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记录】
10:00
老乡说,那沟叫xiaohe峪,xiaohe是哪两个字,他也不知道。我想,管它是哪两个字,姑且叫萧何峪吧,虽然风马牛不相及。其实幽州村和幽州城又有什么瓜葛呢。地名,无非是瞬间的一闪念,先下手为强,约定俗成,就成了公理,没什么道理可讲。
从车站到萧何峪,如果走铁路,要钻三次隧道,如果走公路,要过两次桥。考虑走4公里的铁轨是件痛苦的事,我们决定绕点远,走公路。这一绕多走了1公里。先过一个年久失修、摇摇欲坠的铁索桥,到永定河右岸。沿河岸往西北走,走了一会儿,隔着河看见了萧何峪,峪口很窄,铁路凌空而过。过不了河,我们还得继续往前走,过了旧庄窝村在山谷谷口,就看见一座水泥桥。过桥,到永定河左岸。
在桥头停了一下,由我的老教友约书亚带大家祷告了一番。前几次出走,颇多波折,我有点怯了,这次,正式开始“唯物”之前,先“唯心”一下。我一直觉得,如果条件许可,做礼拜应该在山野里进行。这里保持了更多上帝创世时的初始模样,相应地离上帝更近一些。城市里人造的钢筋水泥,对上帝的信号有太多屏蔽,接受的福音自然会削弱。
11:00
到达萧何峪谷口。横七竖八的巨石阵,依稀有点路的影子。当年这条山谷定然有凶猛的山洪,把这些大石头从山里冲出来,胡乱堆在谷口,把路压住了。过了乱石地带,一下变得清爽起来,峡谷由流水在完整的岩石中侵蚀而成。那些曾经锋利的流水,把岩石切开来,就象刀子切出寿司,包裹在岩石核心里的“馅”被泄露出来,那是矿物在岩石中形成的结核,球形,一层层的,黑里透黄,有点象松花蛋。在山谷底部,岩石留下些水流的纹路,水没了,岩石仿佛依然在流动。偶尔有小的断崖,也不成问题,因为有前人用石块砌成的台阶。
忽儿是谷底,忽儿转上峡谷侧上方的山坡,上上下下,左右开弓,依着地势的起承转合,路在自然流动。灌木一直挥之不去,却也不太密,找些小麻烦而已,无伤大雅。
12:40
终于到了061225来过的老地方,山谷中那片开阔地,有废屋、羊圈、水窖。后来这片开阔地被戏称为杨家大院。午餐时,羊圈被临时改造成餐厅,但有点小,只装得下一小半人,其他人坐在羊圈外,或坐在墙上。地下偏上带来了夫人泡的酸豇豆,是我爱吃的出走食品,与干脆面很相配。
饭后,继续沿山谷北行。
14:00
到达萧何峪尾部的垭口。右边的岔路沿山脊远去,可能通往大鞍,但这个猜想有待它日实证。留着这个悬念吧。
站在垭口,看得见官厅水库,中间还隔着一道不高的山脊。
14:45
我第一个降到老汤沟底。按照设计路线,要右转,沿老汤沟向东,到岔路口左转北行。但这个设计没有实施,因为有了新的发现。一到老汤沟,我一眼就看见,正对着下降路线,对面有一条路,沿老汤沟北壁向左上方延伸,路的起点有石块砌成的台阶,石缝里已经长出茂盛的灌木,乍看上去,就是一堆自然堆砌的乱石堆,很不起眼,上次经过这里,都没有发现。
从方向上看,这是由此处通往官厅水库的最近路线。不必向右转了,也不必去施庄了。
我们沿着这条路上了山坡,绕过一道低矮的山梁,面前出现一条平缓的山谷,缓缓伸向北边,终止于一个浅浅的垭口。垭口后面就是我们要去的官厅水库。路一目了然,尽于平庸,经历了这段时间的惊心动魄,我们已经久违了这份平和与顺利,对此山鹰和砖头还不太适应,他们放弃了这条一眼看到头的路,放弃了沟边的大道,右转上山,沿山脊向北走。其他人则甘于平庸,顺大道而行。
15:30
到达垭口。短暂分开的两哨人马,很快又会师了。说是垭口,其实已经看不出垭口常见的凹形。沟不知不觉地过渡为略向南倾斜的平台,到处是果园和农田的遗迹。前方,山脊上拉着一道铁丝网。那是京北防风治沙育林区的界线,我们的老相识。
结了冰的官厅水库静静地卧在山脚下,冰面上有长长的裂缝。
通往山脚的路就在垭口左侧。
16:00
下山,路的尽头是一个建筑齐整的院子(疑似官厅水库管理局),保安从门卫室钻出来,目瞪口呆着看着这帮人从天而降,扬长而去,百思不得其解。
沿水库南岸前往官厅镇方向。虽然冰看上去很厚,但我们还是没有勇气穿过冰面前往官厅镇。
16:40
半途,碰上一辆东花园-沙城的中巴,上车。
17:00
到达官厅镇。因为时间关系,我们每人只吃了一碗面。开心再次与向往已久的官厅鱼失之交臂。
【有关评述】
两个字:太顺。都怪约书亚的祷告太灵验。
【财务记录】
往返车票18元
官厅吃面3元
合计21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