云已经有了些水汽,可能下雨了。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我经常听的一首民歌,我爸挺喜欢的,只要我们聚在一起他就说,我一直觉得难听不爱听,而且觉得意思也古里古怪的讲不通,但被念叨的次数多了,也就记住了,现在突然想起来,而且觉得非常有意思,非常传神,神话和现实结合得特别好:一座山上如鼓声的打雷,另一座山却哗哗的下暴雨,大雨像是娶的龙王女儿织的白绢似的在地上就汇成了两条河。眼前虽然没有形成罗江和玄武,但龙王嫁女的场景也不过如此吧,爆竹声,欢呼声还有那一串串雨帘和雾幔很能让人联想。


           抓髻山我总是和妙峰山混合,看见山顶的铁塔,我总觉得我来过但又对这个名字没有感觉。老独纠正了我地理观念,并且说我可能没来过,上去了才知道我确实没来过这里,妙峰山顶的铁塔下很宽阔,而这里的山顶很小,如同一大块圆圆的石头,据说这是北京市数得着的高山,可不是嘛,有石碑上的数字为证,后来才知道那个数字是立碑年代而不是高度。


           山顶的风很大,须抱住铁塔才感觉能站稳,远望西边龙王嫁女的现场,依然灰白相间,丝毫没有散场的意思。


           正讨论那边的云是被风刮散呢,还是被刮来我们头顶。突然就是一声雷响,我们头顶上也快要被云遮住了,太阳也不像刚才那么热烈,也许雨是追着我们来的。


           下山的路一点不像上山的路坡缓好走,又陡又是散落的石头和踩踏的尘土,走路得小心翼翼,否则容易崴脚摔跤。开始掉雨点,不大,后边有人在抒情,我则希望我们赶紧能到公路,下雨天后满是泥泞的下山路可怎么走啊?


           雨掉了几颗居然没有了,不知道是被我们甩在后边了还是就那几颗雨的云量。说起了边上稍高点的清水尖,我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老独则记得有次南瓜叶的课题我来过,但那次的课题我们是原路返回的啊,我没有印象是去清水尖和来这里的。


           再次有雨点,路也越发难走,我须得坐下往下蹭,眼睛也不敢斜视,专心致志下山,生怕自己一分心就会招来大雨就下不了山,还好,也是几颗雨点后就没事了,只是风紧了些。


           下到山顶的凉亭,雨也没下起来,太阳却慢腾腾出来了,只是一场虚惊而已。


           熟悉的山路,熟悉的公路,西板桥村的过街桥和遗址依然如故,公路边的东板桥(?)则人工整理过,他们说少了沧桑感,像是个拆迁没完成却被人稍微整理了一下的工地。


           雨还是在车站追上了我们,狂风,骤雨让等车的遮雨棚成了摆设,公交车却及时赶到,也不知道那雨是退走了呢还是一直在下,反正气温是降了不少。

  • 看景
    @乐水乐山  
    嘿嘿,现场的感觉很奇妙的,N年前的人能这么说,风趣,乐观,学识真的很佩服哦。
    2014年5月08日
  • 看景
    @小撮  
    我不是“选择性”失忆,是“非选择”的失忆。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开题人的,所以应该以能开题自豪啊,“领路人”是需要能力的。
     

    2014年5月08日
  • 看景
    @南瓜叶  
    我倒是想受老独干扰,但我记不住也没办法啊,呵呵。
    2014年5月08日
  • 乐水乐山
    龙王嫁女,下次一定要来凑个热闹
    2014年5月08日
  • 小撮
    有时我会羡慕对地点选择性失忆的人,虽然有悖于作为开题人的“职业素养”。
    2014年5月07日
  • 南瓜叶
    千万别受老独的干扰,去过哪里不重要,常走常新的体验不是每个人能做到的。
    2014年5月0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