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几乎不用公交卡,碰上周末出走总是盘算着坐车和充值的优先顺序,上周想到六里桥北里没有地铁站,充值不方便,就先跑地铁充值再返回来坐车,这种顺序心理上容易受打击和煎熬,明明看见车不能坐,特别是错过头班车就得等10几分钟。这周琢磨着917、836在六里桥东里,那里正好有地铁,路过地铁充值比较节省时间,所以在北苑车站站了12分钟等头班车,在不断说服自己六里桥东里才是时间和效率的最优方法的过程中,可能性也越来越小。
到了六里桥东里,才发现地铁站和917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路过,而是在马路对面。一路狂奔到地铁,悲催的是没有工作人员值班,一切都得在自动售票机上自己办理。观察了一下别人,正慢腾腾琢磨哪儿放卡,哪儿放钱,该放多大面额的钱,后边来了一位小伙子主动询问帮忙,等都搞定了,看看充值机上的时间,6点45分,狂奔到917路,正有一辆开往涞水的917正在站台上人,环顾找熟人,被蓝天白云喊住,至此心和胆回归到原位。
我是第一个没有座位的,感觉还是比较公平的,本来就是掐点到的,也不奢望什么。幸运的是靠着座位站也不是很累,车厢对面的站牌就在眼前,于是有机会胡思乱想917沿路的地名:琉璃河,东南章,五侯,二龙岗,云居寺,长沟,北正,南正,纸坊,石窝,北尚乐,南尚乐,塔照,南白岱,西白岱,张坊。这串起来的名字是不是整个一个话剧的地名列表,就等着大幕开启,故事开场。
预报当天有风,在张坊车站似乎也能感觉沙飞叶舞,想起来有人曾经说过,北京的风再大,房山的山里都会风平浪静。果然,从我们下了房山小公共,除了白云在蓝天中游荡,就是暖暖的太阳晒着。顺着沟底一会儿,就是上坡,目的地是西边的山,从山下看,那边的山巨石嶙立,大有古罗马建筑遗迹的意思,团团飘动的白云正好填补了山和石之间的空隙,巨石被太阳光裹上一层金光,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顺手拍了张照片放在微信,居然引起一片赞叹,其实那张照片远远没有实景漂亮,磅礴和纯净。上坡虽然路不明显,但枯枝小,可以随意漫走,太阳晒着后背很舒服,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到了山顶。山顶小风,轻轻吹着头发,正好一览众山小。我问这是不是棺材山,答曰不是一个方向,怎么会呢,看看对面山上明明就是棺材嘛,而且是三口棺材错落叠放,边上还有烟囱,还有塔顶。白云正轻轻漫过古罗马建筑遗迹,大有让我“收集云朵在圣诞或春节的时候做白雪“的想法。
因为要去西边的山,所以从北边上山后沿山走,开题人说是喀嚓山,而且说我来过。我咋一点都没印象了,只记得还没来出走社的时候有次有人说远处是喀嚓山,当时觉得很神秘,记得当时有想过西游记的一句台词“喀嚓山里有个喀嚓大王”。但远处山腰山路中间的一处房子有些似曾相识,等到了另一处房子跟前,我恍然大悟,这个地方我真来过,当时我们就在这房前台阶上坐着吃的午饭,依然记得西山老农的橘子,刚才半山腰的那个小房子内有一口井,看来对于记性不好的我有必要把曾经走过的路线熟悉一遍了。
房子后面的柿子树挂满柿子,只是有些高,社长夫妇默契的配合也没掉下来一颗柿子。下了山坡,有残败房子的地方就有成片的柿子树,谁家的院子里的黑枣树正是时候,我们在树下寻找掉下来的黑枣,社长已经到了梯田间柿子树下,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无核的黑枣吃起来有些涩,毕竟抵不过柿子的引诱。在我们大吃特吃柿子的时候,远处跑过来的山羊也来凑热闹,扔给它的柿子和柿子皮都吃光了,后来我发现凡是我们光顾过的柿子树,那只老山羊都去那里走走,嗅嗅,怀疑它不是为了和我们抢柿子,而是太寂寞了需要感染些人气,可能这种散养的羊还是喜欢有人类的地方,来寻求一份安全感。
其实我很喜欢房山的山,不在爬的时候,走在山下,那一片片的石头断面,像极了一排排,一行行的佛龛,每次来房山,我都觉得是穿行在佛国,当思绪和灵魂飘荡在山间的时候,那一尊尊的佛像似乎都有了生命。
半年没见的千河口大变样,以前的石头阵已经不见了,而是恢复到水灾前的石子路,只是高度比以前降了一人高,靠近沟口路两边直立的石头少了不少,没了以前石头超市的感觉,但买卖还在进行,也许是有生意商家高兴,我们经过的时候正在看起重机吊石头的几个人对我们直喊“棒”。
917路终点站是天桥,倒一次车就可以到家,我曾经坐过一次去往天桥,这次也有这个想法,一直心里斗争到六里桥,最后一个城里堵车的理由最终放弃了坐到天桥。从六里桥东里走到北里,然后再到300路车站,正等车,不远处几十米的地方有辆特2路进站,远远看见终点站是炎黄,就起步想近前看清楚,司机把开出几步远的公交又停下来,我只能上车,得到可以换乘快三的肯定后,满意走向最后排门边的座位,和售票员询问换车时怎么走,售票员建议我两个换乘车站,这才发觉做错车了,这双层的特2路从六里桥北里,到北京西客站,然后再北京站绕二环半圈才到亚运村,原来嫌直走的路线浪费时间,这下彻底京城环游了,在这又冷又饿的晚上,似乎注定要从城里绕一圈回家,而且还得换乘,徒步,不知道出走的大家有没有人有过我这种懊恼呢?