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题人强调凡7点后到东直门集合点的报名人就不用再上980,可以直接回家了。我乘坐的地铁6点多到东直门站,想都没想过我会迟到,等坐上980,才发现车里没几人,司机在说马上走的过程中,车上人也差不多快满了,我手机的时间已经7点10分。
记住在鼓楼车站下车,但并不太清楚密17路在980车站的哪个方位,也许到了就是紧张换车,我得提前把方位搞清,微信开题人,没有回复,只能听天由命。自从进入2014年,有一点我进步非常大,就是知道迟到的时候不是那么焦虑了,虽然不是若无其事,但基本上可以说不焦虑,这是不是成熟的表现?
还好我的座位在门后方位,下车的人我都能看见。车一进入密云区,一个熟悉的面孔让我立刻大喜,有同一课题的人在同一辆车上。踏踏实实的跟着就是了,我们在青年宫下车,换乘任何一辆车坐两站就有密17路。青年宫两站后是京客隆站,此站像是个中心站,居然50多辆密云的车都有站牌。电话开题人,密17才刚刚发车。嘿嘿,迟到的时间居然变成了提前,以后这个方案就作为迟到的备份线路了。
密17路全程才4毛钱,据说因车的原因,我们的线路要延长。
达峪村正在施工,轰隆隆的施工声和一辆接一辆的重型货车充满各个小路,在人工制造的霾中我们小心穿行,路边的矿山公园很气派,远看里面梯田纵横,干净整洁,想必就是个加了门的农场吧,居然还有售票处,不过没看见门票价格。
终于避开了尘土飞扬的小路,迎面的沙厂水库大坝,大坝气势宏伟,在蓝天下颇有土豪劲,走进看是被遗弃的工地,并没有完工,又一个烂尾楼。大坝附近的冰面有的消散,多数依然结实,我用半块砖头从上面扔下去,居然就蹦起了些冰屑。
看来开题人一直耿耿于课题长度,在水库边我们正在讨论冰的厚度还能否承载人重量,他马上就水库大坝上一辆正在路过的大巴提议大家要不要把刚才没坐的车补回来,似乎为了消除路程加长的负疚感,其实对于刚刚体验少车少霾环境的我们,根本没有响应者。
山洞,很长很长,黑魆魆的山洞里没有路灯,也不用担心有车,正好开题人悠扬绵长的蒙语歌曲让灵魂有了一个着落,兰兰的天空下风正吹着草原,细长的青草随风飘摇,一个草尖碰着另一个草尖,似乎在传送着风,也似乎让飘荡的灵魂在青草间跳动,瞬间我不知道置身何处,感觉自己只有一双耳朵。
恍惚间眼前就是树梢,杨树梢让蓝天尤其显得深邃遥远,后头看看涵洞那头的亮光,我说有10米吗?其实对我来说100米或者10米在这里没有任何感念,小撮显得有些吃惊,“10米?”随后可能意识到不是所有人对距离都有精准的观测,告诉我超过50米,我环顾周围,也没有什么标示,10米,50米,100米,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怎么说的?天上的距离和地上的距离在感觉上是多少倍?
村头的小桥流水张灯结彩,远处的山谷蓝天空旷明亮,我不禁张开双臂深深呼吸,123说我应该在涵洞这样以便拦截过往的车辆,我说怕小撮说我螳臂当车,在这里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查子沟,我总觉得是渣子沟,在小撮和当地人确认读音后我依然在说的时候不能确定是渣子还是查子,不仅是我,估计小撮也有这想法,他可能觉得应该是姓查(zha音)的人居住的村子,我们午饭的时候他很遗憾村委会的人名单没有姓査的。我固执地觉得应该是“渣子”,明明密云小公共上都是渣子村啊,所以一直想印证而到处找标语和门牌。小撮说我这是心理学叫“脑子自我修复”现象,公交车上就是查子沟。也许吧,但这个“查子”是不是根据“岔子”或者“茬子”,抑或是“叉子”来的?登记地名的人搞错了,或者随便登记了一个简单字?否则这个查子沟到底怎么来的呢?
果然从查子沟村开始,一路无车,安静而祥和,太阳,蓝天,远山,近树,村庄,冰瀑,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在做梦,只有脸朝天,机械挪动脚步,灵魂随着前边的歌声越游越远,草原,冰川,夏天,冬天,偶然歌声停的时候,注视着地上行走的自己。
白龙潭景区居然四门大开,显然是没多少人来,小撮说只有外地旅游团的人才光顾这里,但被两条白龙看守的大坝下的六个大字我怎么都没蒙对,到底是哪六个字呢?出门后小撮说我们赚了30元,我说我们没从景区穿过,景区的景点都没看上,所以不应该是赚了30元,名义上进了景区,但并没有看景区的实质,小撮回了我一句“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损失了15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